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卡住了?你他妈告诉园长角鹰自己飞着溜了?那还不是该你赔钱!”
“为啥?”
“啧,你自己看把角鹰看好,让它飞走了,难道不该你负责?”
“那也……总比说养死了好吧?”
“啧,你怎么没把石板盖好?快去盖上!还嫌这冬天不够冷吗?”
“是是是。”
我坐在冰块上,听着石板发出沉重的坠响,眼前再次变成了一片黑暗。
“咕咕……”
一片静谧中,只有角鹰发出的微弱叫声。
我闭了闭眼睛,等它变成一片猩红后才睁开看向脚边。
“咕咕……”它用嘴碰了碰我的脚,原本锐利的双眼在此刻显得十分无助。
“你要死了。”
我坐到它身边,忽然无比希望它活下去。
我不知道要在这里藏多久。
一直一个人。
既安静又孤独。
“咕……”
角鹰身上的死味越来越重。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头上的羽毛:“你不想死?那……变成半尸好不好?”
它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样,无神的双眼倏地亮了一下。
我从包里拿出申北归给的新型抑制剂,把角鹰抱到了腿上。
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毕竟到现在为止,除了蛋蛋以外,我再也没见过其他变异的动物。
当然,那些尸鼠是假的。
“你要挺过去,知道吗?”我咬开注射剂的管盖,提起了角鹰的头,“这瓶药我本来是给可以利用的人准备的,你既然用了,就不能浪费。”
话毕,角鹰已经快没气了。
我摸了摸它脖子上的血管,把药剂推了进去。
“咕……咕……”角鹰渐渐睁开了双眼。
在药剂推入一半之后,它猛地提起翅膀扇了扇!
老子被它一巴掌糊脸上,差点吓出声!
这小鸡翅怎么这么长!
得有一米半了!?
“唳——”角鹰的瞳孔倏地缩成一点,然后发出了一声尖啸!
“闭嘴!”我丢下药剂,用力抓住它的鹰嘴,然后慌忙咬上了它的脖子。
……一嘴儿的毛。
“呕。”
我丢下角鹰,蹲在原地吐了吐空气。
明明都是丧尸了,不知道为什么还过得这么辛苦。
二十年来养成的人类习性,难道也要花二十年去忘记吗?
那也太久了。
咔,咔,咔。
我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角鹰的尸体看了两天,没有任何的变化。
失败了。
果然没有那么容易吗?
那蛋蛋到底是怎么尸变的?
为什么其他猫狗都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咔,咔,咔。
我无奈地起身,独自躲到了一堆冻rou中。
石板被人推开,发出一阵响动。
一道手电光亮探了进来,我才知道,已经是晚上了。
“秃子,你下去拿rou。”
“为啥又是我!那里面冷死人了!”
“嗨呀!你最壮实嘛!”
我听到“壮实”两个字,有些受不了地动了动喉结。
昨天才经历了复原,我现在正饿得难受。
“妈的,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老子!”
随着雨靴走下的声音,rou香渐渐变得浓郁。
好饿。
好想吃东西。
“啊啊啊——”
一串惊恐至极的尖叫声召回了我的神智。
“怎么了!?”有人站在石板外往下问。
秃子哭着说:“我刚刚踩到了那只角鹰的尸体,吓尿了!”
“靠!你他妈还能再没用点吗?赶紧拿了rou出来!”
“……”
“秃子?”
“……”
“秃子你怎么了!”
我在闻到尸味的同时,也闻到了血味。
那人死了。
“唳——”一声耳熟鹰啸带着几分压抑回荡在冷藏室内。
“我……我的妈……秃子,你别吓我!”
“救,救我……快叫人来……”秃子用尽最后一口气求救。
那人却没有同意:“不行啊,要是惊动了园长,他肯定会知道角鹰死因!我咋这么倒霉,当了你的主管啊!”
那人在外面徘徊了一阵子,最后竟然把门板带上了!
我立马从冻rou堆里翻身而起,走了过去。
“咕,咕咕。”角鹰的利爪嵌在那人脖子里。
它看了我一眼,然后扭头理了理毛发。
我发现它全身的羽毛都变黑了。
这是半尸吗?
我试着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