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风闻,他也当做秘辛谈论过。当帮派大哥真的被人捅了一刀住进“疗养院”后,他才知道什么叫人身安全。
黄老二所在的帮派是由一帮子大部分黑龙江籍二三十岁被刑满释放、被劳改过以及社会闲散的年轻痞子混混组成,帮派老大也就是今天出手“教育”他的男人姓刘,大号刘建昌,道上一般称之为刘彪子,一指其虎里虎气,不怎么转脑筋,二指刘建昌行事莽撞没有章法,生冷不忌,彪悍异常。
听帮派里的老人说,刘建昌曾在“乔四爷”手下效力过,只是那时候刘建昌人微言轻,没有被条子盯上。等“乔四爷”“郝瘸子”那一代人陨落后,刘建昌便笼络住一批和他一样同是“马仔”的喽啰辗转来到北京,通过收保护费,走私等方式渐渐立住脚,在道上有了话语权。同大多数的大佬一样,刘建昌在发家之后,脾气日益见长,越来越暴虐,手段越来越Yin狠毒辣,据说很有“乔四爷”的风范。
“乔四爷”什么样,黄老二没见过,据道上的兄弟说,“乔四爷”当年混得好,混的出名,一是身边有个手段能力出众的“第一杀手”,二是手段高超,不管是对上还是对下出手很大方,很阔绰。兄弟之所以跟着他混,图的就是个能吃香喝辣的好日子。虽然,“乔四爷”倒下了,属于他的传说依旧在似真似假的风传。
上次刘建昌被人捅了,多少也是因为他暗地里打着“乔四爷”的旗号,被人暗下黑手伤着了,不知怎么的被一伙向来和他们不对付的另一个帮派老大知道了,幸亏刘建昌知机躲进了锦三爷的“疗养院”养伤,这才把那群如虎似狼的湖南佬堵在墙外。
黄老二在刘建昌手下效力也有段时日了,他自诩为刘建昌的心腹,不过是给自己张脸面,其实呢,刘建昌根本就把他当成个办事儿还算利落,脑筋转的还算明白的“高级马仔”,至于心腹?刘建昌连一同创下基业的兄弟都信不过,还能相信他?除非,太阳打西头出来!
可杨六不知道啊!于是,黄老二在杨六面前各种装大尾巴狼。
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一下,嘶——真疼!
揉着腮帮子,黄老二打发杨六出去买点儿消毒水止疼药红花油之类的,杨老六点点头,很是痛快的拿钱出门买药去。
坐在椅子上,黄老二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
什么叫道上传遍了?
黄老二揉着腰的手顿住了。他明明看着那辆车离开,要动手的小子孤身走到拐角处才下的手,按理说,应该是没有人见到啊!就算有人怀疑,首先怀疑那辆车以及车里的人吧?他是考虑到这一层才会不按计划直接动手的啊?怎么这么快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古怪!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左想想,右想想,翻来覆去的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的黄老二坐不住了,顾不上身上的肌rou酸疼,脸上挂彩,他打算亲自问问被关着的陈珏到底是什么来头。
咔嗒——
陈珏一惊,再有一会儿,他就可以磨断绳子,打开窗户,逃出去了,怎么……又来了?是不放心,还是……
看着倚在墙壁,一脸萎靡甚至是惊恐的陈珏,黄老二罕见的客气的问道:“那个,你和锦三爷是什么关系?”
陈珏一愣,这状况很是出乎意料啊!
陈珏想了想,“锦三爷?我只认识上官锦。”
没有被水滋润过的嗓子又干又疼,陈珏忍着喉间的不适,尽量以平淡的语气诉说着:“他弟弟是我的直系学长,也是往来比较多的朋友。”
学长没错,至于朋友,那是端木羸的。
黄老二的眼睛一亮,瞅着陈珏的视线不由得带着一抹殷切。“那,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陈珏咽下一口口水润润嗓子,“重要的是,你们要的是我身上有的才行。”
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是流传千年的至理名言。
“你身上没有没关系,别人身上有就行。”黄老二误以为陈珏说的是赎金,其实能摸清绑票和锦三爷有什么交集往来已经很不错了,做人要懂得知足。“你放心,我们也是拿钱办事儿,不会把你怎么样。况且,你认识锦三爷,又是个大夫,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请您高台贵手。”
“我能问问原因吗?”
黄老二迟疑了,他有点儿摸不准陈珏问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呃……这事儿吧……,唉,我就是个喽啰,上头大哥怎么想的我上哪儿知道去……”
“这样啊。”看着对方的脸上言不由衷以及躲躲闪闪,陈珏心里一动,“看来,我被请来做客的事儿道上传遍了!”
陈珏着重在“做客”两字上加重,果不其然看到对方掩饰不住的震惊和诧异。陈珏心里有谱了。“你脸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吧!”
黄老二又羞又窘,“这……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得,撞得……”瞧见放置在炕沿边一口没动的粥,黄老二想了想,略带小心问道:“这粥,不合胃口?”
“没有,只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