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那只能他做了。还好以前也没少做,在角落里找到了排放整齐的工具,取出那把铁头斧子,掂量一下,觉得比以前来得轻。
墙边的圆木也堆得齐整,林珅总觉得哪里有些违和感,以前雄父堆得没这么整齐过啊。
劈完了圆木堆的一半量,木柴把小屋放满才停下,清洗了双手后进屋。才一进门,林母又安排了其他任务,“柴劈好了?那去打水,记得厨房里的水缸也要填满。”
本来劈柴对林珅来说也不多累,而苏素水似乎有些不安,发现他在土炕上频繁的小动作加上飞过来的小眼神,林珅朝他笑笑,口里回答了林母的话,“好,木桶在厨房里吗?”
“厨房的水用紫竹桶打,浴室里的用木桶,就在门边。”亚雌迅速解说着就要下炕,黎白英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边给林珅使了个神色,边安抚着亚雌说,“这花还没绣好呢,让他去做。”
“可是,我这绣好了。”
黎白英一看,还真是,于是把自己这边的布料转过去,“这边的你接着绣啊。”再从身后的兽皮堆里翻找着什么。
手里被塞了活,林珅也不见了,苏素水只能按耐下心里的郁闷来继续低头绣花。
事不过三,打完了水看他们还在裁剪兽皮,林珅没等林母吩咐,自己兜到后院去找事情做。和松屋一样,在开春后林家后院也养气了一群花冠兽,彼时这几只肥胖得看不出原样的花冠兽正懒洋洋在日光下打盹。
林珅发现这里的竹笼还和他松屋后的不一样,底部加高了一层,因而能够轻松的清理它们的排泄物。
但对于嗅觉很敏感的雄性来说还是不好受,匆匆扫几下就捏着鼻子躲远了。在院子里转悠,看见那几块小菜地上长出了以往没见过的植物,绿油油的小藤爬满土隆。
蹲下身去扯一根,觉得似曾相识。
实在找不到其他事情,林珅自觉地把该做的事情做了,便理直气壮地走回屋子。还没挨上凳子,黎白英展开手里刚裁好的兽皮,问无所事事的雄子,“珅珅,你去把杂物室里的两筐刺球剥开吧。”
意志很坚定的坐上了椅子,三秒后起身,林珅按着林母的吩咐去做事了。
杂物室要往里走,路过他以前住的屋子,如今是苏素水的房间了,然后右拐一次,就能看到黑乎乎的杂物室。这里面白天还能透过窗户看清屋里的一切,晚上的时候火把点一把都还不够看。
在大架子下拖出两筐黑色果子,挪到院子,普拉拉地全倒下去,然后开始拿棍子拍打。刺球果的壳很硬,剥取果rou的过程不轻松,这活在以前都是由雄父做的,他只负责吃果rou。
有点坑爹的是果rou上还附着着一层白膜,密密麻麻全是小刺,所以需要二次处理。
就这两筐刺球,林珅一直捡到了赤日落下的时辰。正好他雄父回来,两个雄性蹲坐在小板凳上,一起卡巴卡吧捏碎硬壳,然后敲出果rou。
看着通红的指尖,突然觉得自己手上的老茧也没有很厚。
林佲沉默着低头重复着一样的动作,对于这个工作他已经验老道了。林珅偷着休息,看到雄父熟练的手法,突然不厚道地笑出声,林父侧头有些疑问,林珅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说到,“突然想起来我每年都要吃好多刺球。”
林佲脸上也有些笑意,“我总不懂,为什么你一个雄性却爱吃这种酥软的坚果。”
轻抠自己的指尖,已经红通通了,有点麻麻痛痛的,林珅笑得更开心了,因为林父又说了一句,“因为你阿麼也爱吃,我每年都得剥四筐。”
剥了一筐多就觉得指尖不可自理的林珅笑得惊天动地,林母都被他惊到了,从窗子里探出头,难得看这对父子没有可劲对着干,反而有些温馨的感觉。
黎白英从窗户处坐正了身体,把看到的事和苏素水说了,却不知道她的视察刚结束,林珅就被林佲踢了一脚。
“我把壳去了,这白膜你处理。”
把最伤指头的部分留给笑得太猖狂的雄子,林佲觉得很有必要让他多剥几筐毛刺果,务必让他明白什么叫做雄父的威严
刚才还张狂的人突然蔫下去了,他看着满筐的白色果子,叹一口气,慢吞吞的伸出手。
之前偷懒,压根没去过白膜,这会指头真的全麻了,中途林父出来一次,留下一个大碗就走了。
之后接连几次都摸着时间出来,一碗满了就取走换一个新的空碗,林珅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Jing神打击,总觉得那海碗是填不满的。
全都处理完后还想找林母告状,结果一吃完饭,再看指尖,已经回复成正常的粉红色,完全看不出受伤“严重”的样子。虽然摸着还有些刺痛感,但林珅知道,过两天就完全没事了。
溫橘的霞光引着归家的路,路上林珅一直思考着一个问题,林母总不会无缘无故吩咐他做一连串的家务活。这些事情做起来繁琐,有些确实费力,他一想就明白的问题在哪里。
松屋里的一切事物都井井有条,但打理的人并不是他本人,仔细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