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大夏天的也会里里外外地套上不少层,这样穿衣的好处就是随便多装个什么东西都很难察觉。徐术偷偷地躲在了祁焕之的袖口中,又在他搭乘马车入宫的时候偷偷地藏进了他的胸口,这一路上,祁焕之都没有发现徐术这个‘偷渡生物’。
眼下这只家养的小宠物突然出现在这凶残之地,祁焕之也吓了一跳。小仓鼠笨拙地向着一个方向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朝着祁焕之摇摇尾巴,眨眨眼睛,一副着急上火的模样。
“你要带我去一个地方?”祁焕之似是读懂了徐术的心理语言,不确定地问道。
徐术立刻头点得似拨浪鼓,祁焕之对自己的小仓鼠如此灵性惊得张大了嘴,但还是很快地跟着徐术地步伐朝着一堵墙边小小的木门而去。
此时一位长者也跟了过来,他拉住准备往木门中进的祁焕之,道:“公子,不能往里进了,里面放着治疗百兽的药材,不是给我们这些罪奴用的。”
祁焕之听了脸色一变:“给这些兽类使用的药材,却不能让受了伤的人用吗?”
不等那人继续阻拦,祁焕之已经推门而入。
祁焕之学识渊博,对于歧黄之术也颇有造诣,他在堆着药材的库房之中选了几味止血愈伤的药材,捣成了粉末,给那些伤员细细地包扎了。
祁焕之自幼熟读百书,医经之类的书籍看了也不少。他在家乡开设了一个小医馆,为那些穷苦的百姓治病,自然深谙为医之术。
兽苑中受伤的人颇多,也有伤势比较严重的。好在祁焕之医术高明,给那些伤员包扎之后,慢慢地竟然止住了他们流血不止的伤势。
只等着也宫中暮钟敲响,饲兽官们得以出宫去治疗伤口,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接下来几日,也会莫名地有些凶兽从笼中逃脱,但因着雪豹的威压竟也没有再出现凶兽伤人的事情了。
徐术每天跟着祁焕之到兽苑里去晃荡,一开始总是会被各种龇牙咧嘴的凶兽吓到腿软,渐渐地他发现没有一只凶兽敢伤害他。甚至,他觉得这些兽苑中的猛兽们好像还有一点儿怕他。徐术虽不知道自己身上为何自带‘霸气’光环,让百兽不敢动他分毫,胆子却也渐渐大了不少。
不久,百兽之中,徐术唯一还心有戚戚地就只剩下那只兽王雪豹了。
不知为何,徐术总觉得那只豹子看着他的眼神相当的……
饥渴?
徐术不清楚的是,之所以兽苑之中没有哪只凶兽敢于招惹他,全都是因为那帮猛兽早就在晚上无人的时候被莫夫越教训过了。若是有不长眼的猛兽伤害了徐术,那只凶残至极的雪豹一定会让它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徐术在兽苑中越过越自在了。这天暮钟敲响的时候,徐术还在角落里头打着盹儿,忘记了出宫的时间。祁焕之着急地遍寻兽苑也找不到它,门口的守卫拿着铁枪凶悍地赶着祁焕之离开。
祁焕之无奈,只得提前走开。
夜幕缓缓地落下,兽苑里石板铺成的地板越来越冷,徐术睡得哆哆嗦嗦,浑身颤栗。
在梦中,他一个人行走在漫无边际的苍茫雪海之中,前后左右无不是苍茫无际的皑皑白雪,丝毫看不到任何温暖的希望。那白雪越积越深,渐渐地将他的腰部都淹没了,他被冰冷的雪花包围着,浑身麻木四肢冰冷,只觉得没有一处地方是自己的了。
就在徐术冻得浑身僵直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自己掉入了一片温暖的海洋。他梦见了自己回到了现代,躺在母亲的环抱里在温暖的烤炉前面打着盹儿。母亲还用手掌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让让睡得更深更沉……
真是舒服极了。
到了早上,徐术慵懒地睁开双眼,突然感觉有点儿不太对劲。他不算宽阔的视野中,入目所见全是一片雪白浓密的白色兽毛,白色的兽毛间还夹杂着黑色皮毛组成的小圈儿。徐术一愣,抬眼就对上了雪豹那一双墨蓝的眸子,那眸子Jing致的如同上帝Jing心雕琢的艺术品,眼中暗暗涌动的贪婪的神色却像是灾荒年饿极了的乞丐!
还是饿狠了十几年都没吃过一粒米的那种乞丐!
徐术浑身一颤,瞌睡立刻醒了个百分百。他立刻跳了起来,拔腿就跑,结果一个重心不稳,从那雪豹两只前腿环着的温暖小窝中直直摔到了地板上,摔得脸朝下腿朝天,笨拙又蠢萌。徐术顾不得摔得东西颠倒的脑袋,站起身来晃晃悠悠地继续逃跑,结果还未看清眼前的景象,就直直撞上了兽笼上包裹着的密密匝匝的铁丝网上。
小鼻子都撞得肿起来了……
徐术这下逃跑不成,反而把自己胖乎乎的身体撞得个人仰马翻,小肚皮朝上,四只腿乱颤。他想揉一揉自己被撞得生疼红肿的小鼻子。
结果腿太短,根本够不着!
徐术疼得眼泪花儿都要冒出来了,丝毫找不到缓解疼痛的办法,难受的鼠须子都耷拉下来了,却见从天而降一直巨大的兽爪,直直地向他压了过来。
徐术这一下心都凉透了,原来他最后的死法是被一只豹子腿生生地压成rou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