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在用声音见面。
不过今天森妃都状态非常奇怪,她感觉不到饥饿,但同样,她也没有任何力气了。
所以面对花山院一如既往的询问,森妃勉强之下,也只是动了动手指。
见森妃没有回答,花山院有些心急,不停在外面叫着她的名字,一开始声音还是小小的,但后来见对方一直没有应声,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还不断敲击着墙壁。
「森妃酱是要离开我了吗?森妃酱还在房间里吗?」
森妃很想回答她,但无论她怎么用劲,还是全身瘫软着,无法说话。
一种强烈的绝望感突然笼罩住了她。
她感觉自己快要失去意识了。
不行……花山院还在等自己……如果自己一直不说话……她会担心的……
耳边渐渐传来了衣服摩擦的声音,森妃知道对方可能在往那个窗口上爬。
可是那个窗口太高了,花山院如果摔下来会受伤的!
但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连开口阻止她都不行!
……不要担心啊……花山院……我没有事的……
我还会继续在墙的这边……不会离开你的……
好痛苦……为什么动不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
「执念已成。」
「你将付出最重要的东西,完成你的执念。」
——
就在花山院再一次从墙壁上滑下,摔得伤痕累累的时候,熟悉的声音终于从墙的那边传过来了。
「我没有事,花山院。」
「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因为我的病一直没有起色,所以妈妈要带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治病去了。」
「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花山院了。」
花山院闻言,默默将“可以通信”这句话咽下,只是干干地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许久后,花山院突然踮着脚将手抬起,几乎是在她的手穿过窗口的一瞬间,就被另一只有些发凉的手握住了。
对方捏了捏自己的掌心,温柔地道:
「我很好。」
——
我最后是被伊吹摇醒的,醒来时我才发现所处的环境已经变成了医务室,而伊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阿崇,你感觉还好吗?怎么哭了”
我闻言一愣,摸了摸脸才发现有ye体的痕迹。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悲伤的梦……对了,我们是怎么从那里回来的”
伊吹深深看了我一眼,直看得我有些不知所措:“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而那个东西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我就想着这是我的梦境,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所以就想象那根绳子被火烧光了的样子,没想到真的成功了。再后来我想着我想醒过来,结果就真的醒过来了。”
我正尴尬,不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先出来了这个问题,就被他抱住了。
“阿崇,你身上有很多很多秘密,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愿意来救我。”
“我们要当一辈子的好兄弟。”
不知为何,他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我产生了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我们会做一辈子的好朋友的。”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
“你说你把那条绳子……烧掉了”走回教室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了他之前说的话,开口问道。
伊吹点点头,一副非常确定的样子。
“我是看它彻底被烧干净了才离开的。”
“那那个家伙……”
“我烧完绳子,‘它’就不见了。”
“这样啊……”我语气顿了顿,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套住那个家伙脖子后所做的梦,代入感太强了……
……森妃姬子……花山院……日野香……
“伊织伊织!到这里来啦!”
女孩子的笑闹声突然从身后传了过来,紧接着一个留着一头长发的女孩从我的身侧跑了过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抓住了她的胳膊。
“诶”女孩被我拉得一顿,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里满是疑惑和陌生。
我也不知是什么回事,刚才看见她的背影突然鬼使神差地就伸手了,此刻也不知怎么跟她解释,正踟蹰间,就见跟她嬉闹的女孩从后面追上来了。
“咦?这不是言叶学长吗?”来者扎着□□花,一脸小脸上零零碎碎有些麻点,却不怎么显丑,合着她的性格倒十分可爱。
我发现这女孩居然是一年级的许长安。
许长安如其名,是个华国人,今年刚转到我们学校做交换生的,我也是偶然和她相识,又见她是故乡人,一个人孤身来到这里很不方便,难免多照拂一些。而许长安见我华语流利,异国他乡能闻得故国的语言,自然也多了几分亲近。如此一来二去,我们也熟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