,顿时尴尬的看了眼李白,见他并未有何异样的表示,心里舒了口气,乖乖地坐回了自己位置。
玉真行过礼,又问道:“我最近都在观内闭关,不曾出来过,不过也听说你得了一位很是貌美的妃子,还未曾见过,怎么不见她人?”
提到杨玉环,李隆基总是心情极好,笑盈盈道:“她在梳妆,女人家家的总是要打扮打扮的,不着急。”忽然想起一事,又对李白道,“前几日朕为爱妃作了首诗,却总是被她嫌弃,说是不如你的十分之一。”
李白忙道:“白不敢,圣人乃天子之躯,自然要多加勤政,怎会有Jing力作诗玩乐,白不过是占了个时间多的便宜罢了。”
“你也会说客套话了。”李隆基说是这般说,却很是受用。
人陆陆续续到齐,宴内忽而一静,原是一曲歌尽,众位舞姬退了下去,只听着一阵丁丁玲玲的铃铛响声,一位肤白胜雪,身穿鹅黄色宫装的女子婀娜而来,她双眸大而有灵性,Jing巧的鼻子下,薄唇微勾,朝李隆基盈盈一拜,还未开口,便见李隆基忙亲自下来扶到自己座位旁边,一双眼睛怎么也离不开眼前的美人儿。
“想来这位,便是将皇兄迷得不能自已的杨玉环了罢?”玉真公主冷冷道。
杨玉环美眸扫过众人,在李白身上停了片刻,而后望向玉真,柔声道:“这位便是玉真公主罢?比圣人口中所述的愈发的清贵,想来是读了很多书,乍一看去,都不像是这人间的凡人了。”
这杨玉环太会说话,原本对她还带有敌意的玉真一听此话,顿时不好再板着一张脸,声音也忍不住轻了下来:“怕是待在屋里太久了,哪里称得上如此赞美。”
杨玉环掩嘴笑道:“若公主称不得,还有何人能称得?玉环一向羡慕那些读书多的人,通体的气质都不与寻常人一般,我生来笨拙,看不了几个字就要睡着了,真真是恼死了自己。”
说罢,她峨眉轻蹙,十分惹人怜惜,饶是玉真这样的阅人无数的女人,也不禁软了心肠,更何况李隆基了。
果然,李隆基一见爱妃露出难过的表情,忙安慰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天分,爱妃多才多艺,即便读书少些,也无伤大雅,人无完人,爱妃也要给别人留些活路不是?”
杨玉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似怒含嗔的瞪了李隆基一眼,小声道:“圣人就会拿我寻开心。”
见她终于笑出来,李隆基松了口气,一颗心又变得水汪汪的:“哪里是寻你开心,都是朕心里的大实话。”
这两人私底下恩爱不行,还非得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李林甫咳了一声,讨好道:“论才华,莫过于李太白最甚也,圣人特地请了他来,想来也是为了娘娘。”
杨玉环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到李白身上,嘴上却问道:“哦?早就闻此大名,但不知在座的哪位是呢?”
李隆基对李林甫在杨玉环面前为自己邀功很是满意,于是一指李白,欣然道:“这位相貌出众的便是太白了。”说着,他还特意打量杨玉环的神色,像是想知道面对如此英俊之人,杨玉环是否也会因相貌而心生欢喜。
杨玉环早就心中有数,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李白身边低眉顺眼的许萱,笑道:“这位夫人......倒是有些眼熟。”
许萱抬头看了她一眼,较之那年初遇,杨玉环出落的愈发娇艳动人,只是少了些天真,多了几分世故和圆滑。
“回娘娘,有一年在一家成衣店内,有幸与娘娘相遇,实乃妾身的荣幸。”
杨玉环又仔细瞧了眼,一开始只觉得眼熟,却不想竟是如此有渊源的人,遂高兴的拍了拍手,对李隆基道:“圣人不知道,那一年臣妾还不到十一岁,就在一家成衣店内遇见了这位夫人,当时还多亏夫人出手帮了我,说起来这缘分真是太奇妙了。”
“哦?还有这等事?”李隆基对高力士道,“朕记得有块上好的和田玉,拿来赠予许夫人罢,正好也配得上许夫人素雅的气质。”
杨玉环好奇的看了眼李白和许萱,在李隆基看过来时,又忙敛了神色,笑道:“既然李才子如此出名,不如就现场作首诗来,让臣妾也开开眼界。”
李隆基自然不会有一个不字,于是便要求李白作诗。
李白被李隆基一而再再而三的呼来喝去的要求作诗,已然感到厌倦和无奈,但又不得不为之,只好起身走了几步,回头看到许萱期待的眼神,方才缓了情绪,朗声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也是许萱极为喜欢的一首诗,果然便听得宴内众人无不拍手称好,李白看到许萱惊喜的笑容,方才觉得此诗作的有价值,比在君王妃子面前奉承,有意义多了。
“云想衣裳花想容,李大才子果然与寻常人的思路不同,这样美的一首诗,到底是怎样作出来的!”杨玉环惊叹道,“圣人觉得此诗若何?”
李隆基点点头,道:“好是好,朕却觉得此诗可称为其一,连作数首,想来对太白也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