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晚了一些。
PS:感谢颗颗同学的地雷=3=
☆、037
这边访谈一结束,周致就接到了沈寒的电话,沈寒问他访谈情况如何。他简单说了几句,想到艾维斯的青涩,笑着骂了一句,“你丫这是从哪儿找来的记者?”
沈寒听着这调侃的声音却是怔愣了一瞬,他似乎很久没听到周致这么说话了。也不知从何时起,周致就从一个骄傲又情绪外放的孩子长成了一个内敛忧郁的少年。
不过现在终于是恢复了一些了……也好……
沈寒笑了起来,“你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谁?”
“宝丽金·环球的董事。”
Decca以及DG等唱片公司全都隶属于宝丽金……所以这才是沈寒让他接受访谈的另一层目的,让他逐渐和Decca以及DG的上层打好关系。
周致断了线,瞧见不远处客厅壁炉架上摆着的红玫瑰,想了想去了花园后面的暖房。艾伯特正在里面帮周衡整理他的画具,周衡则悠然地躺在一边花丛后的安妮女王式复古雕花薄板靠背椅上,看到周致进来,冲他招招手让他过去。
“访谈的如何?”
“还不错。”周致搬了把同种风格的软凳坐到周衡身边,“爸爸,我明天去柏林。”
“这么快?音乐会不是下个礼拜五?”
“要先去和其他人磨合一下,来跟您说一声。”
周衡坐了起来,“你等等。”他拿起电话抬脚向外走,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进来对周致说,“明天你和我一起走。”
周致看他,“您也去柏林?”
周衡笑,“陪你去。”
周致垂眼。“我先回去练琴。”
周衡沉默地看着他走出去,目光投到了画架上那幅被艾伯特遮起来的未完作品,抿着唇闭上了眼睛。
好像越来越难以忍耐了,明明……周致近在眼前,却只能以父亲的身份看着,这实在是种折磨。可周致这孩子内心敏感,多洛霍夫又搞出了一个“私生子”,周致心里恐怕觉得两边都难以靠近才会压抑孤单吧。还是别给他这么快就添加压力了。
虽然柏林和lun敦都处于北纬50多度,可柏林这个时间还是比lun敦要冷。周致从飞机上下来就感觉到一股寒意,身边的周衡随手把大衣给他披上。
周致扭头看他一眼,就被周衡牵住了手,“走吧,阿十在等着了。”
阿十是柏林分公司的负责人,据说和十三是亲兄弟,周致却从来没有见过。等坐上了车,才发现这两人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阿十显然比十三更活泼一些。
周衡在世界各地的丽思都留有套房,这次也不例外,两人下榻在了柏林的丽思。阿十把车子一路往波茨坦广场开,一边和周衡说了几句最近分公司的变动。
周致有些累,半靠着椅子慢慢睡了过去。周衡握着他的手,把车内温度调高了一些,又把周致的头放在自己肩上。
到了酒店周致也没醒,周十拎着两人的行李以及周致的提琴,看着周衡把周致放到了主卧。
第二天周致清醒,就发现自己又滚到了周衡怀里。
“我怎么在这?”
“次卧的暖气坏了。难道你还想在比赛前感冒不成?”
周致:“……”
总感觉哪里不对。况且,丽思的服务水平什么时候到了这种地步了?客房的暖气坏了竟然没有及时维修……
……
这次柏林音乐会上周致要和穆特、费舍尔配合演奏的加演曲目是莫扎特的以及门德尔松的,虽然作为室内乐,八重奏的阵容几乎到达了极限,对于演奏者的要求也十分高,周致却不怎么紧张。毕竟有穆特在,第一提琴是怎么也轮不到他的,剩下的位置也没必要去和费舍尔争抢。
结果排练前一天迪图瓦突然接到了穆特的信息,说她的丈夫心脏病突发,现在还在ICU,她不能参加这次的演出了。
迪图瓦当时脸就黑了……可他也不能冲到穆特面前把她从病重的丈夫前扯过来,只能从周致和费舍尔之间重新选一个第一提琴。
周致知道自己有希望当第一提琴,这才稍稍紧张起来,可相比费舍尔来讲,还算是保持了一颗平常心。
可胡珂还是不放心他,特地打了电话问他准备的怎么样,又问他对是怎么个想法。
周致拿出了曲谱把第一乐章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想了一会儿才说,“节奏是中庸的快板,八重奏本身就比较偏向于交响曲,所以在表现第一主题的时候必须突出奏鸣式的特点。”
胡珂笑了起来,“你说的对。这就是第一乐章最重要的一点,第一小提琴无论是在呈示部、发展部、再现部,始终都在保持第一主题的奏鸣式特点,你只要别被第二、第四提琴的柔和情绪带动就好了。”
……
第二天迪图瓦就把他和费舍尔叫了过去,说是让他们两个把这两首曲目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