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可这对唐靖不公平,然而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便默默咽了下去。
罢了,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再想唐靖也是无益的。
中了追魂针的人,就算没死,又能如何?
最终白易水和卓云二人相携回到了停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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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司徒情心中却越来越不安,自从那一日决战之后,唐靖再没有出现在夜里,卓云送来的食盒里永远也都只有那几样素菜,再无其他。
唐靖去哪里了?
司徒情想问。
终于,某天清晨,卓云在放下食盒的时候,他身前的石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卓云当时心头便默默一震,他有些怀疑司徒情是不是猜到了什么,但又无法确定,只有强作镇定地抬起了头。
司徒情看了卓云一眼,低声道:“卓云,我问你一件事。”
“教主你说。”卓云自己都没发觉,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司徒情略带怀疑地看了卓云一眼,最终他问:“唐靖去哪了?”
卓云心头猛地一颤,该来的总是要来。
不过好在这些天他已经在内心里默默演习了无数次司徒情问这个问题时他的回答,于是这会,卓云便静静开口道:“他回了唐门。”
卓云这句话一出口,司徒情脸色微变,片刻之后,他道:“那日的事虽然我没有听清全部,但也知道一部分,你不要骗我。”
卓云听到司徒情这话不由得暗暗心惊,半晌,他咬了咬牙,道:“当时我和白易水被抓,唐靖拿出追魂针,说他愿意带着追魂针回到唐门,前提是放过我们所有人,否则就要同归于尽,因此,唐门才放过我们的。”
“是吗?”司徒情淡淡道。
卓云听出司徒情话中的质疑,但也明白司徒情这是并不确信的质疑而不是有根有据的质疑,当即默默松了一口气,道:“是。”
司徒情沉默了许久,最终他微微摆了摆手,道:“好了,你去吧。”
卓云看着司徒情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十分不忍,可他更不敢告诉司徒情真相,因为真相比现在的谎言都还要残酷十倍。
石门在卓云身后静静地关上,卓云拖着沉重地步子走出了藏龙洞,白易水正站在门口等他。
二人相视一眼,卓云默默摇了摇头,而白易水则轻轻拉起了他的手。
“顺其自然吧。”
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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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来得太快,停云峰今年的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司徒情正站在洞口的高台上。
并不是什么大雪,而是一点点细碎的新雪飘飘扬扬地从空中打着转,飞旋而下。
司徒情伸出手,几片碎雪落在他的掌心,微弱的月光照在他光洁如玉的侧脸上宛若神人。
是的,司徒情的武功已经尽数恢复了。
他花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
其中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而此时此刻,司徒情只在想一件事——唐靖怎么样了?他回到唐门之后有没有被唐门为难?
一想到这里,司徒情恨不得立刻便启程赶往唐门。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司徒情在雪夜中写下了一封信,放在了洞口,信封上写着‘卓云亲启’。
他要暂时自私一回,希望卓云能够理解他。
司徒情离开停云峰的时候,雪还未停,他的肩上已经覆上了薄薄的一层雪花,不过此刻他并不觉得寒冷,反而有几分欣喜。
对于武功尽数恢复的司徒情来说,唐门,根本算不了什么。
一匹快马,轻装简行,司徒情就这么披星踏月而去,马蹄在薄薄的雪地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踏痕,但转瞬又被风雪覆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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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时,司徒情抵达了蜀中。
彼时天色已经晴朗了,大街小巷中四处摆着各类卖吃食和小玩意的摊位,热闹无比,司徒情骑着马,缓缓地往城中走,一路走一路静静地打量着四周。
唐家堡在蜀中应该算是无人不知的,因此,司徒情走了一阵便下了马,拉过了一个小孩,低声问道:“你可知道唐家堡在什么地方?”
小孩正吃着糖,闻言便朝东北方一指,道:“那边有个最高的楼,那就是唐家堡的巡防楼。”
司徒情闻言,抬目望去,果然便看见了那高大巡防楼,他目光动了动,伸手从腰间掏出几两碎银来递给了小孩,便牵着马,缓缓地朝唐家堡的方向走去。
司徒情因为长相太过惹眼,便戴了一张面具,这张面具是他根据记忆里唐靖的面具改制的,他仍然记得唐靖对他说的那句话。
“我等你。”
想到这,司徒情微微闭了闭眼。
牵着马,走过一条街,然后转弯,司徒情便看到了唐家堡的大门,森严巍峨,颇有气势,门前的两个石狮子甚至比从前在唐靖王府中看到的还要大。
唐家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