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镜中寺。心若皎月皓云雪,东西南北全君意。”
千袂轻轻哼了一声,不过是变着法的表忠心,心若皎月?心是不是如皎月那得以后才能知道,东西南北全君意?你也得要有那个本事!
裴彦卿在孝文帝面前跪了下来,双手呈上玲珑花。
孝文帝不接:“年年都给我,实在没什么新意,不如今日换一换,把这花给别人。”
裴彦卿抬起头看了一眼孝文帝,复又低下头“是”
裴彦卿在殿前走了几步,然后走到了连城邪面前,将花递给连城邪,连城邪连说不敢,没有伸手去接。裴彦卿依旧将花递给连城邪:“侯爷,力抗麟夕,功不可没,这花给侯爷,侯爷是当之无愧啊。”
连城邪看了裴彦卿一眼,他知道自己正值风头,说他的战功,那自然是战功赫赫,但若说辈分,在这殿中自己的辈分算是小的。
再说盛极必衰,他接不得这花。这探花郎倒是聪明,把这花给了自己,是个聪明人。
连城邪笑了起来,接过玲珑花,对了探花郎的诗,“二十四桥明月夜,宫商细角疏徵羽。红尘尔事不相干,生伤休杜远游子。”
一个是全君意,一个是远游子,千袂不去看连城邪,他这是在向孝文帝表示隐退之意?急流勇退?看来连城邪在这皇朝中也不好过,连对首诗都这么小心翼翼的。
众人正说笑间,外面却传来一声:“皇后娘娘驾到”
众臣跪了下去,皇后娘娘身边跟着一个年轻女子,衣着不俗,不像是宫女子。
那些人都喊了起来:“参见皇后娘娘”
一些人继续喊:“参见玉容公主”
皇后娘娘坐在了皇帝身边,玉容公主挨着皇后娘娘坐了下来。
“各位大人平身,本宫没有打搅到你们吧?”
那些人站了起来,嘴里念叨着不妨事。
千袂也站了起来,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他抬起头,只见玉容公主迅速的别开眼去,千袂装作不知复又坐了下来。
皇后与公主悄声说着什么话,皇帝看向自己的皇后与女儿“你们来做什么?”
玉容公主站了起来:“禀父皇,女儿在外面听说各位大人对对子,很是Jing彩,玉容久居宫中无趣,今日献花会,便央母后来带我看看,父皇可莫要嫌女儿失礼。”
皇帝溺爱的看了自己女儿一眼,玉容是孝文帝最小的公主,又是皇后带大的,自然溺爱无比,“那就坐着吧”
“父皇,女儿在这里也有一个对子不知道可讲否?”
孝文帝知道自己这个小女儿是来看状元郎了,现在连对子都想好了,他笑了起来“你倒是说说”
又转向那些进士:“你们也来对一对”
公主向前走了一步说到:“小女子二八芳华宫中虚度一十六个三九寒冬七月暖夏不识四书五经”
一阵叫好声。
一个进士站了起来:“王书生三七岁月寒窗苦读二十有一横九竖八四个书柜略懂五六个字”
玉容轻轻笑了起来:“横九竖八明明是七十二个柜子,怎么就成了四个?再说都那么书柜了,怎么只识了五六个字,只识五六个字你是怎么考上这进士的?”
孝文帝:“玉容不得无礼!”
玉容公主听见自己的父皇呵斥自己便闭了口不再言语,文帝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微微叹了一口气,果然女大不中留。
“状元郎你可能对?”
千袂站了起来,手里举着酒杯:“大椿木六七年轮抚水江边四十二度□□暖风一度寒凉那堪三年五载”
皇后娘娘点点头:“倒是整齐”
一个人笑了起来:“状元郎倒是奇特,前一个对子以青菱驹对状元郎,这一次又以大椿木对小女子,别人的都是人,状元郎的却不是畜生就是死木。”
千袂看向那人:“是在下学艺不Jing,让淮彦侯取笑了。”
千袂手慢慢捏了起来,连城邪在众人刚刚向自己示好,这淮彦侯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开始打击自己了。
皇后看着自家女婿遭人刁难,开始打圆场:“看你们说的热闹,我也想对一对,本宫这里也有一个对子……”
……
献花会结束以后,千袂便回了客栈,易言卿又去找那个芷兰了,千袂一个人走在路上,在月光下显得形单影只。
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千袂回过头。
是连城邪。
☆、第三十二章 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连城邪知道自己不该来的,他现在情绪不稳很容易就让他与千袂的关系彻底断裂,可是一种类似嫉恨的感情在他心底挥之不去,一想到献花会上玉容公主对千袂眉目传情的样子,这种嫉恨的情绪简直如烈火一样灼烧着他的心。
他成了状元郎!他要成亲了!
连城邪有些后悔了,当初轻易的告诉了千袂自己暗自藏了多年的心思,轻易的放千袂走,他知道玉颜公主即使回来,他也娶不成她,但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