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连城邪到达了烊铜。
连城邪打算进城的时候,只有几个副将前来迎接,守城将领李修推说自己军务繁忙,不曾出来相迎。
连城邪也不介意,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进了城。
直到到了将军府,李修才迎了出来。
“元帅,战事吃紧,未曾远迎,还请元帅见谅。”
“没事”
“元帅请进,我为元帅接风洗尘”
“好”
连城邪看了一眼已经自行下马的千袂,拉过千袂的手,“走,我们进去”
李修看了一眼他们拉在一起的手,心中冷笑一声,传言这连城府的世子都已经二十有二了还不成婚,没想到是个断袖,怪不得。只是由这样的人来做元帅,究竟靠不靠得住?看他在路途中的那一番安排,李修暗中摇摇头,这烊铜关进可攻退可守,就算是按兵不动的守关,只要兵马足够,也能托个一年半载,难不成这烊铜关比他布置的那些个营寨管用?假如麟夕大军可以破了烊铜,区区几座营寨又有什么用!
李修领着连城邪向将军府里走去,连城邪看了一眼雕梁画栋、规格庞大的将军府,心里冷哼了一声,这李修在边关过得惬意啊……
“元帅,请!”
连城邪当先跨进门里,就在正堂上连城邪就看见了好几处超出规格的摆设,凤倾律例皇宫、王府、侯府、将军府的规格都有明文规定,这李修不过一个大将军之职,却如此猖狂,只因他身处要塞,又兼任衢州知府,朝廷才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看他屋内摆设,有些物什也是超出了规格。
“李将军,请!”
一顿接风宴吃的非常沉闷,千袂原本无权上席,但是连城邪非拉着他,李修看似恭敬实则轻蔑的举动让千袂看的上火,他看了连城邪一眼,连城邪只是不动声色的吃饭,偶尔与李修寒暄寒暄。
到了晚间千袂看着还坐在那里盯着沙盘的连城邪,止不住开口了,“玄睿,那个李将军让人看着真生气”
连城邪轻轻一笑“别与他一般见识”
“我并非与他一般见识,我只是怕他夺你的权,到时候想继续计划恐怕会有障碍。”
连城邪不理会千袂的担忧,换了个话题“你那时候不是担心我失了烊铜,陛下怪罪,临时换将?”
“是,你有解决的办法了?”
“当然,只要失了烊铜的人不是我就好了。”
“你想利用李修?”
“是,而且他是越重隐的小舅子,去了他的兵权,与我也有利。”
“越重隐?”
连城邪奇怪的看着千袂:“你们戏班子里的那个沈存之就是跟的三皇子啊”
千袂垂下眼,越重隐竟然是三皇子,他娶了李修的妹妹,这么个有权有势家里出来的女儿,做了王妃,恐怕沈存之的日子会更加难过吧。
“你在想什么?想沈存之”
千袂抬起头,看着连城邪醋醋的话语,轻轻点了点头,“你认不认识李修的妹妹?”
“怎么?想问问沈存之日子过得好不好,直接开口,绕这么多弯干什么?”
“那,他过得好不好?”
☆、第二十章 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
连城邪看着千袂,似是想从他冷冷淡淡的外表看出他的心一般,“他啊,你觉得他会过得好么,越重隐是皇家子弟中妻妾最多的一位,现在又娶了李修的妹妹李婳做王妃,不过那李婳的性子倒是不怎么坏。”
“那……那就是不好了”
“你想救他?你不知道不能惦记别人的妻吗!好歹沈存之现在也是齐王的妾!”
千袂抬起头,看着有些微怒的连城邪,有些怪异,“玄睿,你在生什么气,我与沈存之只是同台之谊,没有其他。”
“哼,我实话告诉你,我那天与重璇一起去越重隐府上的时候,你知道他们正在做什么吗?”
千袂看向连城邪。
“沈存之正跪在雪地里,你知道为什么吗?”
千袂安静的等着连城邪的下文。
“我听齐王府上的一个丫鬟说,那天越重隐与沈存之正共枕缠绵的时候,沈存之开口却叫的是别人的名字,你知道他叫的是谁的名字吗?”
千袂看向门外,门外黑漆漆一片,五月份是不会下雪的,但是他仿佛看见了沈存之穿着单薄的衣衫跪在雪地里。
千袂几欲开口,还是咽了下去,最后他说:“看来那个丫鬟是你安插在齐王府的jian细。”
连城邪对着千袂的反应,冷冷的嗤笑一声“你最好别打救沈存之的打算,否则我会让他更难过。”
千袂不再开口。
连城邪走了出去。
翌日,连城邪就开始与李修商讨战术。连城邪带的大军一到,加上四十万守军,总共七十万大军,李修认为他们有实力与麟夕一站,应该掌握先机,与麟夕决战。大军每日就要耗费二百万两白银,战事多拖一日,消耗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