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洗完了澡并没有穿胸衣的她,在他如此的撩拨之下,丰盈下的那朵玫瑰花蕾,在急喘颤悸。
只是,她的身体里仿佛住着两个灵魂,一个灵魂因为他野性热烈的情挑,而逐渐在唤起她女性的本能,而另一个灵魂,这放肆的纵情,却仿佛象有一条冰冷的毒蛇蜿蜒住她的脖子,即使很用力很用力的去呼吸,她还是喘不过气,让她即使身是热的,心还是冷的,冷到血管内翻滚的鲜血都是冰寒的。
他的五指熟稔游走在她光滑的肌肤之间,甚至往下探掬温软润chao。冰与火中,房间里的气氛在沸腾,火花一触即发。
就在他准备动手脱她的衣,以便可以一举捣入那温软深处时,她实在控制不住,猛得推开了他。
有了一次经验,这次,贺毅险险撑住自己,并没有被推下床。
“我拒绝!”她毫不思考就出声。
赵士诚说对了,她的演技很糟糕,如果她是个成功的演员,她应该演下去,与贺毅发生水到渠成的关系,让他误以为已经把握住了她。
但是,她不行。
刚才她脑海里浮现的一幕又一幕,象根针扎着她疼,疼到她一阵反胃。
她演不了!
“毕竟,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不记得自己与你如何相恋、如何结婚,我的记忆里,我们还只是朋友,这样亲密,让我觉得一下子无从适应。”几秒的时间,她就冷静下来,镇定自若。
“贺太太,相信我,我们很亲密,七年前你已经不是处女了。”她表现的太抗拒,好象比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时还紧张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失笑,又觉得隐隐失落。
他能敏锐地感觉到,她的记忆遗失了,同时对他的感情也衰减了。
“贺太太,别紧张,我保证,即使很黄很暴力,你也不会疼!”他继续耍幽默。
他又想扑过去,因为,他实在怀念被嫖的日子,起码那时候觉得她的心完整都是他的,这令他抗拒的同时也得意与骄傲。
“等等!”予问还是推拒他。
“不想等!”他回绝得很干脆。
“冷静点,别让我觉得我们的婚姻没有一点温暖,什么都是从性开始!”她再次推开他。
箭在弦上,但是他僵住了,“什么意思?”
“我们不是从性开始的吗?你一不小心碰了我,刚好我又是处女,所以你发挥了骑士Jing神,决定负责到底?”
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淋下,被她这些话吓着,他全身的温度都急遽下降。
“贺太太,你想起了什么?”不再孟浪,他变得小心翼翼。
“刚才……我有想起来一些模糊的片段,关于我们第一次上床,那天我们大家都醉得太厉害,接着就——”她顿住了,下了评定,“我们之间恋爱的程度很混乱,开端也很糟糕!”
他僵僵地。
她的记忆是坐火箭炮的吗?一下子就从高中时代窜到恋爱初期,接下如果让她马上想起来他的悔婚,那不就——
不,他需要时间,他必须和时间赛跑,不能让她这么快速都把一切忆起来!
“既然要重新开始,你必须按照我说得办!我们按照正常程序走,先牵手,加强感情以后再是接吻,然后才有上床!”她是谈判高手,擅于利用自身的优势以及对方的弱点,并且,不轻易妥协。
“好吧!”只是,想了一下,他竟也不争辩,居然叹口气,很干脆就起身,去洗冷水澡降温。对于他的配合,她松了一口气。
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正在这时,他搁在床上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予问拿起来一看,是杜晓雯,她的唇角微扬。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她悠闲地靠在床背上,接起电话:
“阿毅,你什么时候来?……我很害怕,宝宝好象被手术吓到了,胎动至今都很剧烈,你能来陪陪我吗?”手机里传来晓雯微卑而无助的声音。
“晓雯,你找阿毅有什么事吗?他在洗澡!”予问很干脆道。
没有料到会是她接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僵冻住了。
咔嚓一声,紧接着马上挂断了。
予问唇角扬得更高了,她赤着足,踏下地,一边向洗手间走去,一边按回拨:
“贺先生,你要不要出来,刚才有电话?!”她敲了一下浴室的门。
手机显示,已经被接通。
“贺太太,别在男人洗澡的时候敲他的门,挑逗他,不然我又想吞了你,到时候可别怪我对你霸王硬上弓!”哗啦的水声中,传来他痞痞地打趣声。
“那你到底是要不要回电?”她扬扬手机。
“管他呢,任何人任何事都明天早上再说!”他一边洗澡,一边满不在乎道。
她笑了,重新步回卧室:
“晓雯,怎么办?他现在在洗澡,接电话好象有点难!事实上,他还很‘激动’,不适宜出来吓人。”她镇定的阐述,只换来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