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意思是……不回金城也不留在离城吗?”
路清风的表情相当惊讶。怎么,难不成他以为我不想回去是因为想留下来陪金娇等她出嫁吗?为何到现在这个时候了,在我这里他还把自己排的那么靠后?即使知道我满心牵挂的人何其多,可我最牵挂的还是他啊。
他把自己在我心里的地位想的那么卑微,让我很是生气。
他见我一脸怒意又不出声,不禁有些紧张:“云儿,怎么了?为何生气?”
尽量放平缓了语调,我耐心道:“我想跟你去阳城看看你留置的那间宅子,还有……多年未跳舞,我想跳舞给你一个人看。”
他嘴角一勾,笑得好看:“好啊。”
我放低了声音,呢喃道:“刚好我们一路游山玩水走过去,这也算是旅行结婚了。”
他不解的挑眉等着我的解释,我道:“在我们那边办婚礼可以拜堂也可以两个人结伴出游成亲,我喜欢后者,筹备婚礼太麻烦了,最后还要请一堆人来看热闹赔笑脸,没意思。”
他的脸在热气腾腾的碗后显得柔和俊美,他唇齿轻启,保持着笑,道:“好,都听你的。”
提到婚礼,想到不回金城,炼影的婚礼我不能参加了,这还是有些遗憾的。
“不过还是希望你能仔细考虑一下。”他见我略有迟疑,以为我还在思量这件事,提醒我道:“如果留在离城,起码离金城还算近些,过去也不算太麻烦。可若回去阳城再想找你哥哥那就要很远的路途了,咱们这半年里基本都在南北两地的两头跑,你该明白这其中的辛苦。”
他说的倒也不错。
这件事就这么又被我搁置了下来。在街上吃过早饭,我们又随处逛了逛便回去了。
我继续催促着他喝药静养,他被我圈在房内闷的不行,总是想溜出去,两天后的一个上午,我去找金娇聊天,再回到他房内就不见了他的踪影。
我又去找了赫北堂,他也不在房内,难不成这两个人一起出去了?
从上午等到下午,还不见回来,我坐不住了,跨着大步又去了金娇房间。
还未到她房门口,却见她在院子里栽植花草,看到我一脸慌张的样子,她疑惑问我:“苏姐姐?你怎么了?”
“我哥不在,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金娇道:“他昨儿个跟我说要帮展长遥践行,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啊。怎么?他不在房里?那八成是去送展长遥了吧。”
“不仅他不在,连路哥也不在。”
金娇娇笑道:“苏姐姐,你把路大哥看得好紧啊,真是一刻钟也不能离了视线,照我看呢他最近养伤养的也够闷的了,恢复的差不多的话让他出去走走也是有利于身体的,不必太紧张了。”
我不是非要一刻不离的看着他,只是这种事前不打招呼不让我知道他去做了什么的行为,会让我心内很慌张。
这股时有时无的安全感又开始作祟了。
正在焦急之际,金娇突然一指我身后,笑道:“你看,这不是回来了嘛。”
转过身,门口步进来一红一白两个身影,路清风走在稍前面,身姿挺拔落拓。顾不得在外面会不会被其他人看到,也不管什么礼数,我提起裙角奔了过去,一头扑到了他怀里。
赫北堂在一侧带着惊诧大笑着:“啧啧,这么激动做什么?还怕你的路哥丢了不成?”
他一提我想起找他兴师问罪的事了,气道:“你们去给展长遥送行了?”
赫北堂似乎没察觉我话语中的不快,抽着折扇轻摇着:“是啊。”
“怎么也不说一声啊?”
“本来想跟你说一声的,可见你不在房里,反正金娇知道我去做什么就没特意找你……”赫北堂终于察觉了我不开心,小心翼翼道:“怎么?等了半天?”
路清风抚摸着我的头,眼中有细腻的柔情:“是我不好,走的时候太匆忙了,下次不会了。是不是急坏了?”
我拉起路清风就往后院走,赫北堂在我身后失笑道:“喂,云儿,你不至于吧?半天时间而已,他一个大活人还能出什么意外吗?”
是啊,道理我都懂,可是这种等待的心焦感觉十分的不好。
路清风看出我的急切,握着我的手掌紧了紧,语气却极其的轻:“云儿,真的等了半天吗?”
到口的埋怨又被我吞了回去,我回道:“没有。”
我的声音很是生硬,他依旧担心:“知道了,以后去哪里都会提前跟你说的,别气。”
“路哥……”我垂了头,只是一瞬间,一个决定终于在心中坚定了。
“怎么?”
“你的伤好了吗?”
他哼笑道:“早就没事了。”
“那我们……走吧。”
没有反应过来我话里的意思,带着询问的语调他“嗯?”了一声。
“我是说,咱们偷偷溜走吧,今天晚上,或者天快亮的时候,总之是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