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懂下午去上班的时候,被在校同宿舍的人逮住,如挥之不去的孽缘,明明是同期毕业,不同期就职,却能在一个单位里任职,岗位一样,工资却不一样,这主要看个人能力,像苏星懂这种天才,一般人比不上,都只能是羡慕的份。
“亲,这几天玩得开不开心啊?”李毅看他气色不错,“有没有记得哥几个啊?”
松双贝拍他脑袋,“你神经病啊?”眼神暗示的,“人家小两口恩恩爱爱的,记得你做什么啊?”
李毅双手抱胸,“哪怕是这样,也总该介绍给兄弟们认识了吧?”
松双贝认为是时候了,“是啊,从大学到现在,是同一个人吧?”
浩东明笑了笑,“看样子是换了。”
“你们的大脑要是一直这般活跃的话,那我们的新软件开发,就不用愁了,”苏星懂压根不想搭理他们,走往电梯门。
“少岔开话题!”松双贝不服气,“咋办?”
“追啊!”李毅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问不出,抓他请吃饭。”总有一种方式是可以解决现在的问题的。
“好主意,”松双贝听他的,追上去抓住他。
浩东明看着他们,依旧笑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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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李冯义的病情依旧在加重,时而咳出鲜血的画面,脸色发白,气色不好的应该躺在床上,却因为想多看看外面的蓝天白云而像守神一样,坐在门道,或是屋外的草坡上。一但来人,李冯义可以以最快的时间看见他。
“谢谢你送米过来,”李冯义其实已经不记得今天是和村里米店,定送货的时间,只是看到他提着货过来,而想起这件事情,“下次过来可不可以多带些rou,”同时接过那沉甸甸的新鲜猪rou。
送米来的人固然客气的笑,“好的,”偷看屋里,“你们家李柔好出息啊,”却没看见他儿子,“几次相片都上报了呢。”
“我也想不到他在医学界里,是个名人,”李冯义不和他说多余的话,顺着他意思,“我非常骄傲。”将米和猪rou放在厅里的木桌上。
“报纸我有看,”送米来的人见他好说话,八卦的问,“他说有未婚妻,还长期住在一起,”纳闷的皱眉,“李先生,怎不见你儿媳妇下山给你添加补给物啊?”话落一小会,他没应答,其中尴不尴尬,这滋味,不只有自己知道,“你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每次看你都感觉你瘦了一大圈,很需要人照顾。”
他想找个台阶下,其实没什么必要,李冯义不会笑话他,“我一个人还可以。”
“别硬撑了,儿子事业有成,忙起来哪里顾得上(SHANG)你,儿媳妇以后有了孩子,也会没时间搭理你的,”送米过来的人转念一想,“要不,找个老伴吧。”
“不不不……”李冯义突然发觉自己不仅年事已高,还变得不太会看人,明明自己让了步,他却厚颜无耻的得寸进尺起来,“我和李柔在一起就好。”
“他有未婚妻了,”送米过来的人没顾及对方的感受,好心的在嘴上多说了两句,“你还是不要打扰小两口的甜蜜时光,自己找晚年乐子吧。”
“不不不,不用了,”李冯义捂嘴咳嗽起来,“咳咳咳……”
送米过来的人看他咳成这样,“你……”想要帮他。
“咳咳咳……我自己来,咳咳咳……你,你回去吧。”李冯义扶着木门边框,手捂着嘴,慢慢坐下。
他卷缩成团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怕,“那,那我走了,”送米过来的人不知他这病是不是传染病,咳得那么厉害,还吐了血,被吓到的后退几步,便速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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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苏星懂,正开着车,搭着自己这三个同校舍友,去往杜一行特意给苏星懂他们定的饭店,看起来是苏星懂在请吃饭,实际上是杜一行在听苏星懂说那三人的难缠,杜一行主动说请这三人吃饭,苏星懂是作为主家之一,代杜一行请他们三吃饭,至于到了那,是个什么地方,苏星懂是不知道的。
苏星懂看着导航仪,准备驱车来到杜一行订餐点。
“哥们,这顿饭,别说是兄弟们坑你的啊,”李毅打开车门,一坐下,就开始找借口,说这顿饭不是自己故意敲诈他,“要不是因为你不老实交代,会有这顿饭吗?”
“是啊,星懂,你谈个恋爱,干嘛搞得那么神秘啊?”松双贝乐呵呵的坐在车后座,像个大爷,“是对方不乐意见我们,还是……她是个骗子?”
“兄弟,”浩东明看他出来工作那么久,没一点发福,“没亏吧?”
“你们真应该去做编剧,”苏星懂笑了笑,“他工作很忙,休息的时间不多,只要有空,我就会配合他的时间休假,反正我是对不住你们了。”自己是典型,有恋人,没朋友的那种命。
“哦,”李毅听他这么说,既没有埋怨,也没有诉苦,还能放下身段去配合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