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改进,等有了结果再公布不迟,现在说有点早了。”
这时候的火药还只是用在烟花爆竹上,想要在战场上发挥威力,最关键的是成分的配比,贺渊与薛云舟都不记得具体数字,只能一步步尝试研究,而贺渊也同时安排了能工巧匠研究火药的载体,在这场战事之前,研究已经有了成功的苗头,可贺渊却突然出了意外,再也……再也看不到后面的成果了……
李将军听出他话中透露的信息至关重要,虽有心再细细追问,可看他实在面色不好,知道他又在为王爷伤神了,忙住了口不再多言,再说此时战况吃紧,也不是细问的时候。
薛云舟回过神后搓了把脸,想了想一会儿的战术,又吩咐人找来足够的大木板,让人将大木板拼接起来,形成一个四边形的高大方框,又在方框上打孔系了绳子,绳子上又挑着结实的木杆。
刚把方框准备好,余庆的声音就远远传来:“避让避让!军情紧急!”
薛云舟循声望去,看到一列士兵在余庆的开道下驾着马车浩浩荡荡地朝城门口驶来,马车上安放着大缸,缸口用盖子密密实实地盖着,虽然看不见里面的东西,可看余庆这激昂的模样,也能猜到无尘道长任务完成得不错。
薛云舟Jing神大振,抬手冲余庆示意,让他们把大缸抬上来。
城楼处多的是士兵,众人合力,轻轻松松就将大缸一个个抬了上来,薛云舟看着跟随余庆来回的士兵手上都多了皮手套,就连后来加入抬缸队伍的士兵也被余庆分发了手套,知道是无尘道长吩咐的,自己倒是情急之下疏忽了这些细节,心中不禁对无尘道长更加满意。
余庆跑上来道:"无尘道长说了,这些都是以往炼丹积累下来的,现成的就这么多了,不管够不够,他已经又开始炼了,只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派上用场。"
薛云舟挥手:“够不够再说,先把缸抬到这儿来!小心点,别溅到身上。”
等大缸全都抬上来后,城门已经开始摇摇欲坠,形势更为紧迫。
薛云舟肃容下令:“将木板放下去!围住攻城车!”
早已做好准备的士兵立刻顺着城墙将木板往下放。
攻城车为了加重撞击城门的力道,与城门是保持着一定距离的,而这就导致车身正好停在城墙偏外一点的距离处,不远也不近,城楼上的士兵用木杆与绳子挑起木框,对准攻城车的位置放下去,因大小与距离都是算好的,木框落地,正好落在攻城车的四周,而为了防止木框被攻城车撞坏,挨着城门的这一面是给撞柱留了缺口的,整个木框紧挨着城墙,将攻城车密密实实包围在中间。
攻城车内的突利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招数弄懵了,谁也不知道这从天而降得木框究竟有什么作用,可他们被包围起来了,顿时有种即将被瓮中捉鳖的危机之感,立刻就有人冲出来想要毁坏木板。
薛云舟早已预料到,立刻下令:“放箭!”
几支利箭携着风声呼啸而下,暴露在攻城车庇护范围之外的突利兵立刻惨叫毙命。
薛云舟再次下令:“将缸里的东西倒下去!注意别溅到身上!”
士兵们虽不知道这缸里究竟是什么神奇之物,可看薛云舟神色严肃,一个都不敢大意,忙小心谨慎地揭开盖子将大缸倾斜。
大片大片的绿矾油倒下去,如倾盆大雨哗然而落,正好浇在木框内,不等薛云舟吩咐,第二缸ye体紧跟而下,接着第三缸,第四缸……
城门外响起恐慌的惨叫声,城楼上的士兵骇然变色,想到这惨叫声出自敌军,立刻振奋起来,又干劲十足地将剩下的几缸ye体全部倒进去。
起先惨叫声不绝于耳,不断有人从攻城车下面跑出来,企图攀爬木框逃出去,后来木框中的ye体渐渐满上来,突利兵不通水性,又害怕这诡异的绿水,不得不爬上攻城车的顶端,结果被城楼上的青州兵一一射杀,至于远处跑来救场的突利兵,一旦进入射程,也同样难逃箭矢的追杀。
薛云舟难受地闭了闭眼,到底是现代人,用这种手段总觉得过分恶毒,可毕竟是自己下的令,想想又觉得虚伪,好在这泼下去的毕竟是稀硫酸,远没有浓硫酸那样恐怖,虽然皮肤沾染到这种酸性物质会觉得灼痛,但多数突利兵并不是死于稀硫酸,而是死于箭矢,这对他来说,似乎在心理上更能接受一些。
攻城车早已停止了对城门的撞击,没过多久,突利兵也没了动静,城门下陷入一片死寂,城楼上的士兵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心有余悸。
李将军朗声大笑起来:“果真如王妃所言,无尘道长送来的宝贝竟是破敌的关键所在!”
他没有说出“绿矾油”三个字,是怕被有心人听了去,怕这有效的应敌手段被别人学了去。
周围的士兵见突利兵吃了败仗,大受鼓舞,齐声欢呼起来。
薛云舟看着下方,那木框中的ye体因受到泥土的渗透而渐渐矮了下去,好在倒下去的量足够多,渗透的速度比不上溶解的速度,他盯着那影影绰绰开始溶解的顶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