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卫溪只是轻微胃炎,好好保养就不会犯病。要治疗只能慢慢保养,并没有快速的根治之法。
医生走了,周杉也来告辞,他看着卫溪很亲切,让卫溪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只是知道卫溪知晓了父子关系,所以才会作为一个长辈这般安慰。
谭允文叫住了周杉,在听到卫溪对周延说的那些话后,感动反省之余,他是有破釜沉舟的打算的。
他不要卫溪吃亏,和他偷偷摸摸在一起,最后还要承担所有人的责骂。
“周杉,我有事情要和你说。”谭允文因为卫溪醒来Jing神好了一些,但是,毕竟几天没有睡好觉,脸色并不太好,对着周杉说话的时候,语气沉重带着点壮士视死如归的悲壮,让周杉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想不到谭允文有什么特别的大事需要这般告诉他。
周杉回过身,坐到客厅沙发上,好整以暇等着谭允文的话,“你说吧,我等会儿回去一样。”
“你听后无论怎么看这件事情,但都请不要说出侮辱的话,也不要侮辱卫溪,我是无所谓的,但是,做了朋友这么多年,你我算是知心至交,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玩弄人玩弄事的人,我所做的事情,无不是认真的,经过深思熟虑的。”谭允文坐到另一个沙发上,语气深沉和带着决然又被命运愚弄的悲哀,谭允文脸上的表情是平静的,但是,周杉知道,老友平静的脸上,深邃幽沉的眼睛里写满了决绝还有恳求。
周杉很疑惑,不知道谭允文有什么事情需要如此,先说这么一大段的前言。“你先说吧,我还不至于那么无聊,什么侮辱性的话,直接叫我不要骂人不就行了。”
谭允文脸上现出一个凄然却又幸福的笑,居然还带点腼腆,“我和卫溪是恋人关系,很久之前就是。以前是Jing神上的,现在我们已经有了rou体关系。”
周杉坐着一动没有动,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问道,“你和卫溪?恋人?”
“是,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情。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的,但是,已经很早了,我发现的时候,我想过要远离,那时候我没有再去见卫溪,只是,我坚持不下来,后来,我只好又去找他,我忍不住……”谭允文想到当时的情景,那时候每日度日如年,心永远像没有着落,那时他便已经堕入情网不可自拔了吧。
谭允文没有逃避,他看着周杉的眼睛,向老友诉说自己爱情的一点一滴。他并不只是要感动周杉,要周杉理解,他也是想将这些事情说给朋友,想要他们的祝福,但是,周杉的祝福是最难得到的吧。
周杉有些茫然。
他所做的生意,他所处的位置,他什么事情没有听过见过,父亲强jian女儿,叔父强jian侄女,母亲诱惑儿子,表哥鸡jian表弟……这些,他都知道好几起,那些在他眼里他只是觉得厌恶,让他更是对人性嗤之以鼻,除此,他并没有特别在意那些事情的性质是乱lun。
周杉的道德底线低得让人咂舌,只是,当最好的朋友也干起这种事情的时候,周杉第一反应不是觉得恶心,觉得无人性,以前谭允文和卫溪在一起的情景出现在他面前,那时他觉得很温馨和美好,现在他依然觉得很温馨和美好,还会觉得这两人看着真?对,天造地设。不过,马上,他又反应过来,这两人是父子,那是乱lun。
“你们是乱lun。”周杉很不客气地冷冷出口。
“我知道!”谭允文语气沉重地说完,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是命运捉弄我们不是吗?要是你不记得那一些事情,你没有认出卫溪来,这一切还不是会按照这样发生,谁又知道我们的关系?我倒希望你没有认出卫溪来,我便不用自欺欺人那么久,让卫溪伤透了心。”
周杉完全跟不上谭允文的思维,他有些发懵,假如这是别人的事情,他一定会出口便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爹要jian儿子,谁管得着。”
只是,这人是谭允文,他哪里能这般事不关己。而且谭允文将这件事情拿来和他说,那是因为什么,只能是希望他能够保证以后替他保守其父子关系的秘密,而且还要看着这对父子做亲密爱人,还要作为朋友祝福他们。
一想这些,不得不让周杉发懵。
周杉比谭允文还大两岁,他一生万花丛中过,从来玩弄感情,讨了老婆后才收敛了一些,但是,要说到爱情这玩意儿,他可从没有过感觉,倒是看到不少人殉情,要死要活的,他只觉得搞笑,不过,看着一向沉稳冷静的谭允文也说爱上了某人,而且那人还是他儿子,并且听谭允文刚才一席话,这人就如那些深陷情网的人一般,除了那个不知为何物的爱情,其他事情好像都可抛之脑后了。
周杉没什么大反应,他可不支持乱lun,但是,对方是自己的好友,自己又太了解他的为人,谭允文来对他说这些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自己的反驳应该也起不了多少作用。
周杉不自觉回头看了一眼卫溪的房间位置,说道,“这是你们的事情。要我装聋作哑也行,不过,我是不会打包票的,你自己要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