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的外形。
可是那个开樱花的镇子,我是真的找不到了,这雪山这么多,对于一名现实生活中手持低德地图都找不到目的地的路痴来说,现在的局势堪比鲁宾逊漂流记。
什么都别说,先找到冷夜吧,他应该还没走远。
十天后。
从密林里钻出来的我长出了一口气,扑倒在地上。
眼前就是开满樱花的小镇子。
“饿……”我颤抖着向路人伸出手。
路过的小孩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惊恐地逃开,还好一位好心的大娘掰了半块黄色的干粮给我,我拿起来就狼吞虎咽地吃,噎道食道里,咽了半天才咽下去。
饥|渴的胃壁一拥而上,拼命挤压吮吸着干粮,淀粉迅速分解成糖,释放的能量促进血ye循环,将温暖传递到神经末梢,我舒适地打了个嗝,热泪盈眶。
苦啊,太苦了,迷路的日子,太苦了,时至此刻,我完全能够理解冷夜拿佩剑换干粮的行为,要是我也有个佩剑我二话不说就换了。
没错,我这一路,都没找到冷夜,在雪山和森林里翻了十天,唯一的收获就是路遇一名樵夫,询问之下找到了开樱花的镇子,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白天看着太阳走,晚上看着星星走,终于,被我找到了目的地。
如此,便可以循着一周目记忆的路线,找到冷夜藏身的山窟。
这回见到冷夜,我上来就表白,我再也不作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是一种美德。
“大娘,有没有洗澡的地方?”我泪眼汪汪地望着大娘。
大娘伸手一指,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片开阔的河流边,有一群姑娘正在那里洗衣服。
“您是说?在河里……当众……洗澡?”我还是无法克服这个心理障碍。
“小伙子你放心,就你这个样,没人看你。”大娘上下打量我,补刀道。
开什么玩笑,你能透过这么厚一层泥看穿我玉树临风的灵魂吗?
看样子大娘是不打算给我用他们家的私人浴桶的,我只能沿着河流慢慢走,找个僻静点的河道,把身上的泥洗干净了。
这条河流很是清澈,沿河到了上游,远离村庄的地方,有一处林木四合、树影幽幽的所在,树冠组成的天然穹顶令人倍感安心,穹顶之下,河面宁静,流速也不是很快。
我脱了衣服,走进水里,沁凉的河水洗刷着我身上的泥泞,很是舒爽。
趁着这个时机,我打算捋捋思绪。
若是要和冷夜长相厮守,那我就必须跟他彻底坦白,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因为一周目的我还存在,有很多事情根本解释不清。
我要把冷夜带到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静待一周目结束,到时候再跟他坦白。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妥当的方法,所以目下,我还是得欺骗他。
长长的黑发飘散在水面,我看着不知不觉长到如此可怕长度的头发,有些呆滞。
还是得剪了,省的解释来解释去。
我挽起长发,崩紧了,打算用内力震断。
正在这时,岸边传来一个Yin恻恻的声音:“我的小公主,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
“来,让爹爹看看,半个月没见,你可瘦了?”那声音调笑道。
我脑海里全是各种尖锐的鸣叫声,骨膜都快爆了,万戮怎么会还活着?若他还活着,那这次回来找我,岂不是要我死?我还没有见到冷夜,还没有表白,我的二周目就要结束了吗……
虽然脑海里全是尖锐的声音,但我本人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为了保持住最后的风度和气势,我死死咬住右手食指关节,直到血腥味弥漫开来。
“你既然不来,那只好爹爹下去找你。”
我听到轻微的入水声,水波扩散,拍打在我赤|裸的身体上,万戮正在靠近,我放下手,血丝在流水中散开。
“这头发真美。”一只大手挽起我的发梢,还故意蹭过我的后背,我浑身僵硬,被他碰到的地方好像自行燃烧起来,其他地方却冷的像坠入冰窟一般。
忽然,头皮剧痛,万戮猛地拽过我的头发,迫使我仰起头,他单手捏住我的下颌,缓缓向下滑去,拇指和食指捏在我颈侧的动脉上,逐渐用力,我感到血流不畅,呼吸困难,却不敢发出声音。
我在脑中拼命思索,我该怎么办。
撒娇?不可能。求饶?对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来说没用。逃走?能逃走才怪。撒谎?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万戮原谅一个想要杀掉他的人?
“想好了吗?”万戮贴在我耳边,对我耳朵里吹气,“杀我的理由,嗯?”
被一语猜中心思的我有种没穿衣服站在万戮面前,被他肆意打量的恐怖感觉——事实上我确实也没穿衣服,万戮的胸膛从后面覆上我的背,以一种环抱的亲密姿势将我圈在他怀里,然而他手上的动作却是毫不犹豫地在折磨我,被人捏住颈部要害的感觉实在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