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衣服都没有吧!”他抬手示意销售将衣物打包:“我说过你不用这么矜持,人穷一点没关系,太矫情就不好了!”
进到这家店总共也就一个小时的时间,唐宁感觉自己一直在被羞辱,开始还觉得非常受挫,自尊受到打击,但经过顾长戍直白的、刀锋般锐利的话打磨了几次后,此时她的脸皮已经披上了甲,她麻木的听到这种无礼的话,已经不觉得特别生气了!
销售员将大包小包递到唐宁眼前,顾长戍说:“衣服已经划过账了,带不带走随便你!”
还有什么可迟疑的呢?她将购物袋接过来抱在怀里:“你都这么说了,再矫情就不合适了,作为贫民的典范,不如你再施舍我一顿晚饭?”
店员们惊讶地偷偷看着这两个人,一时竟看不出来他们两个人到底是谁在套路谁!
“你确定?”顾长戍露出玩味的浅笑,这表情让唐宁心动,脸上的铠甲片片瓦解,她退缩了,心虚道:“哦……我是开玩笑的……我的意思是……顾先生你这么慷慨大方,我应该请你吃个饭!”
“好!走吧!”
唐宁紧追几步赶上转身就走的顾长戍,没想到他就这么想都不想的同意了自己的邀请,这可头疼了,这家伙便宜的、家常的一概不吃,这一顿注定没有五六百下不来了,但是为了让自己今天能平稳下台,哪怕损失个一千块钱都值了,关键是带他去哪儿呢?总不能他说去哪儿就去哪儿,至少也得选个稍微能便宜点的地方……
听着斜后方唐宁一路紧跟的脚步声,顾长戍第二次感到时代广场的傍晚似乎有些繁华和美丽,第一次还是在几年前他的集团刚刚进驻总部大楼的时候。他用余光瞟着她心不在焉跟在自己身后的样子,也许是对唐宁的性格有些了解,他猜测她大概正在心中嘀咕去哪家饭店能省一些钱。
等唐宁有所察觉的时候,已经跟随他来到了不知是哪座大楼的地下车库里。
“我们去哪儿!”唐宁抱着一堆购物袋坐进车里:“去天阳路行吗?那周边应该有比较适合你的饭店!”
顾长戍坐进驾驶室,反手将唐宁怀里的购物袋拿过来放到后座,说:“天阳路那边的餐厅档次都比较高,你不心疼吗?”
唐宁瞪大了眼睛,真是谢谢他了,竟然知道她请不起!既然知道请不起,那为什么不主动拒绝!有时候觉得他是好心人,有时候又觉得他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顾长戍启动汽车,转头看了看她:“系好安全带!去云图,我有打折卡可以借你用!”
好吧!我真是谢谢你了!唐宁一咬牙,系上安全带,摸了摸包里面那鼓鼓的一打钱,任由顾长戍开着车驶出地库。夜幕已悄悄降临,车窗外是灯红酒路的繁华,车内是带着淡淡男人气息的安静,这是唐宁多年里的第一次体验,这种体验说不清、道不明,带着一丝理性的克制、一点暧昧的刺激和一些感性的惆怅……
云图依然生意红火,由于是临时决定,所以像顾长戍这样金卡在握的人也是等了十几分钟才等到一间安静的包房,包房费用很贵的,唐宁走路都有些腿软,她死死将自己的包包抱在怀里,感觉一顿饭之后,里面的一打钱应该剩不下多少了。
八人用餐的大桌,顾长戍在上风方向刚一落座,就见唐宁很识相地坐在了背对门的下风位置,正一脸惶恐地盯着菜书,他说:“你要和我谈判吗?坐那么远!”拍了拍旁边的桌面:“坐到这里来!”
唐宁隔着桌子远远地望着正对面的他,真的好像两个人要谈判的阵势,不禁低头偷偷地笑了笑,抱着包包起身在他右手边隔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顾长戍欠身长臂一伸,将她怀中的包拉出来扔进隔在二人中间的空椅子里。
唐宁这才意识到自己像个守财奴了,暗自一咬牙,将菜书递给他:“顾先生,说好了我请客,你看看想吃什么,点一些你吃得惯的家常的吧,就我们两个人,你可别点太狠!”
顾长戍盯着唐宁的脸足足十几秒,脑子里闪过肯德基里那句理直气壮的“这些都是顾平沙点的,我借给了他三百块,你看能不能现在还给我?”那时还觉得她可能是故意的,现在看来这瑕疵必究的性格还真不是装的。
顾长戍压根就没接唐宁递过来的菜书,这种尴尬化解在门口男人热情的招呼声:“呦!稀客呀!你可好久没来了啊!”路云图晃着结实壮硕的身材走了进来,没想到顾长戍身边还有一位女士:“诶?少见啊!难得有这么漂亮的女士来陪你吃饭!这位是……唐小姐吧,早就听长戍提过你!以后常来玩啊!”
“路云图!”顾长戍转头告诉了唐宁这个男人的大名,便对路云图说:“难得你今天在店里,一块吃吧,正好有事和你谈!”
“和漂亮女士一起进餐,当然荣幸啦!”路云图拉开椅子坐在顾长戍左边:“吃什么?要不要给唐小姐来点美容养颜的专供尝尝?”
顾长戍说:“不用了!”对门口的服务员说:“我常点的那些,挑几个家常便宜一些的,酒水不需要,沏一壶茶吧,最便宜的那种!”
服务员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