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虽然无法理解,却还是很到位地将他的命令执行下去了。
之后,整个青州都陷入一种诡异的疯狂之中。
百姓们听说任何人不管什么身份,不用花银子就能上学读书,起初都以为是在开玩笑,随后在亲眼看到告示又亲口听到讲解之后,终于相信了这件事的真实性,有些贫寒的人家激动得当街抱头痛哭。
自古以来读书就是一件万分奢侈的事,家中要培养一个秀才出来不仅会相应减少一个青壮劳力,还需要花费不少银两,更别提培养个举人进士需要付出多少艰辛了,而青州偏僻荒凉,百姓们对读书的事更是连向往都不敢,没想到自燕王归藩之后,天上砸下来一个又一个大馅儿饼。
当然,告示里也说清楚了,只免费进行基础教育,也就是负责让大家识字,后面还想要更深入的学习就需要付学费了,这学费与传统私塾的束脩相比要少很多,不过对于最近才改善生活条件的百姓而言依然属于高消费,淳朴的百姓们对此感激万分,根本没有任何怨言,一回去就将这条新政四处宣扬开来,一时间整个青州都沸腾了。
此后,青州进入全民学习阶段,薛云舟忙得恨不得把自己变成孙猴子,拔一根猴毛变成猴万个,可惜也只能想想,好在经过了最初的忙乱,他也渐渐积累了点经验,再加上后面不用事事亲力亲为,总算是清闲了不少。
在此阶段,贺渊一直关注着京城的动静,但奇怪的是京城风平浪静,太后生病之后就再没有露过面,皇帝或许是受为人子与为人君的矛盾心情影响,情绪有些Yin晴不定,动不动就发脾气,但同时又振作Jing神梳理朝政,企图收回本就该抓在自己手里的江山。
另外,晋王自从被接到京城之后就始终医者不断,但至今没有转醒,如今宁州的政务已经交到晋王年仅十岁的长子身上,暂时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这些消息并没有特别的价值,贺渊放下一半的心,就再次将主要Jing力放回青州。
这时青州已经接纳了不少流民,为了安置这些流民,青州城的外城进行了大规模扩建,其中一半用来给这些流民安家落户,另一半则用来建立商业中心,居民区与商业区分界明显,里面的格局井井有条。
有了流民的加入,青州人口翻倍,开荒的有了,修路的有了,消费的也有了,燕王府前期花出去不少银子,后面也渐渐通过税收填补起来了。
如今的青州可谓日新月异,一眼望去处处都透着生机,但贺渊城里城外逛了一圈之后,还是觉得欠缺点什么,回去之后想了想,终于意识到短板在哪里了。
士农工商,在古代是等级划分,在现代人眼里则是不同的社会分工。
青州没有多少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管理起来比在京城时轻松许多,士族在青州占据的比例很小,贺渊暂时还不打算在他们身上花心思,而经过一系列改革,农业有了改善,商业也有了改善,最后就剩下工业了。
薛云舟晚上回到王府,一进门就看到贺渊靠坐在太师椅上,交叠着两条大长腿交叉着手指,神情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笑起来,走到他身后狠狠一扑,勾着他的脖子调笑道:“哎呦呦,你这姿势要让外面的人看到估计能惊掉一地下巴。”
贺渊很放松地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亲,抬起一只手摸摸他的脸:“在外面我会注意。”
原摄政王的坐姿一向是武人式的大马金刀,贺渊虽然处事始终坚持着自己的一套风格,但在一些小习惯小细节上还是刻意研究过原摄政王的,毕竟手底下那么多人,行事风格大变可以说性情大变或突发奇想,若是连言行举止也完全不同了,底下的人又不是傻子,到时有多少人怀疑他的身份,又有多少人愿意继续听他调遣,他还真不敢赌。
跟他这种小心翼翼相比,薛云舟没心没肺本性暴露就显得幸福多了。
薛云舟心疼他,调笑完就开始给他捏肩捶背,这是自两人在京城剖白心迹之后就开始的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薛云舟手中的力道已经拿捏得非常到位。
贺渊仰头靠在他身上,眼中含着笑意:“你也就这种时候乖顺得像个小媳妇儿。”
薛云舟翘起兰花指,狂眨眼睛冲他抛媚眼:“夫君,奴家伺候得你舒服吗?”
“咳——”贺渊陡然让他这模样惊到,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薛云舟哈哈笑着给他拍背:“你刚刚在想什么,想那么入神?”
贺渊喝了口茶才缓过来:“在想古代社会的家庭作坊和现代社会的大型工厂。”
“嗯?”薛云舟脑子一时没能转过弯来,趴到他肩上侧头看他,“什么跟什么?”
贺渊一抬眼就看到他在烛火映照下显得分外柔和的面孔,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在想知识产权,技术专利,在想怎样让这里的工匠发光发热,为社会做出更大的贡献。”
薛云舟挑了挑眉,恍然大悟:“哦……你想办工厂,但是没有技术,有技术的人不愿意拿出自己的技术。”
“对。”贺渊揉了揉额角,“古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