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问道,“陛下,今日您与太后迟了这么久,是不是福宁宫里有什么事?”
宇文泓怔了一下,却轻描淡写说,“太后对前几天的事有些意见,借机与朕谈了谈,不过无妨,现在已经都好了。”
她一愣,“太后借机与您谈……”
她知道他在刻意掩饰,他说太后借机与他谈?天,这样想来……她心里咯噔一声,差不多能猜到早间是什么情景了。
她不太放心的抬眼看他,“真的没事了?”
他咳了一声,“当然,今日宴间的情景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说的倒也是,方才寿宴上,太后的神色可是看不出什么异常。
她好奇道,“那陛下是怎么解决的?”
怎么解决?
他心间微微有些五味杂陈,自然是他不惜向太后放出了自己此生最大的秘密……
只是虽然可以告诉太后,他却还是不想告诉她,他是个男人,是她的夫君,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叫她知道,自己曾经那般不堪过……
他只是含糊道,“太后只是一时钻了牛角尖,朕耐下心来晓之以理,她自然就想通了。”
是吗?
她觉得不太可信,但见他言之凿凿,也只好不再追问,道,“太后不再怪罪就是最好,臣妾还担心,若是过几天,尚林同段三公主的事传出来,会惹得她老人家更不高兴呢。”
宇文泓想了想,叹道,“事关段三公主的姻缘,那是大理国的事,太后没道理不高兴啊,再说了,就算当真介怀,也不关你的事,你大可不必担心。”
静瑶只好应了声是。
方才正为他更衣,眼下那衮服才脱了一半,话说完了,她惊觉他还衣衫不整,立刻继续动手。
他除过乾明宫,便只在棠梨宫留宿,这里自然有他的衣裳。
今日休沐,穿舒适的常服便好,她将换下的衮服搁在衣架上,正要去取那边的常服,没料到忽然脚下一空,惊觉自己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她吓了一跳,他却勾唇一笑,“朕醉的厉害,走,陪朕睡一会儿。”
她咬唇,刚才明明清醒得很,现在又醉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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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准备了几个月,太后的圣寿节终于圆满落下了帷幕。
第二日,静瑶照例带彦儿去福宁宫早请。
太后逗了会儿彦儿,目光悄悄瞥向她,琢磨了一会儿,发话道,“今次高丽国派人送了几根山参,哀家瞧着品相还不错,等会你带回棠梨宫去吧。”
高丽国进贡的自然是是上等山参,但除过先前怀孕的时候,太后可鲜少会赏她这么贵重的药材,静瑶一怔,忙要婉拒,“这是高丽国敬献给太后的,臣妾岂敢用?”
太后道:“哀家一时用不着,赏你就拿着,趁着年轻好好将养,争取为陛下多生几位皇子公主。”
静瑶只好先应了是,心中却大感奇怪,从前太后可是想着法子往皇帝身边塞人,今次这是怎么了?
言下之意,要将生皇子的重任都交给她了?
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话,太后忽然想起一事,便同她交代,“前几日邹淑容染了风寒,便到哀家跟前来请辞,说是身体虚乏,顾不上料理宫务,哀家看着,她也不是什么Jing干的,就不指望她了,往后宫中的事,还得要你多Cao些心。”
邹淑容的病静瑶倒是也听说了,便垂首应是,又顺势道,“臣妾听说邹淑容已经病了好几日,吃药也不见缓解,不知要不要叫王院判亲自去看看?”
太后闻言皱起眉来,“这风寒能是什么大病?还几个御医都瞧不好了?”
琢磨了一会儿,索性道,“王正乙若是有空,就叫他过去看看,再叫钦天监也看看,宫里可是有什么不合适?哀家这几日偏头疼也又犯了,吃了几帖药,总也不见好。”
年纪大的人通常喜欢拜个神佛,有什么事也爱往这上头想,其实人生了病,看病吃药就成了,钦天监又不是太医院,能有什么办法呢?
不过太后既然发了话,她便也只好应是,等从福宁宫告了辞,便叫倚波往钦天监传话去了。
如静瑶所料,钦天监并没能就邹淑容的病及太后的偏头疼看出什么问题来,走了个过场后,便派人去向太后回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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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福宫。
在宫中,一般若没有主子恩旨,后宫妃嫔通常是请不动王正乙来瞧病的。
而此时此刻,隔着一层帐幔,王院判正在凝眉给邹淑容把脉。
王院判看病很认真,比寻常御医用的时间要长,一旁侍立的香兰见他半天不说话,等的有些心急,终于忍不住问道,“王大人,依您之见,我们主子现在如何?”
闻言王正乙终于抬了手,答说,“淑容娘娘前些天伤寒不愈,如今演变成肺风之症,从现在起,该要按时服药,否则继续耗下去,想要除根会更加难。”
此话一出,帐幔里又传来几声咳,香兰忙回话道,“娘娘都曾按时服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