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卷起来的小纸条走了进来。
“禄霄有回信。”魏左将纸条递给霍启延。
霍启延合上扇子,神色严肃的结果纸条,缓缓打开,嘴角翘起。
霍启延看完后将纸条递给沈沉,姜云彻和姜云烨赶紧围上来看。
纸条上内容简介,只有短短两行字:
左护法左英,长老谢祥。
“哼,这内应还是停靠谱的嘛。”霍启延笑着说道。
“谢祥?这是谢衡的侄儿,他是我在南境军队里的副将,不过为人争强好胜的,我跟他关系并不好,而且在钰都之乱时他就开始在军营里明目张胆的称王称霸了。”姜云烨看着纸上‘谢祥’这一名字慢慢说道。
“谢衡虽多疑,不肯相信同氏族的子弟,但相比外人,还是同氏族的值得相信些啊,还什么长老。”姜云彻冷哼了一声说道。
“相信莫冬失踪的消息谢衡已经知道了,现在,那作为谢衡眼睛的谢祥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吧,找人去盯着进甫巡的路,等谢祥进了甫巡,我们就出手,一锅端了连星宗。”沈沉眉梢挑起,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丝毫未注意到身后姜云彻写满关怀的目光。
☆、莫时
数日后,霍启延接到从炎阳分舵的飞鸽传书。
“果然,这谢祥大张旗鼓的要到连星宗来了,还打着巡视北境的旗号。”霍启延看过传书内容后嗤笑着说道。
“谢祥那家伙就是这样,在南境的时候,在练武场赢了其他将士都要耀武扬威的好几天呢。”姜云烨悬着双腿坐在霍启延院子里的回廊边,提起谢祥,他一脸厌恶。
沈沉坐在廊下的矮桌旁只一心煮着热水煎茶,姜云彻坐在他对面,手撑着下巴盯着沈沉手中煎茶的动作,若有所思。
深春浅夜,在这北境仍是微凉,姜云彻抱着本兵书来沈沉屋里听他讲解。
沈沉接过那本兵书细细给他讲解了一章,只见姜云彻只傻愣愣的看着他,也不知到底了解了没。
沈沉也没问,只将兵书合上,道纸上谈兵不过空空。
沈沉将兵书递给姜云彻,起身到柜子里取了副围棋,清了桌案放上棋盘,又塞给姜云彻一盒黑子。
姜云彻放下手中兵书接过棋盒,笑着落下一子。
“云彻,谢祥这次如此大张旗鼓,你怎么看?”沈沉落下一子道。
“这本不像是谢衡办事的风格,他为制造钰都之乱部署多年,竟能一点儿马脚都不露,谢祥倒更像是他的另一个极端。”姜云彻握着棋子,抿了抿唇说道。
“所以我猜想,这可能只是个吸引视线的计策而已,也许真正的谢祥已从小路赶往甫巡了。”沈沉抬眼说道。
“但是...谢祥此次声势浩大,悬风盟分舵不可能见不到人啊。”姜云彻眉头微皱,定定的看着手中墨黑的棋子。
“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沈沉摸着下巴,纤长的手指在唇下细细摩挲,神色严肃。
姜云彻定定看着沈沉沉思的模样,将手中棋子放回棋盒,手肘撑在棋盘外的矮桌,说道:“我相信你的判断。”
沈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姜云彻那双如藏星辰的眼眸,愣了一会儿,嘴里挤出‘谢谢’两字来。
“恩...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像现在一样相信你的。”姜云彻眼神真诚,唇角似带笑意。
“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跟我本非情非故还能毫无目的的帮我的人。”姜云彻唇角笑意更深,看着烛月相衬下沈沉清俊的面庞。
沈沉眼底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半晌,他笑道:“我也会一直都相信你的。”
烛光映衬,月色婉转。
又是一个动人的北境之夜。
谢祥带领的巡视北境的队伍在一日后从炎阳继续出发,依然是声势浩大,路程中的休憩也只选择较繁华的城镇,且每在一城镇休憩都要停留了两三天,其美名曰视察,但依这速度,每个半月是到不了甫巡了。
“吩咐北境那边的暗部,盯紧连星宗。”霍启延盘腿坐在廊下,对着面前的魏左说道。
魏左点头应过,快步出了院子。
“谢祥这人本身没什么用处,主要是为谢衡传递消息。”沈沉盘腿坐在霍启延身旁,语气平淡。
数日后。
“盟主,阁主。在甫巡的暗部飞鸽传书来报,连星宗左护法左英昨日离开了甫巡。”陈宁拿着一张纸条,急切的走进了霍启延的住处。
“谢祥肯定已经脱离了巡视的队伍。”姜云彻接过纸条道。
“派暗部去跟着,一确定了在哪个城市落脚,就立刻飞鸽传书来报,师弟,云彻,快些准备吧,这场仗马上就要开始了。”霍启延说完,转身回了内室。
沈沉站起身来,对陈宁说道:“叫上云烨、萧慎、魏左,把莫冬也带上,这次,定要拿下连星宗。”
陈宁点头应了声,转身快步出了院门。
沈沉和姜云彻各回住处,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