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拍拍她的脑袋,“去洗澡吧,洗的干净点。”
江沉西如蒙大赦的跑进浴室里,打开淋浴,水声掩盖了她的哭声,她躲在角落里,抱着双腿蹲在地上,通红的双眼里仓皇无措,捂紧了嘴巴不让自己哭的声音变大,她快撑不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过下一个三年。
何守将杯子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慢步靠近浴室门边,听着里面细碎的哭声,轻笑一声,她胆子是越来越小了,他还没做什么呢?就吓成了这样。
*
何守在床事上对她向来不怜惜,总是以发泄为主,怎么尽兴怎么来,这天晚上,江沉西又被他折腾到个半死,浑身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她甚至觉得何守在把她当成一个ji女。
虽然累虽然痛,但她睡不着。
何守也没有睡,光裸着上半身靠在床头,点了根烟,吞云吐雾。
不要看他是一名医生,平时没少去健身房锻炼,身材也是相当的好。
江沉西忍着疼从被子里爬起来,用床单遮在胸前,凌乱的长发散乱的披着,何守用余光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江沉西试着张了张嘴,每说一个字喉咙都跟被刀割过一般,何守那玩意刚刚在她嘴里太使劲了,疼的眼泪都出来,还不敢咬到他。
“何守,如果我怀孕你要怎么办?”她问。
何守转过脸,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她,在江沉西面前他是从来不需要伪装的,他说:“那好办,我就是开医院的,认识的医生也多,无痛人流了解一下。”
这个回答她一点都不意外。
饶是如此,她这颗心还是狠狠的痛了一下。
她闭上眼,不让他看出半分的端倪。
三年里,江沉西和何守曾经有过一个孩子,那时的她还很天真也很单纯,对何守还有那么点的依赖,把这件事告诉他之后。
何守二话没说,带着她去了医院,后来的事情她也不想回忆了。
有时候,江沉西会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个噩梦,她很早之前就认识何守了,一个高中一个年级甚至还被同一个老师教过。
他被众人拥簇,她默默无闻,是喜欢他的少女中的一个。
高中的何守,温柔善良,和现在他眼前的这个完全是两个人。
江沉西睁开眼,“你真狠啊。”
何守闻言笑了,笑得畅快,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咱们这孽缘,你不会还想不开的要替我生孩子吧?”
他吸了一口烟,又狠狠的说:“凭你也配!”
江沉西挥开他的手,“是孽缘不错。”
可不就孽缘吗?她哥的命还掌握在他手上,她的未来也全都被他牢牢的抓着不放。
如果从来没有遇见何守该有多好,她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江沉西还记得何守找上她时,她内心极为雀跃,像是梦境被实现了一样,现在想想,这分明就是一场噩梦。
她平静如死水的双眸望着他,“我真的怀孕了。”
江沉西没打算瞒着他,根本就瞒不住,她身边有他的人,还不止一个,与其被他抓到,还不如自己主动坦白,反正结果都是差不离的。
何守迟疑了不到一瞬,说道:“你自己主动去医院,还是我带你去?”
江沉西咬牙,“我自己去,手术费记得清算一下。”
“那当然,手术费营养费我都会打到你卡里。”
江沉西缩回被子里,背对着他,“我累了,睡了。”
何守低头望了她一眼,感觉她好像瘦了很多,比起第一次见到她还要更瘦,“不要忘记吃药,你知道我是不会对你手软的。”
江沉西当然知道,她只恨这破记性。
她闷声的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放过我?”
三年了,应该够了吧。
即便当初她哥哥开车撞死了他的心上人,她受到的折磨也够了吧。
况且她哥现在也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何守微愣,台灯微光下映着他的五官轮廓,他捏紧了双手,表面平静如水,“你急什么?最少也得我心中那口气散了才有可能。”
这句话压垮了江沉西,他连个盼头都不肯给她。
她重新坐起来,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满眼的绝望,“我做错了什么?何守,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
何守笑了笑,“你以为你就没错了?如果不是你暗中使绊子抢了她出国的机会,她开车的时候就不会乱想,就更不会出车祸。”提起这事,何守清俊的面目都有些狰狞,掐着她的手腕,“况且,撞她的还是你亲哥,你们还真是好兄妹啊!”
江沉西跟何守解释过无数遍,他不信她,一个字都不信。
后来她渐渐的就不想说了。
她疲惫的笑笑,一种想要报复的火燃了起来,“乔乔知道你这么喜欢她吗?”
她自问自答,“哦,我忘了,她早死了,你都没来得及跟她说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