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突然发现,林氏学堂这十多年来,问题真的挺多的。可想到林氏学堂才刚建起,什么事刚干的时候都是麻烦最多的,林清也就释然了。
再说,林氏学堂发生的事,其实哪家私塾家学也都不少,只不过这个时代,大多认为学生学不好就是自身愚笨,不是读书的料,很少有像后世那样苛责老师的,所以也几乎很少有人去想着整顿私塾和家学。
不过看看那些凡是延续的几百年、上千年的世家,还是可以发现,这些家族对族中子弟读书的重视和教导方法,远远不是外面能比的。
想到这,林清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整一次林氏学堂。
林清又在学堂蹲了几天,把每个班的课都偷偷听了两遍,同时趁着孩子们还不认识他,找了不少孩子谈谈心,把学堂的问题都理了理,这才开始动手整治学堂。
林清首先先去找到他那位“读书读到不正常”的堂侄林松,虽然林家众人都觉得林松这些年过的不大好,其实也不过是对比林家其他人,有林二叔这个爷爷和林浪亲爹罩着,虽然林松有些自暴自弃,可生活却并没有太大影响。
所以当林清亲自到林松修养的别院时,林松和林松的媳妇张氏忙带着仆从从里面出来,来迎林清。
林清看了看出来的林松,虽然人显得有些Jing神不足,不过倒是面色红润,看来只是Jing神头不大好,身子却没什么问题。
林松和张氏看到林清,连忙见礼,说:“侄儿/侄媳见过堂叔。”
林清把林松扶起来,同时对侄媳张氏点点头,说:“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这么客气干嘛。”
林松和张氏起身后,忙亲自引着林清往正房走去,对于林清的登门,两人简直有些受宠若惊。
林清进了正房,在主位上坐下,就对站着的林松和张氏说:“都坐吧,我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听说你身子不爽,就来看看你。”
林清说着,让跟着来的小厮把带的一些礼物端过来。
林松忙道谢说:“多谢堂叔,侄儿身子已经大好,让二堂叔破费了。”
林清听了笑着说:“哪里破费了,看到你身子大好,我这个当叔的就放心了。”
林清对旁边的小厮点了一下头,小厮把礼物端到张氏面前,张氏对林清行了一礼,然后亲自接过,递给身后的丫鬟,让丫鬟端了下去,然后又让旁边的丫鬟上茶,林松和张氏这才在林清下首坐下。
林清端起茶喝了一口,就关切的问了问林松身体具体怎么样了,平日吃什么药,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林松一一认真回答,林清听了,发现林松除了有些颓废,身体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不由松了一口气,这才开始问他科考的事。
说起科考的事,还没等林松说话,张氏就插嘴道:“二堂叔,侄媳还正劝夫君去您那拜访,想让我家这个榆木脑袋听听您的教诲,开开窍,可他脸皮薄,又担心您忙,怎么都不肯去,堂叔如今您来了,还望说他两句,侄媳在这给您行大礼了。”
张氏说着,起身对林清行了一礼。
林松顿时涨红了脸,对张氏叱道:“胡说什么呢!”
张氏却没退缩,反而对张松说:“你看看人家杉大哥,也是久试不中,可堂叔教导几个月,人家就顺利过了乡试,妾身也不求夫君你飞黄腾达,只求你能过了院试,把心中的这个结解开,以后别浑浑噩噩的,妾身也好和你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张氏对林松说完,又转头对林清恳求道:“拜托堂叔了,侄媳也不敢求别的,堂叔就帮忙看看夫君到底哪里不足,侄媳也好心里有数,哪怕他真不适合科举,也请堂叔直接说出来,好断了我家夫君的念头,别让他再这样下去。”
林清听了张氏的话,心里不由叹了一口气,林松久试不中,整日颓废,张氏身为妻子,肯定最是煎熬,也难怪张氏见到他,就像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似的,做出如此失礼的请求。
林清对张氏说道:“快起来吧,我知道你担心松儿,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松儿是什么情况,看看能不能拉他一把。”
张氏听了,顿时欢喜的起身,连忙让屋里的丫鬟婆子都下去,并对林清说:“堂叔在这里和夫君说话,妾身去后院准备些酒肴。”
说完,退了出去,把屋里留给林清和林松。
等张氏退出去后,林松有些羞愧的对林清说:“张氏素来性子跳脱,让堂叔见笑了。”
林清笑着摇摇头,说:“我看侄媳一颗心都在你身上,所谓关心则乱,你这小子,好福气。”
林松听了脸微红,蹑蹑的说:“我和她自幼认识。”
林清听了,恍然大悟,原来两人是青梅竹马啊,想到林浪的妻子也姓张,林清顿时明白,看来这应该又是一对亲上加亲。
林清开始问林松一些科考的内容,他也很好奇,林松到底哪里不足。
林清问了一会,越问越觉得奇怪,对于他的问题,林松即便已经两年没考,还是对答如流,甚至还挺有自己见解的,林清不由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