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将其铭记在心。所到之处,都有人行礼致敬。
安置伤兵的宽广营帐,两面门围上卷,保持通风。每隔数米,都镶嵌着一枚火系魔晶石炉灯,维持温度。
在昨夜暮擒烟魂域扫荡下,这里已经空荡了许多,痊愈的士兵重新投入战场,余下的大部分,都是今早会议时从前线替换下来的幸存者。伤的再重,能够活着离开前线的人,就已经足够幸运。
营地里像这样的伤营还有五处,每天来往送走的人究竟有多少,可能连负责登记的军士,都无法在短时间内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雷瑞城西有一处临时修建的墓冢,是他们最终的归宿。被魔物杀掉的士兵大都没有全尸,伤口中残留的魔气,如果没有得到及时处理,将会腐浊四周的环境。
火系御法夜以继日的“净化”着这些尸体,最后的骨灰,都会被特制的器具封存,送回参军前的故土。如果,还有故土的话。
然而大多数士兵将死在前线,难留尸骨。能记住他们的,只有自己的战友和长官。
“卡修大人。”
来往的低级祭徒匆匆与暮擒烟行礼,与圣殿那边相比,大都天赋低劣,可能一辈子就止步于此。短时间透支魔力,能拓展脉络,长时间无节制的透支,却会引发识海萎缩,一点一点,变成一个普通人。
暮擒烟没有再大范围的扩张魂域,他心脏莫名悸动,有一股无比危险的预感在给他警醒。体内尚未完全恢复的魔力震颤,黑雾于眼底试探,已经被安静压制在角落的浊空悄然蠢动。让暮擒烟整个人都染上一丝Yin霾。
他在附近,他一定就在附近。
暮擒烟极力收敛心神,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在众人面前魔化。白袍鼓动,他的身形好似一袭烟雾,牢牢锁住外泄的魔气。
运起轻功,不顾众人惊诧的目光,回到祭殿之中。
“卡修大人好像回来了。”卫兵一。
“速度好快,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卫兵二。
“不过还是好有辨识度。”
…
殿内。
迎面而来的浓郁魔气涌动在方寸之间,令人窒息。黑暗中,暮擒烟被扼住咽喉,对上一双满是戾气的双目。
封印受到威胁开始泛涌,流转的金芒延焚,将血rou烧为灰烬,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一点一点收拢指节。声音暗哑,在喉咙中碾展。
“你是谁?”
一片死寂。整个祭殿已经被隔绝。
当强劲的右臂终被滚烫流动的圣痕灼烧殆尽。
暮擒烟跌落在地。
阿尔伽德眼中走一丝不易察觉的浑噩。魔气环肆,修复血rou。
正面硬干显然不是上策,暮擒烟心中权衡,不露声色。眼底透出一丝哀戚。
“你不记得我了?”
?阿尔伽德本能退后一步。
很好,他垂下头。白色祭袍散落,肩颈线条流畅,肌rou匀称,狼狈却有一丝坚韧的美感。延伸向下,依稀可见内里风光。语气冷淡,两相对照,是一种无言的冲击。
“不记得也好。”
封印隐隐发烫,企图造成心脏加速跳动的错觉。阿尔伽德皱眉:“你是谁?”比起之前,多了一份迟疑。
暮擒烟站了起来,任身上白袍滑落。他如此坦荡,望着阿尔伽德的视线,甚至隐隐有一股压迫感。
“都是假的。”他眼底压抑的感情让阿尔伽德微微有些不适,不知为什么,又往后退了半步。
对一个终极boss来说,短时间内被逼连退两步,几乎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阿尔伽德本能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危险,让他继续说下去,可能会发生无法预料的变化。
但熟悉感埋得太深,他们好像在遥远的过去就已经相识。能带来这种感觉的,只有暮擒烟。
阿尔伽德需要一个真相,摆脱活动。所以他没有离开,反而放任这个人类祭徒,直视他的眼睛。
情况一发不可收拾。
暮擒烟已经大致明朗现在的处境,魔力暗涌,他一面悄然控制封印,一面以内力震荡声音,力求将影响意志,能造成错觉的一切细节,发挥到极致。
“魔物说的话,我竟然信了。”
所有火线被点燃,在阿尔伽德耳中,这句话似乎直接撞入心底,骤然滚烫,让他微微有些疼痛与不解。
他沉默片刻,开口问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情人。”暮擒烟的声音坚定到沉重,犹如当真是扛着背叛整个人类的压力,义无反顾的决绝。
强势到不容置疑。他在心底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
阿尔伽德没有回话,他似乎在思考,在回忆,连眼色都暗了几分。
半晌,躬身吻上了眼前的祭徒。
???
暮擒烟压下通身翻腾着几欲将阿尔伽德掀开的内劲。有些艰难的承受着来自“野兽的啃食”。好在结束的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