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上班了。
路飞略微犹豫了一下,便不去虚词掩饰,直话直说:“有报纸暗示说,你是同性恋,他们找到了在海南时被你包过的一个男孩,那个男孩同意公开出面说明此事,过两天将有重大消息透露。”
解意微微皱了皱眉:“报纸上说了我的名字吗?”
“现在还没有。”路飞的声音很清晰。“只说是一位著名的装饰公司的老板,当年在海南曾有杰出表现。”
解意略一思索,便冷静地道:“路飞,我从来没有包过人,无论男女。”
路飞一怔,倒是没想到,随即有些兴奋了:“那他们找的人就是假冒的?”
“也不见得。”解意想了想,说道。“我以前也找到几个男孩子过夜,给了钱的,不知他们找到的人是不是其中之一。不过,就算找到了,他们也没有任何证据,空口无凭。那种孩子职业暧昧,说的话应该不足以取信於人。”
“嗯,我明白了。”路飞沈静地听完,镇定地应道。“我懂得怎麽处理。”
“好,我大概再过10天就回来了。”解意平和地说。“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你好好放松一下吧,也不急。我还没收到开庭通知。”
“好。”解意忽然笑了起来。“这段时间有不少媒体找你吧?”
“那是肯定的,我能应付。”路飞的声音里也有了一丝笑意。
解意思忖著,谨慎地说:“他们忽然这麽做,一定是有所指,多半最後会将矛头指向某人,你应对的时候要当心。”
“我明白。”路飞也很认真。“你放心。”
“好。还有事吗?”
“嗯……那个,你朋友让我带话给你,首先是给你拜年,另外就是,现在虽是惊涛骇浪,不过有惊无险,船很稳,舵手很冷静,四周还有不少船只保驾护航,所以,沈不了,他向你道声辛苦,要你多多保重。”
解意知道那人是谁,不由得心里一暖,笑著说:“好,请你代我谢谢他。”
挂掉了电话,在闪烁不停的璀灿的霓虹灯下,他才觉得冷气逼人,赶紧走进了温暖的大门。
热气迎面扑来,竟让他打了个寒噤,脸上虽然冻得发白,却挂著愉快的笑容。
刚走到赌桌边,戴lun便不由分说地揽住了他的肩,活泼地道:“来,丹尼斯,我们合个影。”
对面的戴锦已经冲著他们举起了数码相机。
解意只好对著镜头微微一笑,等著戴锦按下快门。
这几天他们这麽拍了不少照片,无论在屋里一起打司诺克,还是在院子里骑马,戴lun总喜欢拉著他黏著他,戴锦便趁机拍了不少照片。
等到拍好相片,戴锦看了看效果,满意地道:“丹尼斯,你的真人比照片好看,不过这样的相片也完全可以上时尚杂志了,我明天就把照片给大哥发过去,嘿嘿。”
“你这不是找骂吗?”戴lun笑嘻嘻地说。“大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知道一板一眼地工作,看见我们这麽颓废,一定不以为然。”
“哼,我们是陪爸妈。”戴锦顽皮地做了个鬼脸。“我们代他尽孝,他还敢骂我们?嘁,他敢。”
在不断的笑声中,悠闲的生活又过了两天,解意便与解思、戴锦回到了纽黑文。
解衍夫妇仍被戴先胤夫妇留在了长岛,由司机开车游览纽约,主要参观各种艺术馆和博物馆。
戴lun也要跟到纽黑文,却被戴先胤叫住了,让他在别墅指挥监督订婚仪式的准备工作,颇让他郁闷了一番。
这时,网上开始有了许多消息。
传统媒体虽在报道时仍然没有直指其名,但网络却不同,在各种BBS上都在传播著某位跟明星有染的同性恋老板,有的更是将解意的姓名说了出来。这种传播途径根本无法去追查根源,也就不能有效澄清。
风波愈演愈烈,马可渐渐被牵扯出来。
白天解思和戴锦去学校上课或到图书馆查资料,解意一般就在家里上网,密切留意著网上的各种消息和一些传统媒体的官方网站。偶尔太阳好的时候,他会去海边散散步。
冬季的景色虽然萧瑟,却也十分安静。隔著蔚蓝色的大海,远处便是长岛。解意常常站在那里,心里却不似眼前的大海那般平静。
接著,马可的电话便到了。
最近几天,他一直被媒体围追堵截,参加活动或者新专辑、新片子的新闻发布会时,都有记者问他这个问题,首先追问他的性取向,其次追问他的情人是谁。
虽说公司和他的经纪人替他挡了许多这类来者不善的记者,但直接面对面提问的仍有不少,对此他已是筋疲力尽。
“阿意,我不行了,撑不住了。”他在电话里委屈地叫著苦。“我现在根本什麽都做不了,去电视台,在片场,还有公司和住的地方,到处都要被记者堵,问来问去的。他们还有好多人在海南找人调查,我的过去都要包不住了。我该怎麽办啊?”
解意的声音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