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处理完这些东西。
顾明轼回去的时候情绪相当低落,苏慕叫了他两声他都没有听到。
“顾明轼,”苏慕加大声音再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顾明轼的眼睛终于从外边的街景挪回了苏慕身上。
“你在想什么了?”
“没有啊。”
苏慕叹了口气,道:“你别想了那么多了,很多事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你说,为什么钱的威力会那么大呢?”令那么多人铤而走险,不择手段,把最基本的道德都忘得一干二净。
“可能,在他们的成长的时候有了意外,所以价值观发生了偏差。”心里除了自己的利益装不了别的东西了。
“我该怎么办?我看到这些东西,心里真的很难受。”
“真诚待人,善待这世界。”我们都只是普通人,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吧。
是的,这社会很不完美,但你要相信,有些事还是有人在做的。推动儿童性教育,关注尘肺病人或是推动中国的环保事业,都一直有人在默默的努力。
其他的或多或少,也许是你看不到,也许是他们的力量太薄弱了,需要更多的人加入。
“顾明轼,这社会是人组成的,人是很复杂的,人类一直研究至今都没能把人彻底研究明白。很多事,你要接受,如果真的想帮他们,那就认真的想想,你能做什么,又或者,你想做什么。”
“嗯,我知道了。”
在力所能及之内,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其他的,交给有能力去做的去做吧。
大半夜的,苏慕拿着几瓶啤酒上去天台找到了顾言。
顾言很惊讶,他是今天睡饱了,明天暂时还不用上班,但是苏慕是工作了一天的人啊,跑上来干嘛?
苏慕扔了几瓶啤酒给他,道:“这么晚了,睡不着吗?”
顾言拉开易拉罐,噗呲一声,水汽就上来了。
“白天睡了,晚上就睡不着了。你能,去执勤了一天,不累吗?”
苏慕仰头要喝啤酒的动作顿了顿,白天那股味道还犹在,然后猛的喝了一大口,才感觉把味道压了下去,道:“特地上来看看你的,没事吧?缓过来了没有?”
“好多了,我没事。”平安出来了,比什么都好。
“那李奕其呢?你打算怎么办?”
顾言苦笑,道:“我还能怎么办?他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左右的。”
“你们两个真的有一腿吗?”
“噗,”顾言嘴里的啤酒直接就喷了出来了。
苏慕嫌弃的抽了几张纸巾给他。
顾言有点囧,道:“我们没有一腿。”
“你回来的时候,李奕其偷偷的来了,却不敢光明正大的出来,你回来了却不敢给他打一个电话,他在你失踪的时候差点就住我们这里了,天天去你的房间睡,这样你还告诉我你们一点事都没有?”当我三岁吗?
“他,他睡我房间??这样你也放他进来?”
“你的意思是我要放老苏老顾咬他吗?”
“呃。。”顾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苏慕,你专门上来就是为了这事吗?”就是为了逼问他吗?
顾言忽然有点想回去睡觉了。
“嗯,李奕其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你呢?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顾言低头闷了一大口啤酒,想在一起啊。
“我,好像,有点,喜欢他,”顾言慢慢的说道,“但我,不知道,我能怎么办。”
苏慕看着他,道:“首先你是不是该知道,到底他是不是也喜欢你。”虽然他的行动是挺明显的,但是李奕其今天不敢出来,很明显是有顾虑。
“我,我不敢。”
苏慕看他那个可怜巴巴的样子,也不想逼他,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进去之前,曾经想过,如果能活着出来,就理清这段感情,没想到我还是没有那个勇气。”
“你怕什么?”怕自己表错情还是怕连朋友都不能做?
“怕说清楚以后,我连见他的机会都没有了。”顾言的话很轻很轻,但在这个寂静的环境里,苏慕还是听得很清楚。
夜很安静,这里只有偶尔过去的车子,没有城市的喧哗。
夜凉了,吹来一阵一阵的清风,两人不再说话了,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是不是该勇敢一点,那么什么才是最勇敢的?是不是只有去说清楚才是最勇敢的?
在屋里的刘辙和顾明轼睡的很沉,两个没有睡意的人在天台静静的坐着,再过不久,天就由黑色变为深蓝色,再变成深紫色,然后露出鱼肚白,迎来第一声鸡鸣。
白天到了,睡着的人们又开始一天的活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尹同在家里睡足了一天一夜才来上班,顾言见到他很开心啊,他还是那么活蹦乱跳的,真好~
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