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累,窗外的阳光照射在床头柜前,他眯眼打量了两下,困意袭来,不多时便觉得眼皮撑不住,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病房外,路津和张竞川谈及昨晚的事情,语气十分沉重,“被你料中了,那帮人还真是许良烨派去的,我找人问了一圈,现在这帮人估计都已经赶夜车离开京城了。”
张竞川半个身子倚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低头抽着烟,默默地听着,不发一语。
“我他么就搞不明白了,许良烨这厮玩得真是一手好本事,你和小顾的事情,他插的是哪一手啊?”路津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张竞川轻笑一声:“还能是为了谁?”说完,低低地报出一个名字。
路津听了脸色微变,一边观察他的表情一边问道:“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张竞川吐了一口烟,了然道:“先把顾远航的伤养好了再说,那头……我自然是要讨个说法的。”
路津不置可否,只在末了补充一句,“老张,那谁……毕竟是纪家二公子,你别做得太过了。”
张竞川掀起眼皮打量了他一下,“想什么呢,你以为我跟许良烨一样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他拍了拍他的肩,“哥们儿心里有数。”
……
顾远航出了这一遭,张竞川得知事情真相之后,一直觉得心中有愧,对顾远航的照料便显得十分用心。
之后几日,张竞川将工作室内大大小小的可推脱的工作都交给了下面的人,只有几个例外的大单非他不可时,他才会排开时间去应付。平日里一有时间他便往医院跑,亲自照顾顾远航的日常起居。
之前说好给他找一个照料的护工,最终也因为不放心,就作罢了。
刚开始几天,顾远航见他日日往医院跑,没放在心上,之后察觉到情况不对劲,便忍不住问他:“竞川哥……你这三天两头地跑来照顾我,会不会不方便?不然还是找个护工吧,我自己出钱……”
说到最后,声音渐渐弱了,顾远航抬眼瞧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竞川露出一个笑容,似乎十分满足,“工作上的事情我交给下面的人,你不用担心。”他上前捏了捏顾远航的脸,“不过你这个态度我还是很满意的。”
顾远航被他忽如其来的亲昵举动惊得说不出话,一张脸憋得红通通的,尴尬至极。
张竞川猜到他还未能这么快适应,自己到底还是太过心急了,看来还应该给顾远航时间。他暗暗盘算着,正好趁着顾远航修养的这段时间,两个人趁机培养一下情感。
前前后后发生了这么一系列事情,张竞川打定注意认定了,这小子对自己不会无动于衷才是。
天气越来越冷,这一日张竞川从外头回来,带了一身寒气进门。
病床上顾远航在低头看报纸,现在他每天躺着,不能走不能动,唯一的娱乐也就只剩下读书看报。
张竞川每天早上出门买早点都不忘给他带一份当天的早报,顾远航这一段时间以来,习惯了每天一份报纸,再加上被张竞川悉心照顾着,两颊渐渐丰满了些,竟然也胖了。
张竞川今天带了一份打包好的鱼汤过来,进门时将外套和围巾脱下,指了指饭盒,“来……喝点热汤暖暖身子,看你这手脚冰冷的,到了冬天该怎么挨得过去。”
张竞川是不会下厨的,这段时间的饭菜都是由五星饭店做好,他亲自打包妥当带来给顾远航吃。
每天都是差不多的饭菜,顾远航的口味竟也变得挑剔了,当下看到那满满半桶的鱼汤,nai白色的汤汁盛在碗碟中,一时间觉得没什么胃口,他解释说:“我还不饿,喝不下。”
张竞川端着碗碟,一手拿着勺子,停在半空中,“别任性,趁热喝了才有效,赶紧的。”张竞川只当他是在闹小脾气,没有理会。
而顾远航却是真的没什么胃口,这些日子他每天不是吃就是睡,早上掐了一把腰,竟然胖了一整圈!
虽然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讲究什么胖瘦美丑,不过如果每天都这么吃吃喝喝还不节制,顾远航不敢想象自己出院之后会胖成什么模样。
他仍旧摇摇头坚持,“竞川哥……我是真的不饿,这汤你自己喝吧。”
张竞川顿了顿,放下碗,“不饿就先不喝,等你有胃口了再说吧。”
时至正午,户外的暖阳懒洋洋地洒在窗棂前,张竞川起身拉开帘子,“今天天气还不错,要不我推你出去走两圈?”
顾远航放下报纸,双目发光:“好啊好啊……每天躺床上我快发霉了。”他笑着催促他,“竞川哥……快点把轮椅推过来……”
两人出了门,外头的烈日照得张竞川撑不开眼皮。
顾远航沉浸在冬日暖阳下,整个人都懒洋洋地,赖在住院楼外的花坛前,不愿多走。
张竞川看他兴致正浓,也不好让他扫兴,两人在花坛前的石凳旁,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顾远航问他,“竞川哥……我这脚伤什么时候能好?”他住了这十天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