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微闪,“那这是救你的师父,又不是我的师父,我凑什么热闹?”
秦昭露出一副很难理解的表情,瞪着眼睛,“你难道不为你哥分忧?”
陆子清走近了,在他身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悠的道:“你以为分忧是分钱,人人都抢着来啊。你说的这么好听,你怎么不去主动勾引于老爷呢,说实在的,你别光顾着夸我,你浓眉大眼长的也很不错啊。”
“你!”秦昭站起来,有些激动,指着陆子清骂:“你胡说什么呢!”
陆子清一本正经,斜了他一眼:“我哪里胡说?难道你觉得你长得很丑?”
秦昭气得脸颊涨红,“你心里竟是这样想的,那你不想为师兄分忧昨天为什么还口口声声说要帮他?你可真是虚伪!”
陆子清眼睛弯弯,坦然的模样,“我说的话过后自己都忘记,你听听就好了,可别都当真。你看我大哥可不就是没当真吗?认真的话,你就输了。”
“你这个……”秦昭被他不要脸的直白震惊了一下,身为亲弟弟竟然是这样敷衍哥哥的,他心中颇为大师兄感到不值,越发的不想理睬陆子清了,一甩袖气哼哼的走了。
他前脚走,后脚陆子清就将门关上,长吁一口气,这家伙终于走了,也可以清净一点了。
周异瞳刚才被陆子清制止后全程围观没出声,此时见陆子清抬头挺胸的回来,不由抿起嘴角笑了一下。陆子清捉到他这抹笑意,也跟着傻乎乎的笑,他跑过去跟周异瞳一起站到床边看外面来往的人群。
“咦,那不是袁青吗?他旁边那个……就是秦实?”陆子清眼尖的发现了楼下人群里穿梭走过去的那两个人,心里一突,面色顿时也微微变了,“这不是巧合吧,他们这是在一路跟着我们。”
周异瞳其实也看到了,但见他莫名的就紧绷起来,抬起手轻抚他的背安抚他,“别担心,我记着你的话,不会冲动不会惹事的。”
陆子清听着他的这话,却并没有放心多少。
因为他远远看到跟袁青他们接头的,好似是女扮男装的何湘湘。陆子清眯眼确认了一下,的确就是何湘湘,没有认错,他们三人接头后就是一起混入人流里离开了。
陆子清瞳眸骤缩,搭在窗户上的手缓缓收紧,祁凤凰他将这些周异瞳得罪的人都聚集在一起,到底是想搞什么鬼……
沈长歌他们花费力气寻人,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一个,不过要比陆子清的出生稍微晚一刻钟。抱着侥幸的心里去于府,却被无情告知:“血不对导致炼药毁了,一概不负责任。”
沈长歌实在不敢冒这个险,将好不容易找来的人送了回去,又找了几天,结果一无所获。
一时看不到希望的沈长歌心焦难耐之下晚上多喝了点酒,陆子清和周异瞳合力将醉醺醺的沈长歌给扶到了床上,沈长歌眼睛半睁不闭的,样子有些怔然,俊朗的面颊上一片酒醉的红晕。
浑身上下是一种陆子清从未看到过的失意低落。
陆子清拿着热毛巾给他擦脸,周异瞳给他脱鞋子,秦昭去端醒酒汤,于砚没事儿能做,就缩手缩脚的在旁看着,然后叹气。
“再找不到人的话,灵狐的血就真的要浪费了。沈师兄心里压力很大。”
沈长歌抬起一只胳膊搭在眼睛上,含糊的说:“你们都回房去吧,我睡会儿。”
陆子清闻言笑了笑,继续用毛巾给他擦手,然后垂着眸轻轻柔柔的说:“大哥你把你自己逼到这个地步都不肯松口吗?我说了,我可以去的,一天一滴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陆子清一来是为了完成随离交给他的任务,二来,他看沈长歌苦痛揪心的样子也十分的不忍。所以,他是真的想帮忙。
至于于长林,陆子清是绝对不会答应他那些荒唐的要求,总之,他到时候再将计就计的应付就成了。
秦昭刚端着醒酒汤进来,听到陆子清说这话,本来想撇嘴不屑,但是一抬眼便看见他那沉静无双的侧脸,和极为认真的神色,又想起他之前说的那些不要脸的胡话,稍稍愣了片刻,一时间竟不知他哪句话真哪句话假了。
陆子清见秦昭走近,拿着毛巾起身让开,秦昭坐在陆子清腾出的位置,拿着勺子准备喂给沈长歌喝的,沈长歌自己撑起身来喝了,然后一手抚着额头,脸也不抬,嗓音有些嘶哑。
“阿乔,你不必说了,大哥心里有数的。别担心,时候也不早了,你们都回去。”
“……那好。”陆子清平平静静的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翘了翘嘴角:“大哥你先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沈长歌点点头,沉沉应了声。
陆子清这才转身,刚好站在他身后站着的周异瞳伸出手来,牵住他,两人一起走出去。
于砚见怪不怪了,秦昭的视线却不自觉的跟随着他们两人紧紧交握的两只手,等他们出了房门看不见身影半晌才收回目光,发出小小的一声嘁,不满的咕嚷:“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俩是一对似的,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