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都已经协商过,合同上写得一清二楚,张竞川知道这位老人身体不适,不宜太过Cao劳,因此在拍摄安排上也尽量从简,带去的化妆团队和摄影团队总数也不过七八。
老人家那头准备妥当了,点了点头笑说:“嗯,可以开始了。”
张竞川毕竟是专业摄影时,他调好了设备镜头,捕捉了几个不错的镜头,灯光师见他拍得顺手,将反光板来回切换,一套照片下来只用了不过一个钟头。
张竞川把照片给老人看了看,“这是初片,后期还会再修改,你看看是不是还有别的需求,我们尽量满足。如果想拍外景,明天一早……”
老人家似乎十分信得过他的技术,打断他的话,“不用了,就这一套吧。我也不方便拍外景,你这套拍得我很满意。”
张竞川得意洋洋,嘴上仍旧谦和道:“谢谢你相信我的技术。”
老人家露出笑意,又说:“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累了,你们回去吧。”
张竞川没想到这么早就能结束工作,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相信。
张竞川作为负责人,首先站出来开口询问,“我们的合同上不是这么定的,现在就结束工作……会不会太早了?”
那名老人嘴角噙着笑,“拍摄工作到这里结束就可以了,不过我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谈谈。”
不多时,其他人收拾好东西拎包出门,张竞川把器材和镜头全都交由手下的人带回去,自己则留在了办公室。
好不容易一行人走了清净了,张竞川站在老人的办公桌前,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许久,老人才开口道,“我见到你第一面便觉得很亲切,很久以前……我也有个朋友,是搞摄影的,你和他长得很像。”
张竞川失笑,难不成老人家以为自己是他旧友的孩子?这笑话闹得有点大。
他没说话,老人却自言自语道:“我和他是大学的同学,曾经在一起过,当时以为能够天长地久,后来……因为变故分开了,这么多年,再也没有见到……”
张竞川疑惑道:“大学同学?现在你的朋友也应该是个老太太了……你现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想要找一个旧友不过是吩咐一句的事情。”他问他:“你没有想过去找他吗?”
老人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你不会懂,如果一个人想要躲着你,你是怎么也找不到他的。”
张竞川暗暗地记下了这句话,没搭腔,立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老人又喃喃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照片,只觉得你和他太像了,后来再一看你的姓氏才明白,你和他又怎么可能一样呢?”
张竞川被勾起了好奇心,问:“那位小姐贵姓呢?”
老人家看了他一眼,说:“谁告诉你是位‘小姐’了?”他停顿片刻,补充说,“他姓杨,也是个热爱摄影工作的人。他离开我以后很多年,我一直在试图打探他的去处,却从来没有半点消息……有的时候我在想,会不会他已经离开人世了呢?”
张竞川心想,果然上了年纪的人就有非同寻常人的看法与猜测,他才不过才六十出头的年纪,却心想着自己的‘同学’是否已经不在人世……
想到这里,张竞川心里竟觉得有一丝莫名地悲凉。
老人家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只问他,“今天还有空,你想不想坐下来,听一听我和他的故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从时间逻辑上来看,这个故事和是没有半点关系的,
但是那个坑实在是太久以前的拙作,灵感也没有了,
就当做是给汪少杰和杨存的故事写个不算番外的番外吧。
具体故事指路→耽美旧坑
早年拙作,又雷又白,跳坑谨慎。
☆、(三六)
张竞川对于他的“过去”并没有多少兴趣,猜也能猜到无非就是个缅怀陈年往事而不自知的老头的一番念叨而已。
或许是老人看他合眼缘,又或许是张竞川与他的故人长得实在是相似,提起从前,老人家时而看向张竞川,眼神意欲不明,时而转过身面向窗外,悠悠然开口,似乎在诉说一段不可回忆的过去。
故事十分俗套,两个年轻人因为冲动和情/欲走到了一起,一方对另一方的感情不够坚贞,导致这段还在萌芽状态中的情感过早地扼杀在摇篮之中。
老人回忆起往事,神情肃然,眼角似有泪意,“那个时候我太一无所有了,我的父亲给我的压力让我知难而退,如果知道他后来会这样避而远之,我一定不会退缩,即便离开父亲离开家。”他无奈地自嘲道:“可是有什么用呢,现在我富甲一方名声赫赫,身边却连一个能够说得上话的人也没有。”
张竞川听完整个故事,低头沉思,须臾,又抬起头,对坐在位置上老人道:“缅怀过去无非是对自己无能的一种表现。”他说:“真正的强者从来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困境,而是找到方法,突破它,克服它。”
老人家一时间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