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要以为这就是妥协。
敷了一会儿,祁劭瑜拿走毛巾,又突然凑上来轻轻吻了一下我肿起来的地方。
我特么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孩这么腻歪呢?
然后祁劭瑜给我抹了药,贴好纱布。
祁惊羽晚上过来看见我这幅样子,可能碍于祁劭瑜所以没嘲笑出声,但我完全能明白。
我在一旁化愤慨为食欲,默默啃着晚上的饭食。
祁惊羽问祁劭瑜,“看样子顾萧的爸爸是不阻止你们了。”
祁劭瑜道:“全是安宁姐的功劳。”
“既然这样,我也不用Cao心什么了。”祁惊羽站起来说着,我瞄了他一眼,发现他也挑着眉头看我,似笑非笑:“这人嘛,你自己看牢就行。”
祁劭瑜点头:“我知道哥。”
说了两句祁惊羽就走了,我“啪”地放下筷子,气道:“你哥说话真烦人。”
祁劭瑜笑着走过来,也拿起他的那份晚饭,目光纵容,“他人就那样,外冷内热,你别生气,不是有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吗?多吃点。”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给他夹了一个凉拌鸭心,“多吃点,吃哪补哪。”
祁劭瑜:“......”
在医院的第五天,想家,在医院的第六天,想家想家,在医院的第七天,想家想家想家......
我坐在病房里,望着窗外,默默叹了口气。
脸被打肿就先不说了,现在就像我是病人,祁劭瑜反而变成了陪同家属一样。
原因呢,主要还是脸本来就没怎么好全,这下来的更猛烈,半张脸都贴着药,而且想起八卦的护士,我便完全不想出病房门。
所以都是祁劭瑜或者叫别人来做,我就抱着手机电脑,老老实实的待着。
我刷着微博,看见一条新闻上写着两夫妻吵架,自杀式点燃煤气引起爆炸,啧啧两声,点进去仔细一看,原因是因为妻子忍受不了丈夫老是叫朋友在家打麻将,丈夫一怒之下拔了煤气罐,妻子也气得动手点火,索性两人跑得快,还没有彻底失去理智,所以两人是轻伤,不过可苦了这栋楼的住户了。
我点开图片看,发现家里已经炸的面目全非了,但是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屋里的自动麻将桌却还是完好的。
“阿萧。”祁劭瑜递给我温水,坐到我旁边,我道了声谢,也就没有下文了。
总之现在的相处模式对我来说也挺尴尬,心理总会有一定的抵触,不像跟还叫顾垚的祁劭瑜一样能敞开心扉。
祁劭瑜安静了一会儿,开口问我:“阿萧,等我出院你就回去了是吗?”
我望着手机显示屏顿了顿,然后点头。
“阿萧,你真的不能原谅我了?”
这是哪跟哪儿啊。
我摇头,“祁劭瑜,说实话,以前发生的事对我来说没有多少影响了,我还是一样过我的生活。”
祁劭瑜听后自嘲一声,“我倒宁愿你稍微记恨我一点也好过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不说话了。
“阿萧,你现在......一个人吗?我......真的没有办法再绑住你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谈恋爱,等等我......等我重新追你。”
我诧异的偏头看他,他的面容有几分焦躁不安,目光透出剩下的几分祈求来,面对这样的祁劭瑜,我除了叹息以外竟然生不出任何心动的感觉,于是我实话实说:“我不可能等你。”
祁劭瑜愣住了,我继续道:“如果有适合的,我会另做选择,我没有任何义务等你。”
我发现我平静极了,尽管祁劭瑜的样子看起来很难过。
又在医院渡过了两天,这两天祁劭瑜还是对我很好,但就是话少了很多。
这天,我和祁劭瑜吃了早饭,他一边收拾一边说道:“今天我哥来帮我办出院手续。”
我目光从书上挪开,抬起头看他,他动作不停,说了这句就没有了下文,我又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他看不见,便开口:“好。”
然后拿出手机,开始看酒店住宿。
中午祁惊羽过来了,带了午饭,然后去办出院手续,我问祁劭瑜:“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的?”
祁劭瑜道:“没有。”
看,我俩现在就是这种干脆不拖泥带水的模式相处着。
这下我不得不出门了,我本来打算招个出租车,祁惊羽说叫人送我,我也不推辞,我叫司机把我载到酒店,祁劭瑜也跟着上了车,他说看看住的地方安不安全。
我无奈的接受了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选的酒店有机场大巴,很方便,到了酒店门口,祁劭瑜拉住我,叫司机先下车。
我面带疑惑,以为他要说什么,等车里还剩我俩时,祁劭瑜一手捉住我双手手腕,按着我的后脑勺就吻了上来。
柔软微凉的双唇相触碰,熟悉的气味,熟悉的呼吸刹那间席卷了我,点醒了我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