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之间互赠礼物没什么不妥吧”
连城邪也笑:“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只是礼尚往来,我也赠九月一样东西。”
连城邪一招手一个丫鬟端了一盘子东西进来了,连城邪打开为千袂亲手包好:“这是我从龙渊带来的糕点,我尝着还不错,就送你一些尝尝。”
连城邪走到千袂面前,千袂坐在椅子上抬起头看着连城邪,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入我眼呢,怎么就这么上我心呢。
☆、第四十七章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连城邪将糕点递给千袂,千袂伸手去接,连城邪却反握住千袂的手,千袂看了一看连城邪,忽略了那被握着的手:“谢谢,我拿回去让玉容与母亲尝尝。”
连城邪听他提到玉容公主,缓缓的放了手。
手中已经被塞了一张纸条,千袂握紧手,只做是捧着糕点,起身告辞。
连城邪看着外面终于没有来往的官员了才叹了一口气,自己今年已经二十四了,至今还未娶妻,虽说父母都不在了没有人会逼迫他,只是他也不愿意叫连城家绝后。
连城邪坐在那里摩擦自己的指尖,早在玉颜公主嫁走的时候,就应该放下玉颜公主了,放下吧,就算麟夕城破,玉颜也已是麟夕人了。
只是这千袂,他又该如何放下,他遇见的这都是什么孽缘啊?
千袂走出了侯府,在路上打开那张纸条,上书:若这次还是我开口,你可愿?若是愿意,梨落西苑南楼相见。
千袂站在梨落西苑久久的徘徊,离去了,又回来了,又离去,到最后,天色暗了下来,梨落西苑门口进出的人也多了起来,里面的戏也唱了起来。
千袂最终还是走进了梨落西苑,看着戏台上人的妙曼身姿,转身,抬手,挥袖,听着咿咿呀呀的软声浓语,“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只得出帐外且散愁情……”一翻长袖,手微翘着指向外间,轻移莲步,风姿十足,“轻移步走向前中庭站定,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适听得众兵丁闲谈议论,口声声露出了离散之情。”
一曲从戏子的齿边唇角溢出,不知戏台上人是什么心思,可颠倒了众生,可入了戏,可忘了现实,可真成了那虞姬?
千袂忽然想起来沈存之,他二人一起登台,执手轻唱。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千袂向梨落西苑内走去,只为情不自禁……
刚刚到南楼下,西梨落看见了千袂就走了上来,“千大人”
“你认识我?”
西梨落是个干练的女子,说话也不拘小节,笑着调笑千袂,“状元郎谁不认识”
千袂抬头看南楼上的明灯,西梨落也跟着向上看,“大人为何不上去?”
“上去,怎么不上去。”
西梨落看向千袂,微微一笑,“那我就告辞了”
千袂推开南楼的门,入眼的就是一道楼梯,千袂走了进去,看向二楼,没有人,只有一盏盏明灯,明烛烟火,亮的人眼花,千袂走上楼梯,向二楼走去。
到了连城邪上次带他来的那间房。
千袂在外敲了敲门,门一瞬就开了,就看见了连城邪似是紧张又似是兴奋的表情。连城邪将千袂拉了进去,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根子上了,他拉着千袂不知是该吻他还是该抱抱他。
千袂看着他的笑脸,心里竟然满满的,似是自己只为那笑容而活也是甘愿呐……
千袂盯着连城邪握着自己的手:“你叫我来是什么意思?”
千袂,那年那月那日在抚州,我看了你一眼,并不十分深刻,只觉得你像玉颜。
那年那月那日在惠州,意外的遇见你,无关心动,只觉得又见到你了。
怎知日子久了,你就三三两两懒懒幽幽,停在我心上,甚至觉得玉颜不过是儿时懵懂,苍天要我爱上玉颜,其实只是为了让你入我的眼。
连城邪张张嘴却不知如何说起。
千袂低下头:“我成婚了,而且妻子还是公主。”
连城邪伸手抬起千袂的下巴“那你愿意选择我还是公主?”
千袂不回答只是岔开了话题“那你那时还威胁我叫我帮你打麟夕。”
连城邪蹙紧了眉毛:“我听闻你成了状元郎,又要娶公主,实在是……,后来你又说你杀了青菱,一时生气。”
千袂偏头躲开他的手,咬咬嘴巴,青菱让他想起当初的撕心裂肺,让他动摇了起来,自己来这里做什么,“这怨你”
“是怨我”
连城邪这次缓缓抱住千袂,心里叹息,千袂你可知你离开昪京以后,消失了。之后,我到过花草已枯的偃州,灯火依旧明媚的抚州,大雪满城的惠州,到了还是失望而归。
等在惠州再次相遇,你可知我心中欢喜,只是那时候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的欢喜多不正常。荒无人烟的衢州,是我伤了你的心,可我的心也乱,明明日日念的是玉颜,可是日日念想中我却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