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和你认为的休息不好有关系,但是,X光检查显示,你可能患了骨巨细胞瘤,需要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确诊。”
赶到医院的贺毅和予问都呆住了。
“医生——”贺毅脑袋一片空白,茫然走进。
他喉咙发干,他和母亲的关系一向不好,但是,不代表他不希望母亲健康。
“你外公就是七十岁的时候得骨癌死掉的!”贺兰面无表情,一点也不意外。
见他有被吓到,贺兰冷冰冰,没好气道:“不必瞪着我,这种病也有家族遗传性,既然是我的儿子,到你六七十岁了,你也不一定逃得掉这种命运!”
冷冰冰的也不和他多说话,贺兰拉过予问的手,态度缓和了点:“你们又在一起了?”
“恩。”予问轻应。
“那就好,你们安心在一起吧,其他的事,我都会替你们搞定!”贺兰很干脆地拍拍她的手,“予问,只要你在贺毅身边,就算马上死,我也能安心。”
予问敛着眸,始终没有吭声。
见到这一幕,贺毅的喉咙干干的。
医生点点他的肩膀,示意他出来。
“你是她儿子吧!病人的长管状骨的两端长了一个肿瘤,才会引发局部常有隐痛或刺痛,骨组织出现了局灶性溶骨性破坏,我们先要确认是良性还是恶性,但是,一旦确诊就必须做局部刮除术。”骨科医生给他看X光片,指着某些部位的可疑点,和他解释。
“我会给你母亲先安排预约手术时间,你在这里签个字。”医生指指签字的位置给他。
他捉笔,沉重的写下了自己名字。
僵望着医生远去的身影,他死拽着X光片不放,迎着灯光,他看向片中那个病变的暗影位置,经过医生指点画圈,可以看出骨端真的有膨胀。
他的眼角一阵发酸。
第十一章
晓雯在盼,她潜意识里仍存着一丝丝的冀盼,盼着他……
每天早上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枕畔都是泪水,夜晚迷迷糊糊睡着时,依然枕着眼泪。
贺毅一直没有来看她,无论她打了多少个电话,依然只有孤零零的自己。
这十天,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孤单、寂寞、心伤到快要崩溃,只能咬着牙独自忍耐。
因为,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披荆斩棘,也要独自前往。
只是,她还在盼什么呢?盼他不安定的爱情依然还有一个永恒?
他说,予问就是他的一只手,没了她,等于自剁了手,那么,她呢?她对于他的意义又是什么?昙花一现的灿烂而已吗?
抚着小腹,宝宝已经23周,它的平安,是靠药物来不断维持,用于安胎的硫酸镁注射药物24个小时在维持着,让她从早到晚都很难受,备受煎熬,胸口象有一团火不断在烧,烧得她有时甚至整夜都无法安睡。但是,现在最折磨她的不是药物,而是他的态度。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来看她?
晓雯一次又一次拨打着他的手机,每次听到贺毅的声音才能安心,但是,他言语里的不耐,又让她如同被捅了一刀般血淋淋痛到宁可不曾拨打。
一直在如此恶性循环中,她要他来,他说自己很忙走不开,她硬要烦他,他开始不耐。
从前的他,会因为她的泪而心疼到驻足劝慰,以前的她,不肯相信自己,所以爱得不够勇敢,不够坚强,但是,为什么现在的她,学会了勇敢与坚强,她的眼泪却再也打动不了他?他的爱为什么已经不纯粹?到底是什么抹杀了他们的爱情,是时光还是瑞瑞?
每天,她都躺在病床上胡思乱想,想着现在的他,是不是和宋予问出双入对着,他们是不是睡在一起,甚至还(做)爱?每深入想一次,就在脑海不断模拟他们的夫妻恩爱生活,甚至有时候会自我折磨到浮现他们性爱的姿式。他拥抱宋予问的时候会有热情吗?宋予问拥抱他的时候,是不是很得意?这让晓雯觉得自己快崩溃,快坚持不住了。
她甚至想到死。
是不是,她死了,还瑞瑞一条命了,宋予问就愿意把贺毅还给她?不,宋予问说,就算她生一百个孩子下来,还是没有资格成为她的对手,宋予问说,无论他是爱还是愧疚,属于她的东西,弄坏了弄残了,也不会大方到送给别人!
她可以清晰感觉到,宋予问已经不爱贺毅,但是,她要拖死他们!想了很多很多,包括宋予问为什么在贺毅面前装失忆?宋予问是性格相当干脆的女人,为什么她要玩这种把戏?答案只有一个,她想整死她和阿毅!
伤心难过之余,她越想越觉得心惊胆颤。
隔壁床,病人又换了一位,那位母亲早早就把自己家熬好的粥送过来,丈夫细心的将粥吹凉了喂给女人,接着故意讲笑话来逗笑,让妻子可以保持轻松的心境度过人生的难关。
那温馨的一幕看得她一阵越发的凄凉。
这种折磨,太揪心。
“咦,你没有家人没有老公吗?”有次隔壁床实在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