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心领神会,手上用了点力气,挺动的速度快了几分,他俯下身子在Adam耳边说了句什么,Adam射了出来。
担心Adam身体吃不消,许先生没有射在里面。他知道,Adam需要一场足够温柔美好的性爱来覆盖昨天那种,生理上完全失控的痛苦体验。等他解决完自己的生理需求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Adam终于睡熟了,还打起了小呼噜。
第三天下午,Adam是在许先生的怀里醒过来的,他长长的睫毛扫在许先生的胸口,许先生终于松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Adam睡着以后,许先生交替用冷热毛巾给他敷了眼睛,也像自己答应过的那样给他按摩了胳膊,后面每隔几小时就上一次药。现在Adam除了觉得眼睛有点干,身上已经没有任何不舒服了。
他抬起头,盯着许先生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小声问:“你怎么变丑了?”
Adam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许先生。许先生是个大美人,每次出现在他面前都是潇洒又Jing致的样子,可是他现在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眼睛里布满血丝,看起来憔悴极了。Adam先是伸手摸了摸他眼角的皱纹,又摸了摸他布满胡茬的扎手的下巴,又补了句,“你还变老了。”
从前的黑帮火并,仇家追杀,几天几夜不睡觉东躲西藏的时候,许先生都没像这次一样心累过。照他的逻辑看,是Adam做错事在先,可自己却依然提心吊胆事无巨细地照顾了Adam好几天,结果人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说自己变丑变老了?许先生有点不高兴,眉毛也皱了起来。
可Adam是这个世界上最乖最好的孩子了。他其实不知道许先生在不开心,折腾了这么久,他现在还没能完全恢复,头有点晕,脑子好像也不是很清楚,但他下意识地搂住了许先生的脖子,小声问他:“你一直没睡好吗?我是不是睡了很久,让你担心了?”
许先生愣了一下,就着这个姿势坐起身子,让Adam坐在自己腿上靠在自己怀里,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好在Adam不会揪着一个问题不放。许先生平时睡觉习惯穿睡衣,做爱也不喜欢开大灯,这还是Adam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这么清楚地看到许先生赤裸的上半身,他眼睛还盯着许先生的胸口,难得严肃地问:“所以你其实是gangsta,中文是什么?黑社会?是不是?”
许先生点点头说,“对,但是我还有合法的生意,不全是illegal。”
Adam眨了眨眼睛,抬起头看着他,又问,“那你有没有杀过人?”
“……”许先生沉默了一会儿,回答说,“有。”
许先生能感觉到Adam身体抖了一下,但只过了几秒钟,Adam把头又靠在了许先生的胸口,手摸着他肩膀上的一处伤,小声说:“你身上有好多好多的疤,这个是子弹吗?你受伤的时候是不是很疼?是不是……”他声音越来越低,顿了顿才继续问,“是不是比我受伤的时候疼好多?”
13.
刚听到这话,许先生还以为Adam是在责备他,他低下头看着Adam的眼睛,在那双好看的眸子里面看到了很多情绪,疑惑,好奇,不舍,却唯独没有指责。
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伤了,许先生刚想安抚Adam告诉他早就不疼了,话到嘴边,他又改了主意,点了点头说,“受伤的时候很疼。”
许先生本来就和Adam在电视上看过的黑帮老大不一样,他身上没有纹身,也不戴亮闪闪的金链子,更不喜欢穿那些花里胡哨的衬衣露出大半个胸膛。
他本身五官就长得很Jing致,又遗传了艺术家母亲的好审美。需要出门的时候,他永远都穿着规整的深色三件套西装,在家工作的时候他也习惯穿着熨烫板正的衬衣和西裤,哪怕是不见客人在家休息,许先生也总是穿着好看的白色亚麻衬衣。他本来肤色就很白,常年不见太阳的身体更是格外白而细嫩。
这样的许先生偏偏又是疤痕体质,过去20年间他受过的每一次伤都被身体诚实又清晰地记录下来,深深浅浅的疤痕在许先生的身上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Adam听到这话果然心疼得不行,摸着许先生身体的手都抖了一下。
“这里曾经有一枚子弹穿过去,流了很多血,不过最危险的一次是在这儿”,许先生边说边握住Adam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处的另一道疤上,故作轻描淡写地说,“子弹离心脏很近,差一点就死掉了。”
“……”Adam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双手捧住许先生的脸,看着他的眼神很悲伤。他沉默了一下,心疼地说:“你以后不要再做那些事情了好不好?你不是有很多钱吗,你不需要当一个黑社会啊,我不想你再受伤,我很喜欢你,所以我很怕你会……”
“你怕我会死掉吗?可是那天下午你还说讨厌我,让我去死。”在Bondi的那次是个意外,多数时候许先生是个非常善于伪装和掩饰的人,所以此刻他貌似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一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