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会这么激动,半跪在床上手足无措起来。
被子被他拉过去一半,师意没有被子遮住自己,用力狠狠把被子拽了回来,冷哼着说:“要安慰你妈,穿衣服起床啊,跟我抢被子你好意思吗?”
“我没衣服怎么起床?”,来得匆忙,顾方郅只抱了一些放在台子上的东西,衣服一件都没有带过来。
现在起床从她衣柜里拿衣服?开玩笑,叫他拿出一堆裙子往身上套吗?
朝着地上努努嘴,师意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地上不还有吗?”
以顾方郅的习惯,让他把皱巴巴的衣服往身上穿,一定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果然顾方郅看见那团衣服时,眉毛皱得不行,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你狠。”
嫌弃地去够地上的衣服,半个上身都露在外面,宋栩栩难得不好意思地转过身,说:“妈妈在下面等你们啊。”,临走之前还朝她们抛去一个暧昧的眼神。
师意被宋栩栩的眼神惊到浑身起鸡皮疙瘩,等人一离开抡起枕头就往顾方郅身上砸。
“你当你是雌雄同体能自我繁殖后代,生孩子?你找谁生啊!”,采光好容易生孩子,他最好自己能生。
“你现在怎么这么凶悍,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顾方郅抱着枕头挡在自己身上,他怎么不知道师意还这么凶悍。
“我就是这样,爱看就看,不爱看民政局见。”,一人抱着一个枕头,在房间里你追我赶着。
顾方郅终于忍不住了,大喊道:“师意你够了啊!”,还没完没了,要不是看在她女人的份上,他早就还手了。
枕头举在顾方郅头顶,迟迟没有打在他的头上,师意双眼瞪得大大的,盯着他的脸不说话,顾方郅一阵心虚,先服了软:“我妈还在下面等着,也不能让她久等是不是?”
师意手上的枕头没有落到他身上,而是朝着床上扔去,大步走到衣柜,冷声说:“出去。”,她要换衣服去见宋栩栩,一身睡裙不太像话。
见她说话似乎还带着怨气,顾方郅挠挠头发道:“我也不是故意凶你的,你别”,别这样啊,冷冷得怪吓人的。
师意:“你不出去难道还想看我换衣服?”
“我立马走。”,顾方郅抱起衣服立马从房间里撤退。
楼下客厅,顾方郅嘴巴张得大大的,他从来不知道宋栩栩能够笑得像招财猫一样。
即使眼角笑出褶子也毫不介意,脑袋里一直回荡着宋栩栩的笑声。
“原来你也是一中的啊,方郅也是一中的。”,宋栩栩觉得特别惊喜,两人还是校友啊。
顾方郅和师意并肩而坐,师意干笑着说:“我也是才知道的。”,她比顾方郅小六岁,在学校没碰见过也正常。
“师意,什么时候有空啊,nainai也很想见你的。”,宋栩栩摸着师意的手,亲切地问道。
都怪顾方郅结婚结得太突然,领完证媳妇还藏着掖着,顾nainai私底下催过宋栩栩好几次,说是要见孙媳妇,宋栩栩今天顺便来问问师意有没有时间。
两只眼睛期待地望着自己,师意不好意思让她失望,勉强笑着:“我请了年假,最近都有空的。”
宋栩栩双眼放光,笑声更加爽朗,拍拍师意的手说:“好哇,那就今晚吧。”
师意:“·········”,她的婆婆真的很自来熟啊。
顾方郅:“·········”,他妈真的一点都不生分啊。
晚上六点师意和顾方郅站在大门外,顾方郅不放心又交代一遍:“等下我负责说,你点头附和就成。”
“嗯。”,师意在门口深吐了几次气,一天要见两次家长她有点紧张。
大门被张阿姨打开,张阿姨是家里的老人,见到顾方郅和师意高兴地打招呼:“方郅回来啦,这位就是?”
毫不忌讳自己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师意,搞得师意又紧张起来。
“这位是张阿姨。”,顾方郅帮师意介绍过张阿姨后,又带着她往里面走。
房子有两层是小洋房格局,听顾方郅说nainai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家具也都是中式风,灯光都是暖色调的,光线也很柔和。
背后有张阿姨一直偷看着,师意的脚就像灌了水泥一样,走路重心不稳。
顾方郅偷笑:“不用太紧张,我nainai很平易近人的。”。打他的时候不是挺嚣张的吗?这会反而怂了。
师意一个踉跄拽住他的袖子,把他拉得停住,客厅里传来热闹的声音。
“好像很多人啊。”,师意听出声音又杂又乱,不像是人比较少啊。
上午宋栩栩只说nainai要请吃饭,顺便再见一下顾方郅的爸爸,里面的声音怎么说也超过三个人了吧。
顾方郅个子高看得远,他越过博古架望过去,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这么多人啊。
现在换成他步子沉重,拖着师意往前面,顾方郅嘴角带着一抹尴尬地笑容开口:“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小叔小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