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淡淡地微笑。
见她醒了,予问微微一笑,帮她拉起被单,轻轻盖好,柔声道:“手术很成功,你的宝宝保住了。”
明明是那么大的喜讯,为什么,晓雯觉得自己连小小的兴奋也不敢,而是大气也不敢多喘一下。
予问怎么在?她有什么目的?特别是,予问缓缓伸手,轻轻按抚住她的肚子,晓雯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予问轻轻抚着她微隆的腹,她的动作很轻柔,柔到晓雯全身的寒毛直立。
“真神奇,宫口都有点开了,他居然能留下来。”予问喃道,声音轻到仿佛只是自言自语。
晓雯的胸口一阵窒然地起伏,她不懂,不懂予问的目的,这样高深莫测的予问,让她害怕极了。
“我的瑞瑞死了,他却能留下来,真有意思。”予问轻轻笑开了,她的声音轻到依然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见。
晓雯顿时全身无声的发抖。
她这、这是什么意思。
予问不多说,她重新靠回椅背,淡然的微笑一直不变,自若到周围的人都以为,她刚才只是替她盖了个被子而已。
第二章
她的情绪如弦绷得很紧很紧,偏偏肖医生看也不看她,一边在写病历记录,一边在快速交代,一脸的冷漠:
“手术刚结束,为了安全性考虑,先插尿管24个小时观察一下,所以,不要乱翻动,以免尿管脱落!头三日是危险期,如果能过了危险期,再接着是两周的观察期,吃喝拉撒全部在床上解决,不能下床,更不能坐立!两周后如果一切都正常,你就能下床行动,到时候安排帮你转入我所在的医院。但是,要注意一点,到临盆为止,你还是要一直以卧床休息为主,尽可能减少离床活动,尤其是腹压越来越增大时,否则发生任何危险,概不负责!”
大小便全部在床上解决?杜晓雯咽咽喉咙,她万万料不到手术后还必须这么艰辛,这让柔弱的她觉得恐怖,觉得前路茫茫。
但是,她想要这个孩子,就必须坚强。
她忍不住又看向贺毅的方向,偏偏贺毅依然不语,他只是盯着宋予问的后脑勺猛瞧,一脸的忐忑。
晓雯心房一紧,觉得很伤,好象只有她一个人在坚持,在保护这个孩子而已。
她孤独,仿佛在走一条独木桥,背后没有任何加油的声音,只有——
听到肖医生说的话,予问扯了扯唇角,露出淡讥的笑容。
予问的位置,刚好背对着所有人,只有晓雯心惊地目睹着那抹嘲讽的笑容。
是的,没有任何加油的声音,只有轻藐、嘲笑……
“好了,这里没我什么事了!收工走人,这里交给你们,我回市区了!”终于把病历填写完整,并且注明了一些事项与用药,肖医生搁下笔,就对所有人宣布。
闻言,杜晓雯无比惊慌。
就这样,收工?
她顿时很慌很惊,颤着双唇,用干干的嗓音,颤然抗议:“医生,您怎么能现在就走?万一、万一……要是有意外,那我该怎么办?”不是说还没度过危险期吗?肖医生怎么能不留下来,就算不是两周,起码也得留三天以上啊?!
哪知道,肖医生并不买帐。
“手术已经成功了,我的任务只在这里,如果真的有万一,那很抱歉,唯一只有一条出路了——”对于最坏的打算,肖图不打算隐瞒,“如果出现无法抑制的宫缩,为了防止宫颈口撕伤,当然先得替大人的安危着想,需要马上拆线把宝宝流出来。”如果出现意外,就是难免流产,而缝合需要技术,拆线随便哪个医生都能搞定!
肖医生说得轻描淡写,晓雯听得心惊rou跳,所以,手术是成功了,但是她宝宝的安危至今却还是未知数?把事情想得太简单的晓雯,被吓得又惊又觫。
偏偏,坐在一旁的宋予问,让她一种无形的强大压力,让她丝毫无法动弹。
我的瑞瑞死了,他却能留下来,真有意思。
刚才她没有听错,予问分明是这样说到,所以,她想害死她的孩子,对吗?这起摩托车买凶案,到底背后的主谋是贺毅还是宋予问?如果不关贺毅的事,为什么那么凑巧他一出现,她的孩子就被谋害?如果宋予问没有参与,她怎么知道她出事了,并且在第一时间赶到看她的笑话?
一颗心七上八下,觉得谁都有可疑,越想越觉得害怕。
原本,她就缺乏安全感,这两个月独自生活的孤单与艰辛,宝宝安危的未知数,以及贺毅以前对她的义无反顾,现在的踌躇、无情,连她也渐渐能意识到,现在和大学的恋爱、和六年前的私奔已经不同了,属于他们的爱情时代已经渐渐远去,贺毅的目光开始受宋予问吸引着,还有予问也许认准了瑞瑞是她害死,予问有仇必报的个性让她害怕,这所有的所有,都让她的不安爆到了极点,整个人万分焦虑,备受煎熬。
偏偏,她还摊上一个漫不经心,没有责任感的医生!
肖医生迈腿就想离开。
“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