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国际港那边的领导就已经知会她了,早早的上班,下午三点就下班,工资照付。唐宁知道这是顾长戍只手遮天,以前欧阳岩岩做这个冤大头,可以理解为迫切想要套牢顾长戍,可现在他却亲自做这个冤大头,唐宁不理解,自己究竟有哪些方面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就算是为了照顾平平,也不至于此呀!
唐宁守时守信,早早就和司机一起来到平平的学校等他,放学的时候,远远地看到学生们三三两两走出校门,顾平沙遗传了他父亲的气质,在学生们中间尤其显眼,唐宁看着这酷酷而又帅气的孩子,许是已经相识很久的关系,像是看到自己的孩子越来越出色似的,觉得很欣慰也很欣赏,她招手喊道:“平平!”
虽然上周爸爸就已经和他打好招呼了,但顾平沙看到等在校门口的唐宁时,心中还是忍不住激动了一下,有一股暖流暗暗涌动。但他面无表情,并不理她,反倒是绕过她,自己坐进车里,看上去还在生气。
这小孩没有妈妈照顾,又有那样一位古怪而强势的父亲,前一阵子和唐宁混得挺熟悉了,可惜唐宁她自己说不干就不干了,所以顾平沙这个小孩虽然锦衣玉食,但实质上却扮演着被抛弃的角色,唐宁想到了自己的身世,那尚未谋面就将自己抛弃的父母,和那养育自己却对自己百般压榨的养母,人生对于大多数来说是不公正的,却也是最公平的。
突然很想抱抱这个小孩!唐宁怀着一些愧疚感也跟着坐进车里,关上车门后轻轻叹道:“唉!我还以为你会欢迎我呢!”
顾平沙看向窗外,掩饰着自己眼中欣喜的笑意,冷冷地说:“你不是要做有五险一金保障的工作吗?还管我干嘛!”
唐宁笑了,小屁孩还是老样子!她说:“没办法,谁让你有个冤大头爸爸呢!”
平平闷闷地哼了一声,心里却在暗笑,爸爸在唐宁眼里居然就是个冤大头的形象,回去可以把这个当作笑话讲给爸爸听,然后一定会看到他那张气到扭曲的臭脸。
唐宁见平平没什么反映,想了想又说:“不惜花大价钱找人来陪你,你爸爸对你真好!在他眼里,你一定很重要!”
一句话说进了顾平沙的心里。自从唐宁辞去兼职之后,爸爸对他的态度变化了很多,亲自安排人给他接连换了两个家庭教师,但都不满意,每次还没等他亲自开口,爸爸就先把人给辞了,后来只能让太爷爷身边从小帮助照看过他的阿姨勉强再照看他一段,他还记得爸爸说:“如果你一定认为唐宁最适合带你的话,我会想办法让她继续的!”
平平知道把唐宁工作的地方告诉爸爸,他一定能找到她,但凭爸爸的臭脾气,唐宁是肯定不会再来的,没想到爸爸真做到了!尽管成了唐宁口中的冤大头,看来是真的花了大价钱,平平的眼神狡黠一闪,转头问:“我爸雇你花了多少钱?”
唐宁见他急迫的样子,以为这孩子心疼钱了,笑道:“怎么?心疼啦?想以后挣钱还给他?顾平沙同学挺有志气呀!”说着还拍了拍平平的头,由于并不确定顾平沙是否还接受这样的玩笑,所以她的动作非常轻,轻到几乎让平平感觉不到!
顾平沙瞪着眼睛,没有躲闪,唐宁收回手,扬了扬嘴角:“那你就好好学习,将来好好报答他吧!”然后从包中翻出备忘录说:“来看看今天上什么课,唉呀,调课了,加了法语课啊!可怜的孩子!”
顾平沙望着唐宁认真的脸,她说他在爸爸心里很重要,她说他学的课程太多是个可怜的小孩,他想象着那些有妈妈照顾的孩子是什么样的!他觉得唐宁年轻、漂亮、强韧、有时爱和他斗嘴、有时也温柔、会体贴他的生活,这些都应该和那些妈妈的样子差不多!很长时间以来,平平第一次有了淡淡的踏实的感觉,那种似乎被“妈妈”照顾着的,踏实的感觉。
心里的温暖,用语言是表达不出来的,于是便抢过唐宁手中的备忘录,没好气地说:“我只是想问问我爸花了多少钱,心里好有个底!要是不能物尽其用,不就亏了!”
唐宁瞪着眼睛,揣摩着这小子那句“物尽其用”的意思,看来还是要跟自己顶着来,她提高声调说:“还物尽其用!你还想难为我啊!我可提前跟你说好,这回就陪你两个月,我跟你爸爸说了,你十岁了不需要保姆式的照顾,我再陪你过渡过渡,之后呀我还是要回去认真做我那份五险一金的工作!”
心情刚有点灿烂就被唐宁又浇了冷水,平平静默了半分钟,嘟哝着:“只有两个月?”
唐宁从他手中取回备忘录,哼哼笑道:“你不是要物尽其用吗?我怕你这小老板难为我这个员工,你要是不配合的话,也许还坚持不到两个月呢!”
终究还只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平平听她这么一说就更不乐意了,扭头不理她,心里计算起了自己的小九九!
没有欧阳岩岩那种吃个下午茶的浮夸式的安排,唐宁带平平到蛋糕店简单吃了一些就直奔法语课堂,法语课结束后又是冰球课,在平平上课的时候,唐宁认真翻了翻他的课程备忘录,几乎每天都有一节文化课外和体能课外,而平平就读的级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