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想到……那位却只字半语都没有,干脆交了白卷!
“淡定淡定!”
齐国公安抚着,最近鲁师心火很旺啊,是压力太大?这么一丁点儿小事也要揪着不放……先前让众人放下研究就很是兴师动众,眼下又磨磨叽叽,上纲上线,横加指责,实在是莫名其妙!
没有阶段性结果不等于人家没研究啊,不等于没有领悟体会,或许这位的做事方式是喜欢一步到位的,不喜欢中间还分几段,从他能绘出师阶上品符就可以得知,此人追求极致,这样的人,不允许自己出半成品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啊。
齐国公不明白鲁师哪来的这般火气:“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是个约定而已,晚几日无妨……”
又不是最后的半年之约!何况就是满了半年,那位说是研究到紧要时刻,要多延缓几日也是可以的,你鲁师都要一年多没成功的事情,别人多几天又何妨?
关键是最终结果如何,记较这些细枝末节做甚?
“赵麒麟!我才是符师!”
鲁师满腹怨气,一脸的忍无可忍,他才是总负责,包括外援符师都应该由他统一指挥,哪里用得着你赵麒麟指手划脚?
诶?
齐国公愕然,不明白他怎么会忽然就跳脚,他自然是符师,这还需要再强调说明?早八百年就知道的事儿啊!
“你……”
赵麒麟不是莽夫,他只是与鲁师相识多年,有些事情没多想,见他如此做派,念头微转即已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不由微恼,不假辞色道:“我自然知道你是符师,你放心,本公既是举荐人,又负责中间传讯,届时定会给你交代。”
说完,不理会鲁师青青白白的脸色,看也不看在场人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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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 渐露峥嵘(五)
齐国公回府后,忆及今日在鲁师那里遭遇的不快,不由微露愠色。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吗?自己与鲁益达相识多年,只知他心气高傲,目下无尘,竟然不知此人心胸如此狭窄!
他今天那番做派,看似占了道理振振有辞,合着以为自己是傻子,看不出他那副小肚鸡肠的小伎俩?
不就是因为他没做成的事,却有可能被不知哪里杀出来的晚辈做成功吗?他绘不出师阶上品灵符,却有人能绘制出来,这让他大夏第一符师的脸面无处搁置了!
甚至还暗怨自己多事,别以为他那股子怨气隐藏得好,他赵麒麟的眼睛就是瞎的!
齐国公恼火的不是鲁师的行为,而是自己识人的眼神。
鲁家虽比赵家略差上一筹,却也是大夏数一数二的世家豪族,只不过鲁家是符修之家……嗯,有安香白氏珠玉在前,再出色再有底蕴的符修家族,都被映衬成为皓月边的小星星,是以,鲁家虽是大夏首屈一指的符修豪族,但其声望与影响力,却始终无法与赵氏比肩。
赵麒麟与鲁益达少时即相识,彼此都是当时家族小辈中最出色的人物,也算是惺惺相惜。虽不能说是知交好友,但能从少年时起即一路共同进步,走到师九阶,情份是有的。
单是这一路走来的,由低至高,有多少人途中止步或落于身后远远被抛下,人与人之间的情份是相处相伴而来的,修者间的情意亦然,少年时再好的交情,若有一人停滞不前,另一人在修行路上越走越远,纵然彼此间的情份并没有改变,终究亦同往日不同,想要保持原样是不可能的。
这与是否念旧情无关。
鲁师与他虽只是少年青年时的泛泛之交,彼此有欣赏有不服气,却因修炼道路不同,交集不多,等到两人都成为高阶修士,同为国朝重臣,慢慢地才有了更多的交往。
在赵麒麟看来,鲁益达是傲气了些,寻常人瞧不上,但这也能理解,天才都有个性,不喜庸人也属常情,他虽不苟同却也不觉得这有何好指摘的。
但现在看来,他不仅仅是骄傲,不仅是瞧不得庸才,而是瞧不上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人,额,不,是任何符师。
比他笨的他看不上,无法忍受他人的蠢笨,但比他天赋高的,他亦不能容忍。
齐国公至此时才恍然明白,他举荐外援的行为,怕是在无意中得罪了鲁益达,触犯了他的利益。
难怪他会不咸不淡地来了句他才是符师,这是在提醒,自己越界了!
龙脉符阵由他负责,要请外援也应该由他来提人选,而不是自己这个武师出面,更不能是在越过他之后先向陛下提议。
赵麒麟恍然大悟,却又希望是自己想错了。
他并无私心,先前也找过鲁师,想要与他商量,是他闭关不出,数次传讯均未得到回复,然后,他才向皇帝举荐的。
何况,这请外援的提议最初是鲁益达自己提的啊,是他自己当众说的解决方案之一,也曾建议寻找有此能力的符师请为外援的,怎么真有人能做到,并且也请了来,他却并不象自己先前表现得那般大公无私?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