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了香港后,我常想起她。”他要解释,“凡凡,那些都是历史所带来的遗憾,我同你妈妈一样期盼着你的到来,甚至早早就替你起好了名字,那个时代,往往有许多不得已,我希望你能理解。”
这也算是一个解释,如果想要回夏家,那么就会相信,如果不想,它就漏洞百出。前辈子夏凡想,所以他信了,可这辈子,夏凡是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嘲弄的意味明显。
在夏尧的怒视中,他摆脱了贝诚扶着的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不屑道,“时代?你可真会推诿责任。时代让你逃离大陆,可没让你下床无情,抛妻弃子,不辞而别。爱她,想她?在海市谁不知道你有两个儿子啊,夏舜才比我小一岁吧,怀孕还用十个月呢,你的心几个月就变了,还敢说爱,真不要脸。”
贝诚眯着眼瞧着,他家夏凡显然是喝醉了,正拿着夏景年发泄呢。这话一出口,夏景年脸色就变了,怒道,“夏凡,我是你爸爸。”
“呸!”夏凡回应他了一个字,“爸爸又怎么样?你来的时候没打听清楚,我夏凡是个六亲不认的人吗?夏尧跟安夏那丫头嘀嘀咕咕半天,没听她说说我怎么把大舅的骨头打碎的吗?”他靠前一步,点着夏景年的胸膛,晃悠悠的道,“爸爸?你别忘了你来干什么的?既想要钱又想当爹,你以为你夏景年是谁?你不过就是个为了活命可以抛妻弃子,为了钱财可以卖儿换钱的卑鄙小人罢了,你以为你是谁!”
夏景年被夏凡点的后退一步,显然被气得不轻,再次剧烈咳嗽起来,连话也说不全面,“你……你……”
夏凡却不管这一套,他晃荡着指着大门,“不想听,那你走啊?”
第84章
夏景年的确想走,他来这里是跟夏凡做交易的,他用自己二十来年高高在上的面子,换取资金,却不是来被儿子当孙子训的。
因此,夏凡那句话一出,他就一把抓住了准备反驳的夏尧,忍着咳嗽冲着贝诚道,“夏凡实在是喝醉了,今日怕是谈不成什么,我明日再来拜访。”
说完,他就示意夏尧去开门,准备走人。
那边晕晕乎乎的夏凡,其实根本没大醉,脑袋里一片清明,今日不过借醉装疯,过过嘴瘾罢了。当时,他对夏尧说,道歉就给钱,其实不过是句借口。一方面他好不容易才让夏景年套进去了,药厂那边又准备好了,怎会让他有机会翻身,另一方面,他其实不太相信,夏景年的膝盖有这么软的。
可他哪里想到预料错了,夏景年竟真来了,这可真让他开眼啊。于是看着灰溜溜的夏景年,夏凡喊了句,“真滚啊,那快点啊,我好困。”
这句话,让已经走到大门口的夏尧立刻停住了脚,转回头就想找夏凡麻烦,可被夏景年一下子拽住了,夏景年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夏尧这才算了,回头狠狠瞪了夏凡一眼,搀扶着夏景年,三人以极快速度离开了。
等着大门一关,夏凡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冲着贝诚道,“你看到了吗?他这么骂他,他都不敢说句重话啊。那可是夏景年哎,他居然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哎。”
夏凡那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招人极了,贝诚瞧着心里就喜欢。见他笑得都站不稳了,就走过来准备扶着他,哪知道刚刚挨到,夏凡就极为自觉的攀附了过来,将脑袋拱进了他怀里,埋着不肯出来了。
夏凡的肩膀依旧一抖一抖的,可惜却再没笑声传出来,这让贝诚有些担心,他去拉夏凡的身体,好容易将脑袋拔出来,却恰好瞧见夏凡满脸泪,这让他心疼极了,一边用手替他擦,一边笑话他,“不就是骂了两句吗?怎么还把自己弄哭了。”
夏凡自然不能说,这就是当年把他卖了的夏景年啊,他居然能够这么痛快的骂一场,这是让他事业失败不同的感觉,很爽,爽的恨不得脱光了衣服跳舞。他将脑袋再次塞进贝诚的肩膀上,压着心中的高兴,只是念叨着,“钱是王八蛋,可我现在好爱它。”他又抬头看了看贝诚,吧唧亲了他一口道,“我也好爱你,你陪我睡觉吧。”
贝诚拿他没办法,只好将人抱进了卧室,陪着他躺了一会儿,等着夏凡睡着了,贝诚就自个儿起来了,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他给许杰打了个电话。那头许杰已经在东省上任三个多月了,他本就是个能力十分出众的人,又有那样的背景,如今虽然算不得如鱼得水,却也已经打开局面,算是站稳了脚跟。自从海市一别,叔侄俩只通过几次电话,如今贝诚一拨过去,那边就被接了起来。
许杰毫不客气,来了句,“一两个月都不打一次电话,幸亏我今天没会,否则又是接不上,你可比我忙多了。”
贝诚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这不是您忙吗?”
“少来这一套,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找什么理由?”许杰也不过是开开玩笑,一瞧这下午三点的点,就知道贝诚若不是有急事,不能这时候打过来,开门见山的问,“有什么事直说吧,反正没事儿你也想不起我这叔叔?”
贝诚一边说着哪儿能呢,一边道,“云市有个港商,叫夏景年,是香港夏氏药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