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的,无论什么身份,皆都格杀勿论。
冯参等几人也在其余几个城池响应,如法炮制,并且还发话道,大梁皇帝很生气,若北辽王室还是不肯归还贵妃,他们马上屠城。
北辽本是凶蛮民族,但此时见梁军更加凶神恶煞,甚至已不断有人惨死他们刀下,终是不敢应敌,只能不断去都城临奉送消息,哭嚎哀求太后与少帝释放大梁的贵妃。
北辽不同于大梁,其国土本就处在高寒地区,一年中可耕种的时间并不多,积蓄粮草也不是易事,尤其现如今进入漫长寒冬,这点储备粮堪称贵过黄金,现在眼睁睁的看着被毁,简直逼红了辽人的眼。
接到宇文泓的回信,又亲眼见到梁军所作所为,北辽皇室一时间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他们实在没有想到,宇文泓居然会使这样的招数,成功的将矛盾转移到自己头上,现如今他们倒成了北辽民众心中的仇敌。
一时间民怨民愤四起,到底是自己的族人子民,太后与少帝压力空前,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使错了法子。
少帝率先顶不住压力了,要给萧毓芸去信,叫放回梁国贵妃,太后考虑再三,眼看事态越来越严重,气愤之余,只好同意。
几日后,一封急信送到萧毓芸手上,看清母后说的是什么,又看清现如今北辽情势,她不由得暴怒异常。
宇文泓的手段实在出乎她的意料,然而尽管弟弟与母后选择投降,她却难以接受。
她亲历大相国寺外伏击那日,眼看辛苦谋划一场,又死了那么多人手,难道就此放弃?
她心有不甘!
萧毓芸无奈之下,焦急来寻宇文铭,原想商议对策,没成想推开宇文铭的门,却见他正为自己烹茶,颇有悠闲之意。
眼见他这般淡然,萧毓芸火气一下窜上来了,质问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情喝茶?”
宇文铭神色淡淡的,没有回应。
萧毓芸却是怒极,又道,“我费了这么大力气,损了这么多人手,到头来,等到的竟是这样的结果?你知不知道,宇文泓就是个疯子,他居然真的开始屠城了,他到底还是不是人!你教的这个法子,究竟是来帮我还是来害我的!”
宇文铭眉间微皱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说实话,此次宇文泓的反应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原以为有了女人与孩子,宇文泓已经变了,却没想到,他还是从前那个人。
他顿了顿,嗤笑道,“自然是要帮你。他本非善类,我以为你们知道,怎么?不过耍耍花招,你们这就打算投降了吗?
自己心急火燎,他倒淡定!萧毓芸此时很是看不惯他的这副样子,气愤道,“你说得倒轻巧,那不是你的子民,疼不到你身上……”
话未说完,却被他“嘘”了一声打断,他面色冷清,道,“他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子,你不戳在他的心上,当然叫他反手制住!”
闻言就见萧毓芸一顿,皱起眉来,追问道,“戳在他的心上?你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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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闭塞,加之自己又被关在房中,真是半点外界的消息都得不到。
眼看又是几个昼夜过去了,静瑶心间开始不安,他不在时,她勉力撑着自己,但现如今听说他回来了,她的那些坚强仿佛忽然都不见了,她急切想出去见他,还有彦儿,真不知离开自己的这些日子,小家伙是怎么过来的。
心里有了空前急切地盼望,她开始环顾房中,想看看有没有可以逃脱的地方,窗子……翻窗而出如何?
不,窗外是悬崖,她肚子这么大,自己会粉身碎骨不说,二宝也一定没命的。
而门外有凶悍的辽人把守,手里握着明晃晃的弯刀,每当有人进来给她送饭,门打开的时候,她一眼就能看见……那兵器泛着无情的冷光,真叫人胆寒。
她一个行动不便的孕妇,岂能抗得过五大三粗的男子?
她只好又放弃了硬闯出去的念头。
只是忽然间又是灵机一动,对了,她是不是可以趁婢女进来送饭的时候将人打晕,然后换上衣裳逃出去?
这个想法似乎可行,现在天黑得早,每每晚饭的时候,天早就黑了透底,衣裳也穿得厚,她勉强还是可以遮住孕肚的……
这个想法一起,她立刻跃跃欲试,甚至开始琢磨,该用个什么物件才好,她急忙立起身来,在房中寻找……
不料忽然一声门响,吓得她一个激灵,她忙回头看去,却见是宇文铭与萧毓芸一同进来了。
两人面相不善,不知怎么,她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警惕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萧毓芸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做什么?自然是要你的皇帝见识我的厉害,别以为就他狠!”
说着便扭头看向宇文铭,“我现在将她破膛剖腹,取出腹中的孩子,给皇帝送去,你说他会不会动容?”
这话叫静瑶大骇,然而还没容她开口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