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听了也会让人觉得快意非常。
可是,不是所有人都会有这个机遇和能力,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份勇气和智谋。这个故事里善良美丽的小姐失去了家人,失去了儿子,就这样消失在了茫茫人海,再也没有出现过。
也许是早就死了,也许是因为被毒的呆呆傻傻在哪个角落里流浪,她的结局也没有人去知晓了。
这个结尾让陆子清忍不住唏嘘,也为这位小姐感到痛心无比。
他叹息,幸亏是个故事,不是真正有人遇上这种事情,不然该有多么的绝望和凄凉。
谁知他的这个想法刚在脑海里浮现,就听见旁边桌啃着花生米的老人家嗤笑一声,对着说书先生喊道:“先生这说的不就是现在富甲一方的郭府吗?虽然也是五十多年前的旧事儿了,但河州本地的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郭府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换了牌匾,穿上锦缎,禽兽也能装的人模人样的了,呵,而且一装还是这么多年。不过想来世上还有有报应的,这郭老太爷作的孽,都报到了他的儿孙身上了,生了两个儿子,一个跛,一个傻,生了孙子夭折了,生下的孙女倒是活了,却是丑到远近闻名,无人问津,现如今都嫁不出去,沦为大家的笑柄谈资,照这样下去,这郭家肯定是要断子绝孙啊。”忽而又痛惜的叹道:“唉,想那孟家小姐蕙质兰心,貌美心善,老人家我以前还领过好几次她的赠药呢,当真是菩萨心肠,天仙儿似的人啊,可惜可叹可怜啊,被那披皮的畜生害惨了,好好的医药世家的传人,竟不知流落到了什么地方过苦日子去了,又或者早已经命归黄泉,如果要是让她知晓这老畜生还活的好好的,恐怕要气得不能好好投胎转世了。”
陆子清原本在垂眸喝茶,听老家人开始说的时候就抬起脸来和沈长歌互看一眼,越往下听就越震惊,原来,这竟然是真事儿。
而且那故事里的卑鄙无耻,背信忘义穷苦少年就是如今的郭老太爷……
老人家说完顿了片刻,又不满扬声道:“先生说书可不兴这样偷懒的,拿一个大家都知道的故事糊弄人。”
面对指责说书先生笑眯/眯很和善的样子,他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真事儿往往比编出来的故事更加震撼人心,故事里的那些不可思议的事儿现实里往往也会发生。谁又真的分证那么清楚呢?再说,您老是知道这故事,但在座说不定有人没听过呢?说书人说给听过的人听,也要说给没听过的人听,您说是也不是?”
老人家一听他一通乱绕嘴,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也不生气了,只是应和道:“也对,这样造孽的一家人,和该让世人都听了说道两句,说不准老天爷听得多了,哪天他们的报应就来了。”说罢又愤然的冷哼两下,显然对郭家人十分的痛恶。
他一说完,四周的人也都跟着不平的应和了两句。陆子清环顾四周看了一圈,心道,原来这事儿知道的人还不少。而且还有一些年轻人,看来也是从家里老人那里当故事听来的。
果真是应了那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的肮脏行径已经被时光深深掩藏在了角落里,却不知早已经被人记在心里,暗暗唾骂和不耻。
说书先生过了会又换了个故事来说,茶馆里的氛围仍旧热烈,在座的人喝着茶都听得津津有味,唯有沈长歌和陆子清开始有些心不在焉,听了两段见对方似乎都没有心思再听了,留下银子便起身一同离去了。
第七十七章
陆子清回到客栈等于砚的空当,双手背在身后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手指勾着那个红色的香囊轻轻的晃动着,一脸若有所思。
沈长歌坐在桌旁,等他又走了几个来回,不由被他手里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问道:“这个就是上次那个老人家送给你的香囊吗?”
陆子清回眸看他,点点头,“是啊,我前两天生病,闻了这个觉得挺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巧,病也很快好了,就一直戴在身上。”
“是吗?之前倒是没听你说过。”沈长歌意外的挑了挑眉,伸手接过陆子清递过来的香囊轻轻嗅了嗅,一股清幽的药香瞬间沁人心脾,令人Jing神一振。
沈长歌也由赞叹,“虽然我不懂医术,但这药香气清味正,想来时候里面是放了什么珍贵药材的,阿乔你便好生戴着,说不准时间久了还能强身健体。”
陆子清在他身旁坐下,笑着应了。
沈长歌又面露疑惑和不解,对陆子清说:“那老人家的确是心地善良,而且从她制作那些可以解毒香囊看她应该是会些医术的。只是不知曾经遭遇过什么,竟与家人流散,无人依靠至此。着实可怜。”
陆子清也曾好奇过,不过老人家自己神思不太清晰,那客栈小二更不知老人家来历,所以他也无从问起了。
陆子清只是回说:“我跟周异瞳之前送了些米过去,于砚又悄悄的给她定了些米、柴还有冬衣,让人隔一段时间就会给她送过去,也可解她一段时日的困境了。”
他们不会留在那里,帮不了她的下半辈子,但是帮一时还是可以的。只是希望她以后能过的