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站得靠近一些。”
杨诚点点头,一手搂着郭笑天的腰,两个人肩并肩靠在了一起。镜头后面,老板有点凌乱,这样是否太近了?不过,良好的职业修养,让老板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正常:“好的,来,笑一个!一、二、三——”
咔嚓一声,闪光灯记录下两人灿烂的笑容。
从照相馆出来之后,陈哲奇看了看怀表,已经近十一点了,陈哲奇说:“穆白,报社离这里还有一截路,我们先去吃个午饭吧。”
三个人进了一家小饭店,陈哲奇要了楼上的一个小包厢,一份红彤彤的水煮鱼,一碟几乎全是辣椒的辣子鸡,一碟炒青菜,和三碗豆花面。
郭笑天一向喜欢吃辣的,光是闻着水煮鱼的味道,就垂涎欲滴。陈哲奇笑了,说:“先吃饭,吃过了再说话!”
杨诚和郭笑天一直在前线,很少有机会这样安安静静的下馆子、品美食。两个人风卷残云,陈哲奇吃着可口的面条,忽然觉得心酸。
饭后,陈哲奇开始向杨诚叮嘱接受采访的注意事项,无外乎那几条:不能谈政府立场、不能谈派系斗争、不要涉及到共产党。
陈哲奇还叮嘱,杨诚接受采访,自己和郭笑天是来观望、打酱油的,不要介绍郭笑天。
下午一点,杨诚在社,接受了著名记者凌振的专访,凌振请杨诚详细介绍了七七事变以来,杨诚参加的几场大战。杨诚告诉记者,中国与日本国力悬殊,独立团和全国其他的抗战队伍一样,都凭着一腔热血在打仗,这是一个军人,在国家危难时刻唯一可以做的。
在凌振问到战略战术之后,杨诚主动向凌振介绍了独立团的“秦川小队”。杨诚请凌振不要把这一部分写在专访里,杨诚说,作为一个军人,自己这种以人rou炸弹袭击的办法,有违道义;可是作为一个中国人,面对民族危险的时刻,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采访很快结束,凌振没有问任何过头的话,杨诚也没有脱离主题谈别的,双方都很满意。凌振和杨诚握手道别,杨诚等人走了之后,凌振喃喃的重复着独立团的口号——“守我疆土!护我同胞!以死报国!”心中悲凉与激荡并进。
下午,杨诚和郭笑天回到家里后,被陈妈指挥着按到浴桶里洗澡,陈妈竟然指使小陈亲自上阵,给他们两个人搓澡!杨诚和郭笑天连忙拒绝,在杨诚和郭笑天指天发誓,绝对把自己搓下一层皮之后,陈妈才放过了他们。
下午五点,一大家人齐聚一堂,从院子和门外,看不出任何异常,可是一楼的客厅和杨诚的卧房,已经贴上了“喜”字。
老太太穿着一身紫红色的棉袄,端坐在正堂。老太太的身旁的案几上,杨诚父母、舅舅、妹妹以及郭雨农的牌位都给请了过来。
邹东主婚,陈哲奇担任证婚人,一切竟然全部按照正常的婚礼流程来。
佣人们在陈妈的带领下,整齐的站在两侧,小孩子都穿上了新衣服,一脸好奇的看着杨诚和郭笑天。
很显然,邹东这个大家长做了充分而细致的工作,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没有不解、没有排斥、没有嫌弃……
这份情意,一生难报。郭笑天忽然很想哭,耳畔传来杨诚轻轻的声音:“别丢人,只有新娘子才会哭!”
郭笑天噗嗤一笑,哭笑不得。
礼成,老太太接过两个人敬过来的茶,拿出一个打开的盒子,递给杨诚和郭笑天:“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金镶玉,给你们了。”
两个人接过一看,是一对镶了金的玉如意。
郭笑天说:“谢谢老太太。”
老太太说:“喊人。”
郭笑天迅速改口:“谢谢舅妈。”
邹东把两个人刚刚签好名的婚书递了过来,对杨诚说:“把婚书放盒子里,我看这样,你们把东西交给妈保管。”
郭笑天迅速反应过来,两个人的这个事情,是千万不能外传的。郭笑天把婚书放在盒子里,盖好,递给了老太太:“舅妈,您帮我们保管,等我和穆白从部队退役了,再问您拿!”
老太太笑眯眯的接过了盒子。
晚上,热热闹闹的晚餐之后,邹东、陈哲奇、杨诚、郭笑天四个人坐在三楼书房的沙发椅上。
郭笑天说:“谢谢虎子哥,谢谢陈哥。”
陈哲奇笑:“小新娘子应该说,哥哥放心,我会好好服侍相公!”
邹东差点喷茶,说:“不说话不会死!”
杨诚开始把歪了的楼正过来:“虎子哥是不是有事要交代?”
邹东放下茶杯,说:“你们是明天下午的飞机,明天早上早点起来,九点半,我约了几个人,到时候我和哲奇给你们引荐一下。”
杨诚好奇的问:“什么人?”
陈哲奇说:“几个对你们有帮助的人,明天见了就知道了。虎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有完没完。”
邹东咳嗽了一声:“我在家里都交代过了,以后,我们就说安之是姑姑以前在世时认的干儿子。家里的佣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