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忙了,你朋友找你,有什么话出去说吧。”
顾远航听到店长发话了,犹豫了一下,后才不甘心地放下胶带站起身,拍了拍手对张竞川说,“走吧,你要说什么?”
两人上了张竞川的车,顾远航一语不发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也不看身旁的人,冷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竞川尴尬地扯着嘴角笑了笑,才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不过我还是要和你解释一下,那天揍你的那帮人,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顾远航一怔,想起他说的话才反应过来,原来张竞川今天是来撇清立场的。他扭过头看着他,轻声道:“有什么两样吗?就算不是你找人揍我,不过这教训我是吃到了,你能说这事和你没半点干系?”
张竞川听着他缓缓道来,细细地回味着顾远航的这番话。
他似乎的确长大了不少,嗓音比从前沉稳许多,面孔和五官线条坚毅硬朗,看模样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张竞川不止丁点后悔,当初顾远航还没长开的时候自己没下手,如今顾远航长成了这么一副结结实实的模样,再想压倒他,难度只有更大了。
顾远航说完这番话,张竞川没有任何反应,他狐疑道:“你在看什么?”
张竞川收起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揶揄道:“我知道你是觉得委屈了,那这样吧……你说说看,怎么做你才能开心点,你告诉我……我尽量配合。”
顾远航早就知道和他没有什么可说的,连这番话他都答得这么勉强,愤愤道:“我能指望你做什么?算了……趁我还叫你竞川哥份上,以后你别来了……”
张竞川失意地开着车子回家,外头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毛毛细雨。这场秋雨来得有些急,他下车时被淋了一身。
回到家,房门一开,纪书晨早早地放了一浴缸的热水等他回来,“竞川哥……来,赶紧泡个热水澡,我给你煮点姜汤驱寒。”
张竞川心不在焉地回房,脱了衣服泡过澡,继而又裹着睡衣躺回床上。
纪书晨回房时看到的就是他这副病恹恹的模样,他伸手探了探,张竞川还真烧上了。纪书晨忙推醒他,低喃了两句:“竞川哥……来,先把姜汤喝了再睡。”
张竞川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有一只温暖的手从他胸/前游移而过,他一把抓住了那只手,捉弄似的拉到嘴角边,亲了亲,脸上露出笑意。
纪书晨也愣了,没想到他这一病倒是病出了些情趣,当下便也低头擒住他的嘴巴,抿着嘴亲了一下,抬头看他,又亲了一下。
他的嘴唇微凉,而张竞川却浑身滚烫,他感受到这丝莫名地凉意,便伸出舌头勾住他的唇,渐渐地加重了这个吻。
纪书晨的呼吸立时便粗重了些,眼神也带着一丝情/欲,开口喊他,“竞川哥……你醒醒,看看我。”
张竞川只觉得一切都在梦中,他伸手将纪书晨拽到了床上,翻身压制住他,想要欲行不轨。
纪书晨也被他当下的热情吓了一跳,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瞧着他,一动不动。
张竞川低头啃咬他的锁骨,半天不见人一声哼哼,心下疑惑,抬头眯眼打量他,等睁开眼看清楚对方的长相,那点旖旎立时便烟消云散。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低声一句,“怎么是你啊。”话毕,翻身倒回床上,只觉得头疼欲裂,亦不愿多言。
而纪书晨却不肯善罢甘休,听了他的话,起身坐直,气恼道:“你刚才又把我当成谁了?”
张竞川闭眼假寐,不愿意搭理他。
纪书晨也从刚才的心猿意马中清醒过来,从前他不想提起这个话题,现下似乎绷不住了,非要把话说清楚似的,“你没脸说,还是不敢说?”他推了推张竞川,又问他:“就这么点能耐吗竞川哥,好歹我们也处了这么长时间,和我说句实话就这么难?”
张竞川被他闹得心烦意乱,掀开被子起身,沉下脸来:“别又闹小性子,差不多得了啊……”说完,穿着拖着准备离开房间。
纪书晨却仍旧不肯,在他背后继续道,“我来猜猜看,你刚才是想到别人了吧?竞川哥……是不是因为他?”
张竞川脸色铁青,转身正欲破口大骂,却瞧见对方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等到张竞川张开眼睛瞧清楚他手里拿的是什么时,脸色已然大变,咬牙切齿地威胁道:“纪、书、晨,你好啊!”
☆、(三九)
纪书晨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土黄色的平安符。
红色的绳线褪了色,纸质的平安符因保管不妥已经变了形,认不出原样。
张竞川一直以为这东西被自己不小心弄丢了,起初还花了大工夫翻找过,没想到居然是被他拿走了。
纪书晨预料之中地看清他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自嘲,自言自语道:“竞川哥……我就知道,你是不是去找小顾了?这些天……你一定去找他了吧?”
张竞川不理他,大步跨上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