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给养坏了。”
“还好啦。”季夏对易家的行为没什么感想,“起码都缓了半个多月才来告状,也算沉得住气了。”
“这哪是沉得住气啊。”夏明偷偷瞄了陛下一眼,发现陛下并没有对他的‘多话’不满后便放下心来和季夏讨论起来,“这明明就是帝后大人您威武霸气,将易家小少爷以及易夫人打的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才恢复了大半,于是易军才得空带人过来告状。我估摸着易军这次来主要目标也不是您,而是徐集,毕竟易家早就看徐集不顺眼了,您就是一顺带的。”
“没办法,”季夏耸了耸肩摊手,“谁让我太渺小了呢,估计易家人根本就没将我放在眼里。”
“您还真没说错。”夏明点点头赞同季夏的话,“据我说知,尽管那日跟易夫人去学校找茬的保镖都说是您出的手,但易军他们根本没信,固执己见的认定是徐集打的人,扬言要让徐集好看呢。”
或许并不是固执己见,只是觉得比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还是利用这件事把徐集给拉下马比较划算。是以易军在意的根本不是到底是谁打的人,而是打人的就是徐集这件事。
只可惜易军这次是看走眼了,他估计算死都想不到他没放在眼里的小子竟会是陛下的心上人,以陛下这种帮亲不帮理的人来说,别说这事本就是帝后大人占理了,就算不是,陛下也肯定只会站在帝后大人这边的,易家人的算盘从一开始就已经落空了。
“脑子被捧杀了啊。”似叹非叹的说了这么一句后,季夏扬了扬下巴示意高粱,“既然易家人那么劳师动众的过来,不请进来似乎太不近人情了。高总管,你请人进来吧。”
高粱在季夏和夏明说话期间一直带着良好的情绪一声没吭,安安静静的垂首等待着,现在季夏的命令下来后,他也没有丝毫犹豫就领命下去了,甚至在领命前都没先去询问陛下的意思。因为高总管知道,以前还没帝后大人时,宫内就是陛下说一不二,现在陛下有了帝后,陛下仍旧说一不二,但说的那个一却从来都是跟着帝后走的。所以,当帝后大人越过陛下直接下令时,他只要听从就可以了,千万别质疑,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很快,高粱就带着易家祖孙三人进来了,三人一开始并未看到季夏,直到低着头问安后抬起,祖孙三人才看到了大咧咧的坐在陛下身旁的季夏,顿时三人脸色就变了。尤其是其中和季夏牵扯最深的易阳,他看着季夏的目光就跟看见杀父仇人一般,带着明晃晃的杀气和恶意——这个人伤害他的爱人、弟弟、母亲,怎么还敢好端端的活在世上?!
下一秒,易阳突的胸口一阵剧痛,撕心裂肺般的让他的脸色几近透明,咽喉间顿时就泛起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他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将这股血腥味给咽了下去,不至于让自己人前失态。他知道这是陛下在无声告诫他,但易阳却硬是梗着脖子瞪着季夏没有半分闪避:就算是陛下也不能随意改变他的想法!
易阳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再加上从小到大一路顺风顺水,周围对他的评价都是高度赞赏,使得他年轻气盛的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竟连到了陛下面前都带着几分傲气,不知收敛。
坏了!
在察觉到易阳的恶意刹那,易军和易辉就内心咯噔一声同时浮现了这两个字,被迷之自信堵塞的脑子也终于清醒了一点:他们不比易阳,刚晋升少将之位还没和这位陛下打多少交道,十年前也因为太年轻而没经历那次皇室动乱,不知这位陛下的可怕。当时他们可是亲眼看着这位陛下由死到生进阶成功,然后以一人之力将他的兄弟齐集的叛军屠杀殆尽的。那一天,仿佛连天空都被染上了血色,京都的空气中腥气弥漫,久久不散。
“陛下,属下孙儿年轻气盛不懂掩饰以至于御前失礼,还请陛下赎罪。”易军先是将易阳的错误揽下,对着陛下的方向行了个礼,但随即,却似不经意的将目光转到了季夏身上,一脸义正言辞的开口,“不知这位小少爷是哪家的?看着就觉秀外慧中灵气十足,只是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不知礼数,纵使陛下宽容,你也不该和陛下平起平坐,可知这是大不敬,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死罪?”
一番话直接将易阳对季夏的恶意推到了季夏不知礼数身上,将易阳的失礼掰到了一心为陛下考虑之上。如此颠倒是非却还端着一脸的正气凛然脸皮都没红一下,可见其脸皮之厚功力之深。
“呵……”季夏忍不住轻笑了出来,这一声轻笑让易阳的脸色更差,也成功阻止了刚想下杀手的陛下。“易少将,好久不见,不知道我那位好妹妹现在过得怎么样?”
季夏的话落在易阳耳朵里,顿时就在易阳脑子里放了一把火,让他一下子就失控了,一点都没顾忌场合的脱口而出道:“你还有脸提菱儿!菱儿她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忍心伤害她?!”
“易阳!”易军大喝一声,一双眼看向易阳,带着明显的怒气,“在陛下面前如此失态,易家就是这么教你的?还不给我跪下向陛下请罪!”这个孙子是他一直以来最满意也是最器重的,这才一直带在身边教导,谁知道今天竟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