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每次谭影哭他都会这么做,尽管谭影现在没有哭。
“小影,我们结婚吧。”
谭影猛地抬头:“为什么?”
“不是你说的吗?既然相互喜欢就结婚啊,我都答应了,当然得践行到底。”
“那个不算。”谭影又把头埋进谭斯航怀里,音调波澜不惊,显然要赖账。
谭斯航翻个身正对上谭影的脸:“明明是你先提的,你不能不认账。”
“是你先骗我的,你能骗我,我为什么不能不认账?”
谭斯航自知理亏,又躺了回去,“那以后再说。”
两个人躺在床上,相互依偎,一时间,岁月静好,忍不住想一辈子就这么躺下去。
第二天,谭斯航吻过谭影的额头、眉眼、脸颊、鼻尖,最后在他唇上流连不去,直到谭影催促才舍得离开。
谭影坐在轮椅上,尽管看不见却是正对着谭斯航离开的方向,良久,他才让身后的白祁送他回去。
“白祁,准备手术吧。”
白祁的声音都带了惊喜:“你答应了!早知道那小子这么有用,我就早点把他找来了。”
“白祁,你老实告诉我,我活下来的几率多大?”
白祁的脸色顿时严肃下来:“百分之五十六。”
“哦。”谭影的反应比想象中淡然很多,他知道白祁会有疑问,所以不问自答:“我不能太贪心,我想要的已经有了。”
“你不怕你万一没了,留下他一个人?”
“你的病人要动手术,你现在不应该宽慰他吗?反倒是在这提他的身后事,这可是你不尽职了。”谭影轻笑着调侃,白祁一时不说话了。
白祁推着谭影走到半路,谭影突然开口:“万一我没了,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没了,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白祁叹口气:“你倒是想得开。”
其实,哪有那么容易想得开,只是这样想,这样说,会让心里好受点。
谭影在医院等了三天,白祁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谭影做过体检就等着进手术室。三天里,没事的时候他就让人推他去谭斯航离开的地方,一边晒太阳,一边等人,他总觉得谭斯
航也许在下一刻就会从那个方向回来。
第三天,谭影做了个梦,梦里有一只刺猬总在他脸上蹭,扎得慌,他伸手把刺猬推开,那刺猬又蹭过来,终于把谭影扎醒了。他明明已经醒了,脸上却还觉得扎的有点痛,他眨眨眼,迷
糊了一小会后,才真的醒了。谭影伸手抱住在他脸上作怪的“刺猬”,脸上扬起笑容:“回来了。”
“嗯,回来了。”谭斯航的声音有些沙哑。
“几天没刮胡子了?”
“从回去就没刮,留着扎你呢。”谭斯航脱掉鞋子爬到床上,“天还没亮,再睡会儿。”
“好。”可是谭影忽然没了睡意,只躺在一边静静地听谭斯航的呼吸声,听着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他一定很累,睡得这么快,这些日子里,他还从没有睡得比他早过。
很快天就大亮了,谭斯航却还没有醒,谭影看不见天色,却也知道时间该不晚了,但他不吵他,挨着他躺到日上三竿。谭斯航总算在午饭前醒了过来,谭影隐约听到了某人的肚子在叫唤
,他很不厚道的笑了。谭斯航亲亲他弯起的嘴角,道了声“早安”,转身下了床。
谭影听到“嘶”的一声,眉头皱了一下,伸手去抓谭斯航,却抓到了他的肩膀,“你怎么了,摔着了吗?”
“嗯,没站稳。”谭斯航企图混过去,谭影却抓住他不放。
“爸妈怎么会让你回来?你怎么和他们说的?他们什么反应?”
谭斯航只得坐到了床沿上:“妈同意了,爸说他不管了,让我们自己看着办,但是他说以后如果我们后悔了,就把我们两个都赶出家门。”
“你怎么让他们同意的?”
“没怎么···反正都同意了不就好了。”
“你是不是学肖南跪了?”
谭斯航难得又不好意思了一次:“这你也猜得到。”
“不就那么几个法子吗,有什么难猜的。”
谭斯航摩挲着谭影的脸:“你先别得意,等你的病好了,我们回家那天,你还得再陪我跪一次。”
谭影脸有点红:“膝盖怎么样了?跪了多久?”
“咱妈心软,没跪多久就让我起来了,膝盖好得很。”
“让我摸摸。”
谭影等谭斯航自己动手,他却迟迟不动,谭影只好自己动手了,他摸索着谭斯航的腿,想挽起他的裤脚,却刚好按到了膝盖上,谭斯航急吸了口气,妥协了。
“好了,我给你摸。”谭斯航把裤脚挽起,直挽到膝盖以上,拉着谭影的手放到上面。
谭影轻轻碰了几下就不再摸,“肿了,很疼吧。”
“你亲亲它,就不疼了。”问题都解决了,一时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