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脱了鞋进来的。”
“他应该不是偷偷进来的,就是这别墅里的人。”希声很快下了一个结论,沉夏也表示认同,对他努了努嘴,说:“有个人,嫌疑很重呀。”
希声轻轻点头,两人又看了一会,走了出去,拦住想要进来的几个人。极为默契地对着他们摇头说:“不要看了,庄夫人死的很惨,我想……她不会希望这样的自己被众人围观的。”
“那你们……”你们看了就不怕吗?他们想问。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一名侦探。而我哥,是著名的推理家。”只不过是耽美风格的。
眼前的人又是一阵惊讶。
很快,方跃接到报警来了,带着一众组员,一上楼就看见他们,忍笑道:“就说你们和死神是邻居吧!我看,每次只要跟着你们……就能提前抵达凶案现场了。”
希声和沉夏都白了他好几眼,才侧身放他们进去勘察现场。
该看的都看过了,沉夏觉得很累,希声一看时间,也觉得该回去休息了,毕竟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便和方跃说了几句,又与庄卓群说了节哀,在众人还在等待警察盘问之前,得到特准,离开了庄家别墅。
没想到的是,茹霄还没走,居然一直在坐在车里等他们。
看见希声身上有两个大血印,茹霄左看右看,问:“这不会……是人血吧?”
“可不就是人血。”希声无所谓地脱下衣服,往后座上一放,对沉夏撇撇嘴:“这下,庄卓群的指纹都有了,加上他的头发……明天就送去做DNA检测吧。”
“你怎么知道我有他的头发了?”沉夏挑起眉毛。
“哥……你刚才扶他的时候,手可是从他耳边滑过的,别以为我没看到?”
沉夏顿觉无趣地摸摸鼻子,“太聪明的人,果然少了很多乐趣啊。”
茹霄看着他俩斗嘴,嘴角也微微翘起。
一回到家,踢掉鞋子,沉夏就冲进卧室,倒在床上不起来了。希声无奈地笑着,帮他脱了上衣和裤子,盖上被子。淋浴回来,本想叫醒他洗澡,可看到沉夏睡得安稳,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嘴角还往上勾起,便放下了抬起的胳膊。
给他掖好被子,希声从上衣口袋里找出那纸合同,坐在书房里,默默地翻起来。
看完这几张纸不需要几分钟,但希声却觉得过了几个小时那么久,疲累地靠在椅子上,胸腔里蓦然冉生出一股急速变化的气流,在反复地流转、膨胀、扩大。
换算了一下时差,希声拿起手机,拨打出一个号码。
“爷爷,我是希声……”至今,沈月琮的父亲,也就是希声和沉夏的爷爷,还并不知道,希声不是他的亲孙子。
希声并不想揭露这件事,而是想确认另一件事。“爷爷,当初,您为何要爸爸签署那样一个合同?用他的演艺事业来威胁他、软禁他,就是为了让他给你生一个孙子?您何苦如此,他迟早是会结婚生子的,即便他进了演艺圈,在将来也还是有可能继承家业的啊!您这样做……就没想过对沉夏的伤害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只听见爷爷的呼吸变得沉重而缓慢,希声静静地等着,等着他的答案。
“你不懂,希声你不懂……如果当初不是我逼他,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结婚生子,更别说后来还有了你……”
希声很想反驳,说自己其实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考虑到爷爷的高血压,终究还是把话咽进了喉咙。而在听了爷爷的接下来的回答之后,希声算是彻底明白了。
第二日,希声和沉夏按照约定时间来到了醉江楼。
茹霄和希声商量了一下,决定让沈月琮独自对沉夏说清楚一切,一切的因果缘由,缘起缘灭,都将在今天……从流水静深的海底,慢慢浮出水面。
两个多小时后,沉夏打开房门走了出来,眼圈有些泛红,脸色很是苍白,但总体来说还好,看来还算冷静,没有竭斯底里。再看跟着走出来的沈月琮,除去一脸的倦容和释然,也没有其他异样,应该没有被沉夏打。
茹霄放心地舒了口气,和希声把两人一拉,拖到另一间房里。几个人于是埋头吃饭,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桌上一共十几个菜,还是荤菜居多,四个人居然一扫而空。
最后看见茹叔和爸爸都放下筷子,希声拿起一直未动的茅台,走过去给沈月琮斟上一杯,也给自己斟上一杯,随即举起酒杯,对他坦然一笑,说:
“爸,今天我也有件事要宣布,在你和妈妈对外公布离婚……等她和丹麦的男友结婚之后,我会脱离沈家户籍。”
“希声,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这惊吓未免太大了,沈月琮惊愕地站了起来。
希声把他往下一摁,说:“爸,我很认真,此时此刻的我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因为如果我不脱离沈家户籍,以后怎么……娶我哥……”
“噗——”一口酒水喷出口,沈月琮骇然地看着希声,竟一时结巴起来,“你,你刚才……刚才说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