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一起。”我说,“你……还是去找自己的幸福吧,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找到属于你的那个人。”
心碎度又涨了两点。
“终身伴侣?”路萌愕然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我,“为什么?为什么要和他结为终身伴侣?言哥哥明明不喜欢他。”
“我不喜欢……?我当然喜欢他。”我说。
心碎度又涨了一点。
“言哥哥,喜欢皇近泽?”路萌的眉头纠结成一团,他退后一步,一脸受到伤害的样子,“真的吗?”
“真的。”
明明已经说了狠话,配合着我和皇近泽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实,一步一步让路萌绝望。
可是,心碎度却停在99%一动不动。
而眼中一片灰蒙蒙的路萌,却喃喃自语:“其实,无论和谁在一起,只要言哥哥能够幸福……路萌就很满足了。”
我震惊,就差一点点,一点点了。
路萌扭过头,大步走开,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直到他跑起来,一边大声哭着。
对不起,路萌。
我心绪一阵翻涌,呼吸有些不畅。
但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彻底绝望呢,我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做。
而我亏欠的又不仅仅是一个路萌,还有仙尊,还有皇近泽……
对了,皇近泽一个人去追魔种,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我定了定心神,跃上高处的房檐,观察魔种去向。
风从西北方向刮来,风里夹杂着雨水的腥味。
我站在高高的椒兰台上,昨天,我刚在这里完成了登基仪式,替我自己手刃了仇人万戮。
当时,傀儡公主狼狈逃窜,我甚至都没看清楚他的样子。
而现在,傀儡公主就站在我对面,在他身前,是那个挂着冷夜剑鞘的魔种。
魔种始终未说话,即便是在……一个月之前,那段暗不见光的日子里,他对我百般羞|辱蹂|躏之时,他也未曾发出过半点声音。
那双深紫的眼眸,仿佛凝结着暗夜里至冷至深的神秘,每个靠近它们的人都会被刺伤,与我熟悉的紫色完全不同,若说一个是凛冽之夜,那么另一个就是微醺黄昏,香风盈船,沉醉在水天相接昼夜交替的温柔之中。
想到此处,我竟是模糊了视线。
我本以为,那个人再也不会牵动我的心,就算他走到我面前,也……
可是今天,我看到他的剑鞘,想到那夜我们互诉衷情时的柔情蜜意,却又忍不住鼻中酸涩。
“冷夜……”我低声唤道。
台上的气氛骤然变化,我感到皇近泽绷直了身体,每条肌rou都因为某些情绪而臌胀起来,是,我完全可以理解,我这样旧情不忘,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伤害。
但那魔种的情绪变化,我却是不懂了。
它原本就焦黑变形的脸上,因为某种强烈的情绪而更加扭曲,能看到暴起的青筋将周围的皮肤撑得鼓起来,眼角出现数道红色的裂纹,仿佛马上就会有鲜血涌出来。
我不明白它为什么会对“冷夜”这个名字这么激动,看它手上还拿着冷夜的剑鞘,难道说,他们后来还见过?抑或是,魔种还在等待冷夜去报答它的救命之恩?
可是魔种这么强,哪里用得着冷夜替他做什么事呢。
而且,冷夜已经……
我心脏皱缩,有一阵几乎喘不上气,摇摇头,把不该有的情绪甩开。
我稳定情绪,定定地看着魔种,说:“冷夜已经不在了,剑鞘……你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还给我,我可以当做……之前的事没发生过。”
魔种焦黑的脸上似乎露出茫然之色,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看出来的,总觉得它听到我这样的话,是有些意外。
“你不还给我,只好我自己去抢。”我说。
话音未落,我已到魔种身侧,一把拽住剑鞘。
下一秒,剑鞘到我手中,我用力太大,没防备那魔种竟一点力气没用,我惯性向后跌去,腰间被一只形状古怪的手扣住。
我紧紧抱住剑鞘,防止被人抢走。
“姝言!”皇近泽恼怒的声音传来,只听一声咆哮,他又化形为神兽本体。
我反应过来自己竟被魔种抱住,那双深紫色的眼睛正贪婪地上下打量着我,似乎要把我脸上的每一个变化都记住。
我立刻抵抗起来,而它的目光恰好落在我脖子上,一怔。我猛地一推,它向后摔去,竟直接跌坐在地上。
身长三米、魁梧而矫健的豹猫浑身金光大盛,向魔种扑去,魔种没反应过来,被他扑了个正着。
豹猫锋利的牙齿瞬间贯穿魔种的肩膀,两只前爪将它按在地下,眼看着轻轻用力,就能把它的头拽下来。
这时却有一条通体毛发赤红的巨犬扑了出来,将豹猫撞了个趔趄,那傀儡公主以极快速度将魔种从豹猫身下拽出来。
我瞪大眼睛,傀儡公主的一举一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