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话音一落,手中长剑顿时泛起阵阵青芒,凭陈平的武艺,压根儿看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出招的,只见她的手腕不过是轻轻翻动了几下,空气中顿时结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剑网,宛如一朵绽放的巨大莲花,释放着凌厉的剑气向他瞬间罩了过来。
卧槽!
剑过留形,聚气不散…
竟然是一个绝世高手!!!!草尼玛……
陈平没吃过猪rou,也是见过猪跑的人。
能达到这种级别的高手,他也就只有在蜀州的时候陪着谢小飞踢武官的时候见到过。
那傻子半天时间连踢蜀州三十二家武官,所过之处,从头到尾都只出了一剑,却无人能接。
就是因为谢小飞也像面前的这个女子一样能剑过留形,聚气不散…
谢小飞可是连黄小虎都自愧不如,说他有击败元蒙第一勇士巴图铁的能力。
可即便这样,陈平还是觉得即便谢小飞在这里,也不一定是眼前这个女子的对手。
原因很简单,因为同样的剑招,一个是宝剑,一个是竹剑,这祝紫嫣能随意一剑成青莲,显然武功尤在谢小飞之上。
想到谢小飞去了神机谷证道已有八个多月的时间还没有消息,再加上祝紫嫣刚才的一席善恶之道的言论。
陈平断定这神机谷绝非善地,恐是谢小飞已经没了。
酒Jing不曾麻痹的脑子里浮现出现谢小飞穿着一件八年不曾更换的破棉袄,挂着两行大鼻涕一步步从寒风里向自己走来的场面…
不曾想那一别却成了二人生死一别的最后一面…
你说过下次再为我做烤馒头吃的…你怎么就死了呢?
你可知道蜀州还有一个为你这傻子抛了绣球,苦苦等你去求亲的张扮云姑娘…你怎么就死了呢?
我不要为你收尸,你活过来可好?
不就是一万两黄金的聘礼吗?
我那天是开玩笑的,你就是要十万两黄金我也给你出,我帮你把婆娘取回去…你活过来可好…
你乞讨来的馒头也愿意分我,我为你擦过鼻涕…可是…可是你却是救我命的兄弟啊!
……
你给我活过来,活过来…
……
怒火熊熊燃烧,已经占据里理智,若是正常情况下,面对这散发着凌厉剑气的青莲,陈平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躲避。
可是现在,他就像是一头发了疯的猛虎,又像是一个喝醉了酒的疯子,完全是不管不顾。
手里的两个酒坛是他唯一的兵器,他想也没想,挥舞着酒坛便不要命的砸了过去:“我草拟马的神机谷,草尼玛的神机谷,你还我兄弟的命来…”
哐…哐…
两声巨响。
那朵剑气形成的青莲被酒坛砸散了,不过两个酒坛也被搅成了粉碎,烈酒如雨点般泼洒在了陈平身上。
不过,剑气虽然散了,余威不减,整整七十二道剑气一道不差的落在了陈平身上。
被烈酒shi透的新郎装发出嗤嗤几声锐利的声音,胸前碎了好大一个窟窿,露出了陈平那坚硬虬实,肌rou分明的小腹。
不过,整整七十二到剑气再难挺进分毫,连他的一寸皮肤都没有割伤。
原来,他的那个小腹早已经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纵横交错,令人咂舌。
或许,这七十二道剑气已经找不到可以割下的地方,这才没有继续挺进。
“你…你…”
四周的黑衣人全都被陈平这一身的伤痕吓得直抽冷气,语不成句。
很难想象一个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活蹦乱跳。
祝紫焉同样变色:“你,竟然还能活着…”
“哈哈…”
陈平扬天大笑,状若封魔,大步向前,指着胸前的伤痕,问道:“周正国欲荣屠荣州数十万百姓冒领军功,我陈平白云摊火烧连船,砍参军姜鲁州头颅,保数十万百姓性命,你为江山,为社稷,为百姓的刘师兄在哪里?”
“地方作乱,有乱当平之,我师兄人在京城,这事儿你怪不到他头上…”
祝紫嫣被陈平身上的伤痕吓得不清,不过涉及到刘玉阶的事情,她依然据理力争。
陈平恍若不闻,继续向前迈出一步:“蜀州知府乔如咎贪得无厌,收刮民脂民膏,保护费收到了百姓家里,百姓晃晃不可终日,我陈平斩其头颅悬余醉仙楼,灭其党羽四千有余,蜀州百姓锁Yin山长亭外为我陈平挥泪送别,请问你为国为民的刘师兄在哪里?你心怀天下苍生的神机谷又在哪里?”
祝紫嫣愕然不语,开始不知道怎么反驳。
陈平再迈出一步,指着胸前的伤痕,凛然道:“我五万民夫出西阳桥,剿铜牛山,斩曹雄,灭黄州知府将吉和,取黑水寨,攻九曲山,斩冯岳、张鹤之流,大大小小二十余战,整个大西北的匪患一朝得清,大军所过之处不拿百姓一针一线,你去看看,有那个百姓不为之叫好。
百姓受匪患之毒长达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