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去的时候他状态怎么样?”
连城邪挑一挑眉,其实是程天问去的,不是他去的,“他已经连续几日昏迷不醒了,照这样下去,只怕是时日无多,不是今冬就是明春了”
千袂微微叹气“他都开始昏迷了,看来真是郁结于心了。”
千袂安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今日,你把那初家班的五个人怎么了?”
连城邪笑一笑:“我把他们已经送出了昪京”
“你不骗我?你没有杀了他们?”
连城邪不笑了:“毕竟曾经与你有关,为杜绝这事再一次发生,斩草除根是最好,不过我没有杀他们,我还有事问那些人。”
千袂站了起来:“等会我们一起去看我师傅,不知道能不能救他?”
连城邪摇摇头:“不可,我实话告诉你,初齐康活不了多久了,他受人威胁,现在事情失败,他怎么可能还能活着,而且,陛下也不会放过他的,毕竟一个诬陷皇亲国戚的罪名已经够了。”
千袂睁大眼,不让眼泪掉下来,这次初齐康是走到了尽头了,难不成自己克父?无论亲生父亲,养父,还是师傅……
书房的门在这时却人被敲了起来,千袂惊了一下,连城邪转眼就从窗外上了房顶,千袂看连城邪出去,才开口:“进来!”
进来的却是公主,端着一盘糕点:“驸马,你还好吧?”
千袂似是无所谓的点点头。
公主关上了门“驸马,今日关起门来,我们夫妻说说话,你告诉我那人所说的九月可是你?”
千袂冷笑一声:“那人只凭一面之词与一张图画就想诬赖我,想不到还真的成功了。”
公主听到千袂这样说,意识到自己问的不对“你别生气”
“我并非是生气,玉容,你想过没有,这件事你都不确定的来问我,那其他人呢?虽然刑部是判那人诬陷我,可是别人还是会觉得那人说的是真事,只是证据不足。我的所有名声都被毁了!”
玉容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可怎么办?”
千袂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玉容你让我一个人安静安静吧”
玉容看千袂说的也的确是那样,看他的确有些烦恼,便转身出去。
千袂看玉容出去了,连城邪又从窗户翻了进来,千袂心中一瞬间有了一丝罪恶感,玉容是自己的妻子,自己却与连城邪……自己如何对得起玉容。
连城邪看他神色,便明白千袂在想什么,其实玉容进来的时候他也是很介意的,为何他与九月变成了如今光景,成了偷情的人!看来还是早日灭了麟夕,他与千袂也好早日离去。
是夜,连城邪就带着千袂来到了关押初齐康的大牢,看守已被连城邪买通,自是顺畅无比。
没想到只是一个下午,千袂见到的初齐康已经是不是下午的初齐康了,初齐康趴在那里,只有进气没有了出气。看着满身是伤的初齐康,千袂忍不住跪在了初齐康面前:“师傅!”
初齐康勉强的抬起头,看见千袂跪在了自己面前。抬起手想摸摸千袂的头,却又收了回去。
千袂抓住初齐康的手,“师傅,可是有人逼你?”
初齐康苦笑一声:“孩子,你不恨我?”
☆、第五十四章 孰云网恢恢,将老身反累
初齐康勉强的抬起头,看见千袂跪在了自己面前。抬起手想摸摸千袂的头,却又收了回去。
千袂抓住初齐康的手,“师傅,可是有人逼你?”
初齐康苦笑一声:“孩子,你不恨我?”
千袂抓住初齐康的手,摇摇头,“师傅成了这个样子,我还有什么好恨的,若是有恨,恨只恨我救不了师傅。”
初齐康用一只手撑起自己,千袂扶着他坐了起来。
“袂儿,你别怨我,我的确是被人逼得,你可记得姬儿?”
千袂点点头。
初齐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孩子命苦啊!前些日子我们到了燕州府清阳郡的时候,她嫁给了当地的一个富商,那人祖上父母早逝,但是待姬儿却是好的,我便将初家班交给了宋平,自己留了下来,那人也敬我,原本日子好过了些。哎!”
初齐康浑身是伤坐不住,千袂又扶着他趴了下来,初齐康继续:“不久姬儿也怀了孕,也怪我一时高兴惹来了祸端,那一日有人请我吃饭,有人巴结不到姬儿的夫君就来巴结我,平日里我也不去,可是那一日,我一时高兴就答应了,后来喝醉了,那人恭维我,我糊涂啊!说了一声,我说你看那状元郎千驸马也是我弟子呢,那人趁我喝醉了多问了我几句,我竟然说了!”
说到这里初齐康眼角流下了眼泪“后来,晚上,一群黑衣人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亮出了刀子,姬儿的夫君叫上家丁与那些拼杀了起来,不成想那些人武功高啊!他们就杀了他!只留下我还有身怀六甲的姬儿,逼我上京告你。”
初齐康说到这里拉着千袂的手老泪纵横,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