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贷款,资金周转不过来,利息又一天天增加,这个事就没法弄了。反正就一句话,葵盛差点让我玩完。”
周子璋点头说:“那是你的错。”
“行了,甭挤兑我,我也遭报应了不是?”霍斯予叹了口气,说:“被撤职后日子就不好过了,我又死不悔改,我爸急了,就把我关起来。军阀法西斯!我不服,撺掇着老陈把我弄出来,啥也没带,就投奔你来了。可你又不待见我,这下真是……”他打住了,抬头看周子璋,说:“怎么样,见我这么倒霉,稍微有点解气没?”
“你当我是你。”周子璋脱口而出。
这话已经不是先前没有情绪的绝情话了,周子璋一说出就后悔,霍斯予却笑开了颜,点头如捣蒜说:“对对,你怎么能跟我比,你高风亮节,虚怀若谷,那个那个,心胸开阔,宰相肚里能撑船……”
“行了,”周子璋打断他,说:“你就算再夸我,我还是烦你。”
“没事,你让我看着你就成。”
“可惜我没那闲工夫陪你玩游戏。”周子璋从兜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张一百块,扔到他身上说:“拿去,别让我再看到你。”
霍斯予微微一愣,随即笑了,拿起那张钱说:“子璋你真好。”
周子璋忍了忍,还是低骂了句:“幼稚。”随后转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被系里抓去当壮丁,请假一天。
第86章
霍斯予兜里揣着那一百块,看着周子璋渐行渐远的身影,忽然嘿嘿地笑了出声,站起来伸胳膊踢腿,觉得浑身有了劲。
这可真不容易,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你没有想过,在做了那么多混账事后,真的有人可以这样不计前嫌,在你困难的时候愿意拉你一把。
落井下石容易,袖手旁观也很简单,这个时代,谁耐烦做活雷锋?做好事不留名早已不时兴,S市的大型公益活动葵盛从没落下,但其实说到底,不为电视上那个能高举过顶显示牌子上头明码标价的款项,谁他妈耐烦干这种事?不为这点虚名,谁会在明知组织慈善的机构猫腻重重的情况下,还往里头扔钱?
更何况,葵盛一年赚的钱有多少?投点在慈善事业,不过九牛一毛。
但周子璋当那种私人教育机构的老师,据他所知,一个月不过赚千把块钱。
这一百块的份量,突然变得沉甸甸的。霍斯予笑了笑,想,还真没爱错了这个人。
而且,这一年多经历的事,也算让他开了不少眼界。
他还记得,自己被撤了总裁一职后,往日里压着不能动的那几个堂兄弟可没少报复他,言语侮辱肢体挑衅那都是轻的,背地里栽赃暗害花样百出,个个攒着劲想一劳永逸把他打得永不翻身,虽然那点伎俩还不够他玩,可有时候想起来,却也确实有点心寒。
想着自己这几年为霍家做牛做马,为这些王八蛋擦屁股收拾残局,真不知道为了什么。
葵盛的资金早已在霍斯勉的授意下,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到他在英国注册的那家贸易公司里头,霍家那些兄弟们饿狼一样争的,其实早已是块没rou的骨头。可惜这里头的道道外人看不明白,过不了多久,葵盛慢慢就因经营不善而陷入困境,林正浩在溪口项目上摆了他一道,这一次,却一定会被连带着拖下水。
但这个决策,却不是他霍五为了自己私欲而下的混账决定,他再犯浑,也不会拿大哥的心血来开玩笑。这个决定,是来自霍斯勉,霍斯予记得当自己听了惊诧得不得了的时候,他大哥淡淡说了句:“树大招风,咱们姓霍的,也该低调了。”
什么意思?难道要变天了?
但霍斯勉一个字都不透露,不仅如此,还把他打包了扔去英国,丢给他一大堆事做。那时候他找不到周子璋,心里就跟被人挖了个见不到底的洞似的,不用工作填补下,他怕自己会发疯。天可怜见,安在林正浩身边的人向他汇报周子璋被找到了,在G市,他一得知消息,就不顾一切地奔来。
来了才越发确定,这个男人,说什么,也不能放手。
从医院被赶走后,他被老爹一个急电召回S市,他知道现下是多事之秋,心里也放不下家里头,匆匆忙忙赶回去,才发现中了司令员的计。一回家就遭了埋伏,被直接关进自己房间里。
从头到尾,霍司令都没跟他打过照面,连自己家妈都没出现,只有从小照顾自己的保姆给送饭时哭哭啼啼地说:“劳五,侬哪能嘎糊涂?”
霍斯予一头雾水,抓了保姆问清楚了,才知道现在S市上流阶层人人知道葵盛霍五被个男人迷得五迷三道,家业也不要了,地位身份也不要了,最糊涂的,是拿自家产业去跟人争风吃醋,把葵盛业绩弄得节节败退,几乎要不可收拾。
霍斯予听得火冒三丈,且不说他是不是那种色令智昏的人,就是周子璋,也不是那样狐媚的啊。
但他脑子稍微一冷静,随即便明白,这流言是被有心人透露出去的,目的,就是把葵盛亏损的责任堆他头上。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