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余容在厨房门后立了一会儿,被来寻他的李久拖走了。
“是不是开始犹豫选哪位做弟媳了?”
“不必犹豫。”
“嗯?不犹豫?”
“煦武爱美色。宋大娘子生得美貌非凡,煦武必然喜欢。只可惜,未必能成。”
“我大舅舅一家挺开明,以你弟弟的人品才华,这亲事绝对没问题。”
“是吗,我们走着看好了。”
“只要你和煦武不排斥我和我家里人,还能有什么问题?你就是想太多。走吧,你就安安心心过日子,这些事,我替你想着。真要是成了,我去帮煦武提亲,我舅舅还能不同意?”
温余容像是听进去了,拍拍他的手,似有答允的意思,李久趁机揩油,攥着他的手摸了好几把,到饭桌前坐下都舍不得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
部分内容改写自 作者杨伯峻
第37章 夜话
前来吃酒的客人很多,温煦武的好朋友就有十五六七个,温余容不曾拘束得他们,任由他们一径闹到了深夜。
温煦武将自己的屋子让给晚归的人,却跑到兄长那里蹭屋子。
晚上温余容安抚好李久,悄悄披衣起身到了温煦武房里,问他:“你和宋家那位,怎么回事?”
“和她斗了两句嘴——她长得可真漂亮,但也就是这样了。”温煦武反手摁住他哥的肩膀,“哥哥就放宽心吧,她是宋家的女孩儿,我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想法是很好的。我怕你受伤。”
“自古来这男女的事,男人从不吃亏。何况,我们知道的比宋家多。反倒是哥哥你,李久他待你好吗?”
“很好。若他一直如此,却是再好不过的归宿,反而是我配不上他。我心里没底。”
“我可是头一次听哥哥说没底。以往哥哥都只告诉我‘这事我来料理’‘你管好你自己,其他的我来’‘我自有数,你不用担心’……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在李久身上没底。其实这有什么可没底的,和我一样,不要把心把感情赔给对方就完了。”
“说得轻巧,哪里好做到。靖王真心待一个人,那个人很难不动心。当年廉公子,怎样孤傲的人品,不照样化作了绕指柔。我拿什么和他比,都输过一回了。”
“哥哥呀,我不知道当年的事,但是我相信,你写的这个什么公子,就是化成绕腿柔,也是他自己的事,是他单方面的事,靖王怎么想,不一定。世上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我都得喜欢回去不成?同样的,喜欢李久,李久就得喜欢回去啊?反正我不相信靖王会恋慕他人。靖王满心满眼就只有哥哥你一个。我看的真真的。我说这个不是劝哥哥答允他什么,只是希望哥哥不要困住自己。”
在房间外面偷窥的李久抓耳挠腮。
他家卿卿怎么突然改写了呢,他写的什么他看不到啊!他的小舅子倒是很不错,表面上和他互看不顺眼,关键时刻还是很给力的嘛,听听听听,这话说得多中听!
温余容捏着手指停顿了一会儿,才写道:“我也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再者,天堑鸿沟的差距,不由得我不多想。”
“这有什么,就算是条蛇,你将它扒皮拆rou熬汤吃了,毒腺还能丢药房卖几个钱呢,最要紧的是自己足够强大。这样即使将来靖王有反复,也不用怕。玩过就扔,谁不会?靖王做得到,咱们为什么做不到?”
倒是来玩啊!他敢来他就敢让他有来无回一辈子搭在他这儿!李久用力捏着墙砖默默地在心里咆哮,光说不练假把式,我这宽衣解带坦坦荡荡随你玩,你倒放马过来啊!
“说的轻巧。他是靖亲王。咱们是什么人?”
“那又如何?这些都是借口。我就问哥哥一件事:哥哥让他住下来,是想和他试试看,还是为了我?说句心里话,能搭上朝中权贵,固然是很好的。我是人,是凡人,还未成圣,难免会有些虚荣,会有些投机取巧的想法。但是,所有这些前程富贵荣耀抱负,和哥哥比起来,什么都不是。哥哥你就和我透个底,是不是因为我?”
“否。”
李久狂喜。
温余容只写了一个字,横撇竖点竖折横,是个“否”字。
不是因为温煦武,那就是真的想和他再试试。
温余容继续写道:“靖王自幼时辗转归朝后,一生顺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和他强拧反而会让他执着于此。倒不如顺了他,保不齐哪天就好说好散了,到那时我仍回来种地。”
“那可别——我可不想种地。我一直想着呢将来换了大点儿的屋子,哥哥供在上房,我在家的时候,做饭给我吃,我出去打仗,哥哥给我看家。”
“那时你有妻有子,我也有手有脚,要你供着我做什么?”
温煦武往温余容身上一蹭又一蹭:“都说兄弟是手足吗,不要媳妇也不能不要哥哥哦——这么说,靖王也就是件好看的衣服呀。”
温余容搭着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