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他。
“熟能生巧啊。”丁子乐不以为然,“你要是坚持敷上几年,保证比拆……快递还熟练。”
“啊,”钱澄仰了仰脖子,“维持美丽真是个艰巨的工程。”
丁子乐调整了一下姿势,瞄到了钱澄的手机页面:“对了,敷面膜的时候不要看笑话。”
“哈?”
“你会绷不住笑的。”丁子乐说,“这是常识啊大哥。”
不知道是赚了钱,还是丁子乐补水莹白的面膜真的效果非凡,这一整天上班,总有人夸钱澄气色不错,虽然听上去比较适合中老年妇女,但钱澄还是笑纳了这些夸赞。
“哎,小钱,”王姐从外面厕所回来,“有人找你。”
钱澄把一堆账单□□整理好,满腹狐疑,心说这办公大楼门禁挺严,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进来的。出了科室的门没走几步,走廊尽头颇有些熟悉的身影让他多少有些意外:“袁静!”
“哟,变化挺大。”袁静笑着等他走过来,“看来过得不错。”
“你怎么来这了?”钱澄上下打量了一遍,“感觉你瘦了。”
“是嘛!那估计是被林德芬气的。”袁静笑着,“中午方不方便?一起吃个饭?”
“成啊。”钱澄说,“附近有几家咖啡厅,环境还不错。”
“就听你的。”袁静笑笑,“那我先过去等你?”
“好。我这马上就下班了。”
袁静突然造访让钱澄颇有些意外。袁静是林德芬的副手,土生土长幸州本地人,年纪和钱澄差不多。在林德芬的高压统治下,他们俩,再加上去年刚生了孩子的林惠,便常混在一起,翘班吃饭吐槽,团结得有些出人意料。袁静年轻漂亮,早年嫁了个华侨,在大洋彼岸有公司豪车别墅,但没过几年,袁静便主动要求净身出户。她爹妈着急,马上就给她物色了第二任丈夫,也是现在这位,在鹭州某家外企任高管,薪酬不菲,不过两人常年异地,她那婆婆每天的任务就是暗戳戳地盯着儿媳,别让她跟着外面乱七八糟的人跑了。
钱澄回办公室的时候还琢磨着,袁静这回来,如果不是因为工作,那八成是她的婚姻,又出了问题。
“美女啊!”对面桌的老赵冲钱澄吹了一记口哨。
钱澄看了他一眼:“已婚妇女。”
“这有什么关系。”老赵笑眯眯的,钱澄把整理好的单据扔进小篮筐里。作为科室为数不多的男性,老赵这种见到美女巴不得挖出一箩筐八卦的心态不知道是内分泌失调,还是内分泌失调。
袁静果然是来协议离婚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妈妈,我跟保安说句话都紧张。”袁静戳了块哈密瓜,“你刚走的那阵儿,她不知道从哪搞来的偏方,成天熬中药,说有利于怀孩子。”
“你老公了不起一年回一次,”钱澄无语,“这老太太……也是有意思。”
“现在是前夫。”袁静纠正,“反正我是受够了,我妈在家抹了一星期眼泪了我也不管她。”
“这迟早得离啊。”钱澄笑了笑,袁静今年才刚三十,人生还长得很,犯不着一棵树上吊死。
袁静笑笑,这婚离得看似轻松,明里暗里也打了许多场暗战。
钱澄又舀了一勺通心粉:“我说……你找到真爱了?”
袁静微微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沉浸在爱情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样。”钱澄笑着看了她一眼,“是谁啊?”
“你不认识。”袁静也不隐瞒,“做生意的,年纪比我大许多。人家小孩子都该念大学了。”
“长得很帅?”钱澄惊讶,“孩子该念大学……这人都能做你爸了吧?”
袁静爱情观奔放,钱澄不是不知道。但无论如何这家伙也是个颜值党,一个可以当自己老爹的男人……钱澄无法想象他有多么地英俊潇洒。
“没那么帅啦。”袁静笑了起来,“哎这事儿也跟你说不清楚,有时候我又挑得很,一点不好都不行……但钱澄,这回真是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他懂我!”袁静说出这话就笑了,“说实话他真不算很有钱,小老板吧,和我那两个前任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了。可他就是很懂我,知道我在想什么,那种感觉……就像找到了灵魂知己。”
“看来最近看的书不少啊,还灵魂知己。”钱澄笑了,“不过,那个年龄段的男人,阅人无数,懂你可能也只是熟能生巧。”
“就不能祝福我一下吗!”袁静笑着瞪了他一眼,“这事儿我也就跟你说了。”
“嗯,那你俩什么时候结婚?”
“早着呢!”袁静又大叹了一口气,“他有老婆呢!”
“什么?”钱澄觉得此刻应该有音效,比如下巴砸在餐桌上的声音。
“估计一年半载地离不了。”袁静无奈地摇摇头,“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糟糠之妻……”
“你是傻了吗?”钱澄放下了叉子,“为一个有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